第9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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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家聯姻真要是成了,小學妹變成梁太太,可不就常見了嗎。 那一刻,他好像突然明白梁硯成剛才那么平淡的一眼,里面藏著的是什么。 那大概就是野心。 作者有話要說:終于到家登上了qaq 發完我去吃晚飯 之前完結章提到的番外基本都會寫的!寫什么時間線什么內容我會寫在標題上的,可以看標題購買! 舊事大概還一章。 第74章 舊事 這場相親約在當地一家法式餐廳。 這家餐廳的下午茶很出名, 池顏來過幾次,興趣正濃。倒是很意外,對方知道她的喜好。 她被趙竹音盯著做好造型才出門, 身上是條白底黑邊的束領連衣裙。領口勾著精致的蕾絲鏤空紋, 很有名媛風, 不顯浮夸。 池顏算好時間下車,與約定好的分秒不差。 他訂的是獨立小包廂, 私密性很好。三面宮廷風壁畫,一面琺瑯彩玻璃移門。 服務生推開移門的時候, 他已經端坐其中。 依然一絲不茍穿著西裝, 不過更正式一些,今天是三件套。外套掛在衣帽架上,身上是把身材勾勒得近乎完美的內襯馬甲。 聽到響動, 他抬了下眼, 單手搭著腹腰上那顆西裝扣從容起身,在服務生動作之前拉開對面的座椅。 動作很輕, 幾乎聽不到凳子腿兒與地面摩擦的噪音。 池顏維持著禮儀, 適時收回目光落在桌面上。 兩個做工精細的白瓷杯一人一邊擺著,冒出淡淡茶香。邊上是同款式的小瓷壺,裝上了鮮奶。 也是她每次來必點的午后紅茶。 池顏輕輕眨了下眼,心情愉悅:“好久不見?!?/br> “好久不見?!彼吐暬?。 池顏還記得趙竹音在她耳邊反復叮囑。相親其實很簡單, 就是往那一坐, 話題一般都由男方起頭聊幾句互相了解了解就是了。 然而招呼過后,氛圍陡然凝固。 茶水冒著裊裊熱氣,仿佛成了這間包廂里唯一流動的東西,其他都靜成了畫。 與趙竹音說的不一樣。 池顏略有些尷尬,輕咳一聲, 主動挑開話題:“我……都是家里長輩做的主,你呢?” “一樣?!彼?。 池顏:“……” 她盯著那杯始終冒熱氣的紅茶,心思再起:“那你自己不想結婚???” 男人手指搭在茶杯上,點了一下:“都可以?!?/br> 都可以? 是結不結都可以?還是和誰都可以?池顏被他簡短到極致的回答弄得有點莫名。 她反復撥弄手里那根銀色茶匙,有點不知道如何再接茬。 所幸他開了口,反問:“你呢?” 池顏摸不透他的心思,又不想太掉價,效仿他的口氣生硬地答:“我也都可以?!?/br> 哦,都行。 梁硯成攏起的眉心舒展開一些。他來的路上也設想過對方不滿婚事前來與他分說明白的畫面。說不清為什么,要是她真不愿意,他會覺得沒來由得煩躁。 他想,大概是男人的自尊心和面子作了祟。 很順利,兩家公司利益相關,他沒拒絕,她也不抗拒。最終迎接梁氏和大池的是雙贏局面。 似乎是因為料想到公司大好前景,他難得沒那么惜字如金,開口說:“如果你對我沒有其他意見,這件事就不會有變故。出于負責,我想和你說明白幾點?!?/br> “嗯?”池顏抬眼望過去。 聽說這幾年,梁家老爺子在逐步放權給他。 他與在學校那會兒真的不太一樣,像算好一切似的,眉眼間都是沉穩與篤定。 池顏慢慢點頭,看到他修長的指節在桌上敲了一下。 “我們兩家的家庭性質你清楚?!?/br> 他頓了一下,手指也長時間停在半空中,似乎是在昭告接下來的事有些難以啟齒。 “立婚前協議,你反對嗎?!?/br> 說實話,婚前立財產協議這種基礎cao作不用他提池顏也知道。 要不是梁氏遷來陵城,遠遠超過了大池在當地的地位。她在陵城選老公就像公主選駙馬似的,不僅隨意挑選還得白紙黑字跟人家寫明不圖池家財產。 知道是一回事,她那么驕傲的個性,被人追著說要立協議還是頭一次。 池顏深望他一眼,心里有些不太舒服,但沒明說。 她問:“還有呢?” 不是說有好幾點要與她說明白的嗎。 過去所有用來形容她的詞匯多多少少都與嬌貴有關,梁硯成與她目光相接,繼續說:“我剛接手公司,事情繁多?;楹髸怨緸橹?,不會花那么多時間在家庭上?!?/br> “這點,你能接受嗎?!?/br> 那……這婚,是結了個寂寞? 池顏消化著他話里的意思,如鯁在喉卻挑不出刺。 她賭氣似的哦了一聲,說:“我也很忙的?!?/br> 確實,她也很忙。 梁硯成同時想到了事前旁人與他說起,她這兩年很少回陵城,幾乎一直在外面散心周游世界。確實也不像會收心把心思放在家庭上的樣子。 兩人彼此彼此。 他覺得最苛刻的兩點已經與對方說了,抿了下唇沒再說話。 反倒是池顏,她從剛才那番話里緩過勁來,勾了下唇角:“你怎么只說壞的,不說說和你結婚有什么好處嗎?” 梁硯成沉默地看了她許久,說:“你可以合理使用我手上所有資源?!?/br> 池顏掂量著資源這兩個字,錢、人脈亦或是其他都行。 那還真是大方。 她笑了下,“那說說我吧。如果最后真結了婚,我會配合你在人前做個明事理的好妻子?!?/br> 一個說“合理使用”,另一個說“在人前”,仿佛都在細枝末節上給對方限定了條件。 像一場成年人之間不言而喻的拉鋸戰,驀地扯開很微妙的距離感。 池顏見他不說話,裝作訝然:“還是你想對我要求更多?還需要其他的嗎?” “沒有?!?/br> 男人的回答如他的神情一般冷清。 池顏頓覺意興闌珊,似乎意識到脫去池家千金的身份,她在對方眼里或許與常人并沒什么不同。 是她也行,不是她也行。 她不該覺得曾經相識一場就會有所不同。 不過也好。 池顏輕輕攪動銀匙,想,起碼他們梁氏,他梁硯成,是個質量不錯的結婚對象。 并沒有什么可抱怨的。 接下來兩家商談婚期,敲定場所。 所有在他人眼里像人生里程碑一樣重要的活動抬到兩個當事人面前,都是冷冷淡淡一句“隨便,都可以”給換了回來。 如梁硯成所說,整個梁氏的擔子往他身上壓,他確實無暇顧及其他。 而池顏,就像暗中與人較勁,驕傲讓她低不了頭。 那天,她穿著最美的白紗,挽著他的手臂從賓客的歡呼聲中穿過。 明媚天光透過教堂的玻璃頂灑在地磚上,在空氣中劃開一束束光柱。有那么一瞬間,看著他偏淺的瞳仁,她有些迷茫。 原來婚姻就是這樣的嗎? 從門外踏進的那一刻起,不是生與死,也不是健康疾病,只關乎愛或是不愛,兩個人都注定要糾纏到底。 *** 梁硯成進房間的時候,池顏剛換好睡衣。 她聽到房門響動像根繃緊的弦,下意識把手搭在胸前。 是件綢質的吊帶睡裙,一亂動就會春光乍泄。嬸嬸一共給她準備了好幾套,她身上這套是深酒紅色,被三令五申新婚夜務必要穿,討個紅紅火火的好彩頭。 這會兒她心里后悔的要死,覺得自己像個古時在房里等著丈夫臨幸的女人。 聽到腳步聲越來越近,她沒出去迎,反而轉身回衣帽間抽了件薄開衫出來罩在肩上。 等他進來,她才裝作剛換好的樣子慢悠悠出去。 看起來氣定神閑,其實心里的鼓聲快要爆破耳膜。 “不出去了?”她偏開視線,才好意思問。 “嗯,我先洗澡?!?/br> 路過她身側時,能聞到他身上沾染了淡淡酒氣。一向整理得一絲不茍的衣衫也敞開了第一顆扣,領結松松垮垮歪在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