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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小備受寵愛的蘇澈,長大了便是個不折不扣的紈绔,他xing子皮,人也坐不住,雖說天分確實有,但卻又實在愛玩的緊,和師兄扶樾現已收上千名弟子不同,蘇澈長到這么大,座下,也就只有兩位弟子。 一位是他當年坐上長老之位時,他師兄扶樾認為不收徒實在是不好看,qiáng行塞給他的徒弟,名叫dòng別,說起這人,蘇澈也是一肚子的火,老實說,最開始接受這個徒弟的時候,蘇澈心里也沒什么不qíng愿的,玩什么不是玩兒,教徒弟那對他來說也是新鮮ròu包頭一回的,要不是這人是扶樾找來的,那蘇澈絕對二話不說地就把人給收了。 就因為是扶樾送來的,蘇澈最開始才鬧了半天,他知道他拗不過扶樾,他就純粹是不樂意讓扶樾那么輕易地達成目的,這簡直是從小到大的仇恨了,因為他雖然老喜歡搞花招欺負扶樾,但那個扶樾卻是實實在在地處處壓他一頭!哪哪都比他好,從小就是師父口中別人家的弟子rdquo;,所以蘇澈想到他這個師兄就渾身不痛快。 等到收了徒后,有那么一陣子,蘇澈還曾經饒有興趣地找了一堆正經借口,想去見見自己那個新鮮出爐的徒兒的,可誰知道,不見還好,一見徹底壞了!蘇澈之后無數個日日夜夜想起這個徒弟,就忍不住恨地牙癢癢,這可真不虧是扶樾送來的玩意兒,和那家伙一模一樣地臭屁!話里話外引經據典,說來說去門派宗規,整個就是個欠揍的玩意兒! 問題是這家伙天生靈力就qiáng,蘇澈隔著老遠就能感覺到他通體的靈力,這么幾十年下來壓根就不用他教! 蘇澈對這件事,最開始也是很生氣地,不過仔細想想,他過了收徒弟的癮,這徒弟又不用他繼續負責,豈不也是件美滋滋的事兒? 蘇澈這人脾氣壞,但心眼特大,想通了之后,他就不愁了,把自個兒身上的事qíng全丟給了大徒弟dòng別,又開始了他的云游四方。 這四方呢,蘇澈從小到大,基本上也都去遍了,要說他唯一還有哪兒沒去過的話,大約就是凌云山外了,這念頭一竄過蘇澈的腦中,他便想也不想地去了凌云山外。 在那兒待了個幾年年,體會到了凡世間和凌云山內較為不同的日子,本想優哉游哉地回山內修養片刻時,就那么好巧不巧地,在途中遇上了個少年。 這少年人五官堅毅,長相英氣,臉上明顯還看得出來帶傷,有些單薄的身體一看就過得不是很好。但這人坐在凌云山前時,那一雙看著這高聳入云山脈的眼睛里,卻是倔qiáng到極致的神qíng。 蘇澈在后頭盯著看了會,才慢悠悠地走上前去,開口的聲音便是放dàng不羈的,小青年,你在這是作甚?rdquo; 那少年人瞅了他一眼,這年紀,估摸著也是十五六歲的模樣,凌云山內任何人都知道,一但過了八歲還沒有掌握內功心法,步入道門的話,便是此生都與道無緣了。 可蘇澈卻沒想到,那小少年竟然能盯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我想到那凌云山內去。rdquo; 蘇澈一挑眉,來了興趣,去凌云山內作甚?rdquo; 那少年古怪地看了他一眼,去凌云山內能做什么,自然是想當神仙的!rdquo; 少年人一句話,蘇澈立刻噗嗤一聲笑出聲來,心想當神仙?是了,這凌云山外的人,好像都以為凌云山內的修士都是能當神仙的,可他師父須臾在山內德高望重,近五百歲高齡都未能飛升,可見這修道,和成仙之間還是差了個千兒八百差距的。 蘇澈也不戳穿,他就隨意地往墻上一靠,有些挑釁地問那少年人,世人皆知,這凌云山內的修士出山收的孩子,都是在五到八歲之間,超過了八歲,這些修士可就都是不收的,事實上,每一次他們出來,連八歲的孩子收的也是極少,你這小家伙看上去都快十五六歲了,做的什么夢,以為這個年紀,凌云山內的宗派還會收你?rdquo; 他一席話,把那少年說的一張臉漲的通紅,他猛地大吼了一聲,指著蘇澈道,我想走我的路,也不是什么害人的事qíng,你又憑什么來對我評頭論足!那要按你這么說,這世間畜/生和畜/生之間有分別,凡人和修士有分別,神仙和修士便沒有了嗎?他們那群修士本就是要逆天的行,逆得了天,才能得天,我若是因為這小小的歲數問題,就停住了步伐,那便是入了這凌云山內,也不可能得的了道!rdquo; 蘇澈被他一席話說的一愣愣的,回過神來后,當即撫掌大笑了起來,他突然想起了他那個師兄,那人也是凌云山外的,向來冷冰冰地仿佛眼里除了仙家條規以外,再無他物的模樣,就不由覺得好笑。 他心想,以前,他總以為這凌云山外,凈是他師兄那般的傻子,卻沒想到,還有這樣有意思的人在,也不知道這一個信天,一個不服天的兩人坐在一塊,得是個什么樣的光景。 這個少年人,號稱悟我,實名蘇盡,都是蘇澈取的名字,那一日,他抱著這個少年人一路登上凌云山,在凌云山的尖尖角兒上,向他指著凌云山內一片宛若神仙島般的地兒,拍了拍他的腦袋。 望著少年人眼底的驚喜,蘇澈的心里仿佛第一次被什么柔軟的東西戳中了一樣。 他開始好為人師了起來。 是真的好為人師,連扶樾見了,都覺得清奇,蘇澈是向來不喜歡凌云山外的人的,可他為了自己這個徒弟,翻閱了派內所有的史書典籍,不顧任何人勸阻,qiáng行為蘇盡打開了進入修仙世界的門,而那一qiáng行,折損了蘇澈近十年的功力,甚至在他身上留下了不可彌補的傷口。 扶樾把他從書房內帶出時,眉頭微皺,似有不悅地問道,何苦?rdquo; 蘇澈也在想,是啊,何苦呢,這蘇盡在其他人眼中,終歸就是個凡人,便是打開了這扇門,日后也未必有所作為,何須他耗費十年功力,傷筋痛骨地來賭這么一個不可能? 可當蘇澈一個人躲在山泉里修養了兩個月,再回去后,看見已經長大了的蘇盡,欣喜地感受著身上流動的靈力時,內心里除了欣慰以外,竟什么怨言都沒有。 他不再云游四方,他手把手地教會蘇盡自己所會的一切,甚至為了蘇盡的疑難,去請教他過去從不喜歡搭腔的扶樾,他為了蘇盡幾乎用盡了自己所能做的一切,他看著蘇盡一步步成長,眉目開始變得越發的清晰且英俊,薄唇微啟,喊著師父的模樣,在蘇澈的腦海中一遍遍的晃過。 他知道他犯了忌諱,他對自己這個小徒弟,犯了絕不能有的忌諱,每每一想到這一點,蘇澈就會感到自己的心臟仿佛被什么鈍物敲擊了一樣的疼。 他不知道蘇盡知道了會不會恨他,自己的師父對自己抱有這般的心思,可真是hellip;hellip;惡心透頂了。這感qíng若要是其他人知道了,他蘇澈是無所謂,普天之下,這凌云山內,除了他師父須臾,又有誰敢在他腦袋上亂動? 可蘇盡不同,他是凌云山外的人,進了山,若不是蘇澈一路相護,本就是個被人處處欺凌的角色,他那么辛苦才好容易得來的今天,好不容易已經近在眼前的光明未來,絕不能又被自己給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