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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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顏半推半就陪著演戲,撥通電話。 她做好了對方不接電話的準備,沒想到這次竟然通了。 有個稍顯陌生的嗓音喂了一聲。 池顏和梁硯成電話次數很少,還在想自己時不時撥錯號了,對方以公事公辦的口氣問道:“夫人有事嗎?硯總正在忙?!?/br> 哦,像是梁硯成身邊的特助,叫易什么……易…… 池顏短暫停了半秒,管他三七二十一,立馬換上溺死人的笑:“老公~你什么時候回來呀?!?/br> 易?。骸啊?/br> 易?。骸胺蛉?,硯總在忙。我是——” “我知道你忙啊,但是今天不是家里擺宴么。大家都想知道你要不要回來。不過真不用勉強,你自己要好好吃飯哦?!?/br> 易?。骸啊?/br> “嗯嗯,我能理解。特別理解你。你那么忙是為了養我。好啦,我會好好吃飯的。愛你~” 易?。骸啊?/br> 電話掛斷,池顏朝眾人聳肩:“阿硯還在忙,我們自己吃吧?!?/br> 一通恩愛把自己胃口演沒了。 但池顏樂在其中,因為許家熱衷于攛掇挑事的母女倆整場晚宴用的比她還少。 宴席過后,池顏算著時間送完客人,在最后一撥客人離開之前囑咐廚房準備好精致便當。 行至花園路口,賓客萬分客氣:“梁太太別送啦,車就在外面?!?/br> “沒事,我也得出去一趟?!?/br> 對方想起剛才她讓人準備好的菜肴,會心一笑:“是去看小硯總吧?你們夫妻感情真好?!?/br> “哪有?!?/br> 兩邊寒暄幾句,池顏轉身坐上在一旁靜等的黑色轎車。不出意外的話,現在那些沒有她的群里都該在欽羨她婚姻美滿,夫妻和睦了。 轎車平穩行駛,窗外夜幕沉沉。 司機小聲問:“太太,真去集團大樓???” “去啊,我這人喜歡有始有終?!?/br> 演戲也得演全套。 池顏靠在后座假寐片刻,等車停到梁氏樓下停車坪,還真提著保溫盒下了車。 夜風把裙邊吹得搖曳,她本來想晃一圈隨手扔掉保溫盒就回去。穿過花園時倏地被從草叢里竄出的小影子絆住了腳。 是只垂著耳朵的小狗,朝她搖頭晃腦。 她晃了晃手里的保溫盒:“想吃?” 小狗哼唧一聲。 池顏扶著裙邊蹲下身,索性打開盒子,一層層依次排開,口中自言自語。 “扔了也是可惜,還不如給狗吃。你今天碰到我算運氣好了,連吃帶盆,全送你?!?/br> 小狗抖了抖耳朵,眼神濕漉漉地看著她。 “吃吧?!背仡伻滩蛔∩焓置嗣兹椎男∧X袋,仰頭望著梁氏大樓指桑罵槐:“好狗?!?/br> *** 梁氏集團頂樓燈火通明。 橢圓形會議桌前,管理層一眾人等像受過軍事化管理似的,紛紛四十五度角垂頭。 只有主會議桌前,男人肩背挺拔,雙腿交疊而坐。此時脫去金絲眼鏡,正一絲不茍地擦拭著鏡片。 褪去眼鏡的同時,仿佛褪去了儒雅斯文,望向眾人的眼神尤顯鋒利。 安靜的那么幾秒,眾人皆提心吊膽。生怕一抬眼就對上主座上的視線。 半晌,男人屈指扣了幾下桌面,發出沉悶的敲擊聲。 “還有誰起來說說?!?/br> 上季度公司大權還未完全交到小硯總手里,管理層某些人趁著內部混亂高價收購了一塊地皮。如今這塊地不漲反跌,到底是收購前沒做足調查,還是有人從中獲利,并不好說。 過去整一季度了,沒想到小硯總這時候咬著不放仍然追究。投資小組自然難辭其咎,不過背后高層更是芒刺在背。 底下都沒了聲音。 梁硯成輕輕擦拭著鏡片,每擦一遍報出一個名字,擦完重新架回鼻梁:“今晚每人擬一份止損方案。擬不出,下周就不用來了?!?/br> 報的那幾個名字不偏不倚,剛好是當初強烈要求收購地皮的幾人。 “就到這吧?!?/br> 他利落起身,快很準地下完結論,不留給任何人辯駁機會。 秘書立即上前收攏桌上文件,一路跟著回到辦公室。同一時間,總助馬不停蹄迎上來匯報開會期間的待處理事項。 說完工作,總助易俊話鋒一轉:“剛才夫人打電話過來,說今晚的宴席您要不要回去?” 梁硯成翻閱文件的手指一頓,抬腕看表。墨色表盤上的鉆石折射出一室璀璨燈光。 他仰身靠向椅背,熨帖得宜的西褲隨著動作舒展開褶痕。半晌才問:“還說了什么?” 易?。骸白屇⒁馍眢w?!?/br> 不像池顏會說的話,梁硯成十指交握抵住桌面,“原話,一字不漏?!?/br> 易俊頓了幾秒,吸住氣硬著頭皮復述道:“老公,你什么時候回來呀……要好好吃飯哦……知道你那么忙是為了養我,愛你?!?/br> 憑借良好記憶力完整復述完大段矯揉造作的情話,辦公室的氣氛陷入詭異的靜謐。 易俊說完偷偷抬眼,順著筆挺的襯衣輪廓往上,打量辦公桌后眸色深沉一言不發的男人。 小硯總雖然沉默居多,但此時的沉默仿佛裹著一層森然冷氣。連那副金邊眼鏡都失了往日斯文。 易俊剛咽下憋著的那股氣,就聽小硯總冷冷開口:“對你說的?” 第2章 小硯總從沒公然發過怒,說話做事一貫游刃有余。他若是不滿,以冷暴力示人的多。 或許是因為表情冷淡顯得嚴肅又不近人情,總讓人不自覺望而生畏。 剛才會議室那一番精準出擊,他只是慢條斯理擦著鏡片,就搞得全場落針可聞,先在心理上層層擊垮了對方。 但比起現在,易俊開始覺得會議室那一幕根本就沒什么可怕的,此時才是真正如芒在背。 大腦飛速運轉,他在心里揣摩了一遍,回答:“是夫人隔空對您說的?!?/br> 再次抬眼偷瞥,小硯總不知何時收回目光,落在窗外墨色深重的夜幕上,指節搭著眉心有一下沒一下輕輕揉捏。 “結束了?” 他問的是家宴。 易俊還沒回答又被打斷。 “算了,電話呢?撥給她?!?/br> 手機撥通池顏的號碼遞到梁硯成手里,他看著屏幕上那兩個字陷入深思。 *** 池顏喂完小狗轉身從花園出來,迎頭就碰上了梁氏幾位股東。 臉色青白,都不太好看。 見小硯總夫人難得過來,幾人立即收起上一秒還愁苦的表情迎了上來。 “夫人來找硯總?巧了,會剛開完,這會兒上去人應該還在辦公室呢?!?/br> 晚上的例會昨天已經開過。 池顏攏了下被風吹亂的碎發,問:“今晚又開會?是出了什么急事?” 地皮收購是上個季度的事,誰也不曾料想會突然選在今晚發難。翻舊賬可不是什么非今天就干的緊急事宜。 其中一人搖頭:“沒。硯總就跟我們聊聊上季度報告。不是什么大事?!?/br> 不是急事? 上季度報告? 這人是得了什么毛病非得在她三令五申早點回家的這天選擇開急會? 池顏一秒消散想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心,攢了半肚子的氣瞬間發作。礙于面上工夫還得保持得體,卻經不住語氣發冷。 “開完了是吧?那我上去找他?!?/br> 她轉身就走,一雙精致的細高跟踩得擲地有聲,砸在石磚上。 被拋在身后的股東面面相覷,總覺得聽這聲勢,不像是探望,倒像是背著大刀去尋仇的。 梁硯成的電話就是這時來的。 空空蕩蕩的電梯間,大理石亮得能照出人影。 池顏被突然乍起的手機鈴聲嚇了一跳,匆忙從包里翻出來接通。 “誰?” “我?!?/br> 脾氣還沒理順,驀地接到梁硯成電話,池顏還沒想好從何處發難。安靜的那幾秒,電梯在一樓停穩,發出悅耳清脆的提示音。 梁硯成那邊率先開口:“你來公司了?” 池顏抿了下唇,突然意興闌珊。 “沒,你聽錯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