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節
書迷正在閱讀:[快穿]替換女主、(洪荒同人)快穿之萌寵來襲、快穿之圓滿人生、快穿之解冤成愛、快穿之什么時候能穿完、[快穿]美人攻略、快穿之乖乖的跟我回家、論維持人設[快穿]、快穿逆襲:反派男神,求放過!、和諧社會禁止后宮[快穿]
他的目光遲遲落在大理石地磚上,眸色深沉不知在想什么。 池顏晃了晃手,才見他看過來。 他神色平靜,語氣生澀地問她:“是出什么事了?” 他指的是剛才的電話。 池顏搖頭:“沒有啊。是黎老師?!?/br> 怕他這個社交盲不記人,池顏還特地解釋了一句:“翁伯伯的夫人,之前來我們家做過客。特別喜歡珍珠的那位?!?/br> 他淡淡開口,語氣似無奈:“知道?!?/br> “黎老師拜托我去參加個音樂會?!彼种竸恿藙?,說:“彈琴?!?/br> 從家到公司的事情那么多。 說到彈琴兩人都是一陣恍惚。 梁硯成記得她在舞臺上明珠般明艷生輝的模樣,頸子雪白,下頜高昂,漂亮得讓人挪不開眼。那天來往禮堂那么多人,他卻獨獨記住了臺上獨一副美人骨。 他嗯了一聲:“那就去吧?!?/br> 短暫幾秒對視過后,補充道:“你在舞臺上很漂亮?!?/br> 他突然冒出的這句話,不僅帶來了好心情。更讓人回憶起第一次見面時,她在臺上,他在臺下。那時誰也不知道兩人將來在冥冥之中會有剪不斷的聯系。 當時或許不會多想什么。 只是知道結果后再回想起來,回憶好像也攏上了輕紗,變得曖昧起來。 那會兒他在臺下,是不是也會不由自主多看她幾眼。 池顏選擇性忘了他當時只是陪別人來的。微微瞇眼,說:“我記得第一次見你,還在英國。我們學校的舞臺底下……” 她有意提醒,模棱兩可的話語把他一起帶到了當時的回憶中去。 半晌,男人仿佛才從回憶里出來,說:“是吧?!?/br> 原本氛圍恰到好處,池顏被后綴的那個“吧”字拉回現實。 她撇了撇嘴:臭男人,加個“吧”是什么意思?難道還忘了他們第一次見面不成? 她只冒了一點兒氣出來,很快被自己壓了回去。 決意再給他一次機會,追問:“那天我好看嗎?” 那天,她穿著很有高級感的白色綢面禮服。在舞臺燈光下,像銀河緞帶,一層層翻映出銀白色的光。 是他無法形容的美。 回答這樣的疑問句很簡單,梁硯成硬邦邦地回道:“好看?!?/br> “有多好看?”池顏持續追問。 要是在好看上再加個形容詞,無疑就是在考驗語言的魅力。 男人冷了半天,憋出三個字:“很好看?!?/br> 池顏暗自嘆氣:“……” 真沒勁。 作者有話要說:小硯總:男人就要靠做,不能靠說(扶眼鏡.jpg 嗚嗚嗚嗚我每次寫這種沒啥劇情的互動章, 寫著寫著發現自己很bt地在笑,我太能腦補了!我太沒出息了??! 感謝在20200720 18:00:00~20200721 18:00:0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繁星取代落日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嘟嘟 20瓶;繁星取代落日 6瓶;一隻羊 5瓶;鼬釉、時不我與 2瓶;桔柚、亦柚、赴遙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49章 三角鋼琴獨立于整個樂團在側邊,并不需要統一禮服。 考慮到除她之外其他都是學生,池顏逛了好幾遍衣帽間,還是沒挑那些價格飛上天的高定禮服。 最終選了月牙白v領長裙,刺繡款,裙擺簡潔貼身,不會顯得過于浮夸又不失莊重。 黎萍一早就在后臺等她,見著她視線往后掠了好幾眼才收回,問:“怎么就一個人來了?” 池顏不解:“黎老師還請了誰?” “我叫老翁給小硯總發了票的?!崩杵夹π?,“也是,他肯定太忙。我糊涂了?!?/br> 還給梁硯成發了入場券? 那她還真是一點不知道。那天從華江區的家出去以后,關于這件事他什么都沒多說。 應該就是沒時間吧? 現在也算不著還在吵架,要是來,總會發消息與她說一聲。 池顏沒當回事,附和道:“也沒和我說,可能就是太忙沒時間過來。他啊……” 那么無趣。有聽音樂會的時間不如多談兩筆生意。 她在心里補充完沒再往下說。 后臺熙熙攘攘,這只是音樂學院自己舉辦的小型音樂會,沒那么多講究。池顏剛和樂團指揮敲定了自己從哪一節開始加入,身后突然有人拍了她一下。 男生,腆著臉:“同學,你哪個學院的?” 不遠處依稀有起哄聲。 脫離學校好幾年還有人把她當學生,著實有點爽??磥磉@些年花在臉上的錢一分都沒白用。都是貨真價實能堪比大學生的膠原蛋白。 池顏臉不紅心不跳地隨口扯道:“鋼琴系啊?!?/br> “哦,鋼琴系?”男生撓撓頭,“以前好像都沒見過你。那期待你的表演?!?/br> 他說完拔腿就跑,擁進人群一個勁地匯報:“鋼琴系,是鋼琴系的!” 圍堵成一圈的男生得到消息瞬間鳥獸狀散了。 池顏這件自以為很普通的月牙白禮服,穿在身上依然驚為天人。從進入后臺的那刻起,就有不少目光落在了她身上。閑情信步,儀態優雅,像只美麗且高傲的孔雀。 需要參加的那首合奏曲目很靠前。 池顏從前有過不少演出經歷,絲毫不怵。如之前每次登臺一樣,她是個連頭發絲兒都容易散發出自信的人。 鋼琴位置偏右側,獨立于樂團之外。借著三腳架的縫隙,可以靜覽臺下整片觀眾席。 池顏借著準備時間,目光從第一排游離而過,忽然頓住。 銀灰色馬甲西褲,左胸口袋邊緣露出疊成山峰狀的白色絲絹。男人雙腿交疊而坐,手肘輕輕搭在座位扶手上。鄭重得仿佛來聽國家級藝術家表演。 池顏依著舞臺燈的余光再三確認,是她的老公木頭沒錯。 木頭竟然來聽她彈琴了? 她輕輕眨了下眼,指尖落在鋼琴鍵上,收回視線。 頂頭數縷光芒忽然驟減,聚光燈匯聚成一束,在鋼琴一圈打出圓形光幕。池顏靜心聽著每一節音符從耳邊波動而過,手腕微抬,加入合奏。 在那束光攏在她身側時,底下有一瞬響起了低嘆。 聲音刻意壓著,被禮堂不斷回蕩的琴聲掩蓋而過。琴聲越來越快,越來越急促,與身后其他樂聲完美融合。 音樂在最后一節戛然而止,一切終止于收的訊號。 禮堂寂靜無聲,余音卻在腦海中裊裊徘徊。 幾秒的靜默過后,掌聲迭起。剛才極力壓在嗓子眼的探討聲也一齊涌上了臺面。 身后第二排,幾個男生的聲音從掌聲夾縫中傳了出來。 “彈鋼琴的那個仙女是哪個系的???見沒見過?” “沒見過,不過我聽說是鋼琴系的。剛才老朱他們去問了,她親口說的?!?/br> “鋼琴系?咱之前可不知道他們系有這么好看的妹子,仙女下凡吧?太好看了!” “就這個角度我看她,整個人都跟鉆石一樣閃死我了。一會兒等人下臺,去要個號碼唄?” “要什么號碼啊,先請吃飯!” 臺上燈光漸弱,幾個男生還在低笑著討論,忽然覺得眼前光線黯淡下來。猛一抬眼,一直坐在前排西裝革履的男人不知什么時候站了起來,在黯淡的光暈中,下頜線條顯得極為凌厲。 他鼻梁上架的那副細金邊眼鏡,是唯一讓整個人看起來不至于那么漠然,稍顯斯文的東西。 只是常年居于高位,他像從骨子里自帶威壓似的,冷清一瞥,仿佛來自雪山高原。 男生不自覺抿了下唇,幾個人裝沒事人似的擁做一團。 還沒開啟下個話題,就聽男人冷冷開口:“是我太太?!?/br> 他的話來得太突兀。 幾個男生都沒能成功銜接到上文,什么就……你太太? 你望我我望你,幾個人面露迷茫。最中間那個指了指自己:“您在和我們說話?”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用“您”,就這么很順利地脫口而出了。 男人似乎不想解釋太多,面帶郁色擰著眉轉身就走。 很快,身邊一樣穿著筆挺西裝,助理模樣的人急匆匆跟了上去。 小男生摸了摸自己的鼻梁:“剛才怎么回事,一跟他說話我就好緊張啊?!?/br> “別說你,我們在旁邊看著也緊張?!?/br> “那人說什么太太?是老婆的那個太太?” “是吧?他說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