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節
書迷正在閱讀:[快穿]替換女主、(洪荒同人)快穿之萌寵來襲、快穿之圓滿人生、快穿之解冤成愛、快穿之什么時候能穿完、[快穿]美人攻略、快穿之乖乖的跟我回家、論維持人設[快穿]、快穿逆襲:反派男神,求放過!、和諧社會禁止后宮[快穿]
梁硯成默了幾秒,很平靜地答道:“之前忘了?!?/br> 現在的情況就是很微妙。 說離婚,她沒了離婚的理由,說不離,之前的氣好像就白受了。整個人都卡在天平中間,搖搖擺擺不知后續。 池顏低頭撥弄了會手機,忽然抬頭:“你不是回來處理公司事情么,還不去?” 她得自己一個人坐會兒,好好捋下紛亂的信息。 梁硯成簡單應了一聲,兀自回到辦公桌后翻看起文件來。一時間,整個辦公室安靜得只剩筆尖落在紙張上細微的沙沙聲。 窗外風急雨驟,雨是真正落了下來。 一顆一顆豆大地雨珠斜打在玻璃上,卻聽不到響聲。 池顏看著窗外發了會兒呆,不知道出于何種心理,打開林霜的聊天框。 池顏:【那什么誰,回林家后怎么不回去看看她養父母?】 林霜先發來個問號,隨之跟著文字:【出什么事了?】 池顏抿著唇:【沒什么,隨便問問。你知道她養父母嗎,就一直住醫院那個】 林霜:【嗯,我去看過幾次。他的腿好像還是不行,不過那天我去的時候聽說有新的醫療方案了,說不定保持微刺激會有用】 林霜好像不知道怎么稱呼對方,只模糊用了“他”這個稱謂。 池顏沒再追問,只說:【哦,也挺不容易的】 林霜不容易,那對夫妻也不容易。 她關掉聊天框又刷了幾遍手機,心不在焉的。 外面傾盆大雨,室內靜謐祥和。 她無聊抬眼望向認真工作中的男人。他緊鎖眉頭,眼下含著青灰,像是疲倦極了,落在文件頁上的手指卻沒有停過。 燈帶把他的輪廓勾出了幾分柔和。 落在鏡片上的光斑一有閃動,池顏立即收回視線,繼續若無其事刷起手機。 好巧不巧,手機上端剛好跳出當地新聞的橫幅提醒。 她點進去瞄了一眼,就見頂頭幾個大字:梁氏集團有望成為行業龍頭。 ……行業龍頭? 不是,幾個小時之前,是誰說遇到了巨大危機? 雖說現在沒了離婚的借口,但確確實實,有人誆她說是公司有難吧? 是吧? 她仔細回想一番,蓋棺定論:是的。 完完整整翻完當地財經,池顏把手機拋到一邊,剛想起身問問這位身處行業龍頭的老板到底危機在哪,易俊很不幸地挑在了這個時間點進來送文件。 池顏朝他勾勾手指,“易助,問你個事兒?!?/br> 易俊腦內優先級警報響起,停下腳步先轉了過來:“夫人,什么事?” “你們家小硯總剛才跟我說公司遇到了巨大危機,我倒是想問問是什么危機非得緊趕慢趕著回來?!彼噶酥甘謾C上那行紅字,笑得讓人毛骨悚然。 池顏:“這不是都成行業龍頭了么?!?/br> 易俊芒刺在背,更不敢當著她的面回頭與自己的頂頭上司交換眼神,沉默了數秒欲哭無淚:“可能是……差點沒有老板娘?” 第42章 池顏被擺了一道, 冷眼往辦公桌后瞥:“我看你是個木頭,還學會誆人了?” 易俊破罐子破摔, 送完文件一溜煙兒先跑。 又剩夫妻二人隔桌對峙。 梁硯成輕揉眉心:“我昨晚說過的,給你解釋?!?/br> “騙我過來,就解釋這個?”池顏問。 他沒說話,等于默認。 雖然確實沒有之前那么生氣了。放往常,她就這么湊合湊合往下過了,不過鬧了這一回后,池顏想通不少事情。 她支著下頜不緊不慢開口:“你不會覺得我們之間只是林婧的問題吧?” 梁硯成沉吟許久:“還有什么需要我解釋的?” 他是窄雙眼皮,抬眼時眼皮末端的褶皺被壓得很薄, 遠沒有睡意淺淡時淡淡一瞥來得溫柔。也正是這樣, 總是在白天給人一種難以接近的高高在上感。 再加上他說這話時語氣很淡,好像得他一個解釋已經是對內特別寬宥, 實屬難得。 池顏沒來由地就冒氣:“解釋?那你就解釋解釋為什么全天下兩條腿的男人這么多,那什么林什么婧的非得盯著你?” 她擺出嫌棄的表情:“真什么一見鐘情,以身相許?” 梁硯成:“……” 這叫他如何解釋? 辨不過她的歪理,只以為她仍然不信。梁硯成臉色也沉了下來:“該說的我都說了, 人剛才也在那?!?/br> 他煩躁地敲著桌面:“總不能連夜找了幾個人來給你演的戲吧?!?/br> 沉悶的敲擊聲在辦公室回蕩開來。 每一記就像敲在自己心口上一樣, 池顏也騰得煩躁起來。 到了這會兒, 她很深刻很深刻地體會到,她與梁硯成似乎永遠在跨次元對話。 她說的是他們之間,他卻執著于自己解釋的那檔子事。 如果沒有林婧,他們就能這么一直相安無事下去嗎? 恐怕不會。 矛盾總有積攢到質變的那一天。 池顏隔著辦公桌站在他面前,雙手撐著桌沿欺身, 一眨不眨地盯著他:“我說的是昨晚討論的那件事?!?/br> 哪怕他承認,心里只有一點點地方是給她的。 那她會給彼此一個臺階,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或許是離得太近,她能從他偏淺的瞳仁里看到自己的倒影。模糊不清的,但她自己知道,現在的自己一定不夠好看。 失眠一夜,眼睛沒有往日有神,眼底或許還有粉底遮不住的青灰。是她少有的狼狽。 思及至此,她稍稍起身往后退開一些。 即便在這種情況下,保持良好的儀態也是她的必修課之一。 話題被她帶到了昨晚,在長久的對視之后,她看到男人動了動薄唇,說:“不離?!?/br> “為什么?” ——只要你說你心里有我,我會妥協的啊。 她在心里告訴自己。 她仿佛聽見自己的血液在淙淙流動,像計時沙漏,艱難等待著對方的答案。 直到他的答案以“梁氏和大池……”為開端,池顏輕輕嘆了口氣,之前那些短暫的歡喜像一場盛大燦爛的煙花,轉瞬即逝。 “不離也行?!彼犚娮约赫f,“今天起我會搬回華江那邊住?!?/br> 他收攏手指:“什么意思?” “住在一起我可能會忍不住每天都想去一趟民政局?!?/br> 她坦然道,“為了你不離的愿望。我搬走?!?/br> 離婚兩字天生戳他的死xue。 梁硯成每聽一次,臉色便陰沉一分。他很討厭脫離掌控的任何意外。就像她說離婚,簡簡單單兩個字,背后牽扯著千絲萬縷的利益關系。 即便把所有的商業利害丟到一邊,他依然覺得煩躁。 為什么她總說得如此輕而易舉。顯得他在這段關系里像個沒有尊嚴的追逐者。 他張了張嘴,嗓音有點啞。 “隨你?!?/br> *** 池顏當晚就搬回了華江區的別墅。 這是她的私人房產。因為是婚前買的,比新居那要小一些,裝潢不如那邊奢華,偏冷淡。連花園都不是四面環繞,而是前院后院分割開的各一小片。 這就苦了每天在花園前后狂奔的小寶?;顒臃秶蟠笫艿较拗?。 不過小狗比起住處,更喜歡主人。 在池顏威脅了兩回再哼哼唧唧把你送回新居陪你爸爸后,小狗忽然覺得華江這的房子也不錯。 雖然花園不夠大,但能進房間睡了! 血賺。 另一邊,梁硯成晚上到家,一邁進主樓就覺得整棟房子散發著微妙的冷清感。 從前他更喜歡清靜,該是高興的。 只是在拉開起居室衣帽間的大門時,望著突然空了一大半的柜子,控制不住壓下了嘴角。 沒人在旁邊嘰嘰喳喳挑刺兒,晚餐都吃得食之無味。 他這會兒臉色冷著不好看,管家畢恭畢敬在旁邊守著,忍不住問:“是今天的菜不合胃口嗎?” 他放下筷子,依舊冷著臉:“嗯,淡了些?!?/br> 如果池顏在家,辛鮮辣油一個不會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