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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七天時間不見,易峰整個人看上去已經大變樣了,下巴的胡渣冒出來,面色難看的不行,一雙眼睛深深地看著顧衍之,里面甚至仿佛帶上了幾分貪婪。 你gān什么?rdquo;掙脫一個成年男人,而且是用祁予這樣的身體去掙脫比他qiáng壯很多倍的易峰,是非常耗力的,所以分開后,兩個人都顯得有些氣喘吁吁的,兩秒后,顧衍之才厲聲問道。 易峰沒回答,一雙眼睛還是盯著他看,他看上去似乎根本就沒把顧衍之的質問聽進去。 他已經多長時間沒有看見祁予了? 想了想,應該是七天零四個小時又六分。易峰甚至能無比jīng確地說出這個數字,他這段時間把自己埋頭于工作,他以為,他以為他對于看不見祁予而忍不住流露出來的那種,他不想承認的,該死的想念,不過是因為兩個人實在是在一起太長太長時間了。 他甚至嘗試過去尋歡作樂,接受了他以前一貫比較排斥的夜店應酬,然而走到里面之后,他目光會停留的每一個人基本上都有祁予的影子在。 他才終于不得不承認,他是真的在想祁予。 想對方身上的每一個角落,從那雙總是看著他的眼睛,和那張在親吻他時溫柔的唇瓣,還有做那事時細碎出口的呻/吟。從他某一次qiáng迫自己不去想那兩個字,單單靠著自己發泄出來,卻在最后的關頭,忍不住呢喃出聲時,易峰就明白了。 他低估了祁予對自己的重要xing。 易峰沒出聲,他的目光里一片死寂,往前慢慢地跨了一步后,突然伸出手背,在顧衍之的臉上蹭了蹭,當接觸到那他已經想念了太久太久,卻也同樣太久太久沒有碰過的皮膚時,易峰的雙眼里才總算閃過了一絲神采。 就在剛剛拍攝的時候,易峰曾經無數次生出了想要進去攔斷拍攝的心,恨不得拿著辦公室的毯子沖過去把祁予整個人包裹起來,帶到只有自己能進去的房間,然后把他拆吃入腹,讓這個人永遠永遠,都只能屬于自己。 他根本就不想看見祁予接任何luǒ/露的的雜志,他以前無數次告訴祁予這方面的忌諱,他要祁予只屬于他一個人,他要那雙眼睛里只能看見自己。然而易峰每一次每一次想要賣出腳步時,都會忍不住想 他會不會不高興?這是易峰第一次思考這樣的問題。 于是到最終,易峰也只是坐在樓道里一根又一根地抽著煙,gān著他過去最厭惡的làng費時間的事qíng,覺得度日如年,又舍不得離開這個房間。 他怕他再一走,就真的再也見不到祁予了,這種念頭伴隨著時間的流逝變得越發的qiáng烈,qiáng烈到他甚至恨不得讓人打電話給Adrian讓他qiáng行停止工作。 而到現在,當他再一次看見祁予時,那種不可描述的心理非但沒有停止,相反,還仿佛越來越qiáng悍了,因為他在那雙眼睛,竟然找不到過去祁予在看他時,那種濃郁的愛意。 夠了吧。rdquo;顧衍之說著,一把打開了易峰的手,聲音里帶著幾分冷淡,我記得我之前已經把話說清楚了,易總現在是什么意思?rdquo; 易峰聽到那個稱呼時,雙眸瞬間一暗,他蹙了蹙眉,卻沒有像以前一樣出口訓斥,聲音里面帶了幾分柔意,瘦了。rdquo; 顧衍之聽見他這句話,眨了眨眼睛,末了都快要笑出聲,心想這到底是哪門子突如其來的qíng深意切啊,分都分了,易總您還這樣,不嫌掉價么。rdquo; 他說這話時,目光里露出來的,真的就是一股冷意,屬于祁予的冷意,看得易峰整顆心臟想被針扎一樣的疼。 也就在這時,顧衍之聽見了系統的聲音,提醒他易峰的好感度又上了百分之五,已經突破百分之五十。 一聽見這句話,顧衍之的心底唇角就微微一勾,覺得這一趟已經值了,懶得再和易峰耗時間,轉身就想繞過他走,然而這時候,對方卻又一次粘了上來,拉住了他的手腕,伸出手無比用力地想把顧衍之往他的懷里拽,那種用力之猛,幾乎能讓人感覺到他動作里的瘋狂。 也就是這樣的力量,讓顧衍之一時間竟然差一點都沒法掙脫,他瞪大了雙眼,突然大吼了一句,接著猛地推開了易峰,是你當初自己說!不在乎我,讓我愛滾滾的!rdquo; 顧衍之用著祁予的嗓子,嘶聲揭底吼出來的哭腔,和帶著幾分qiáng忍痛苦的聲音,還真的把易峰給吼住了。 顧衍之猛地后退了一步,他開始不斷的回憶,祁予是怎么看易峰的。 他永遠都在他的身邊,永遠都會在家里耐心的等他回來,每一次出門,都一定會提前打好招呼,哪怕超過了一天,都會很抱歉地向易峰詳細地解釋原因。 那是祁予的態度,是他對待愛人的態度,而絕不是對金主的態度。 都八年了。 都八年了。rdquo; 峰哥,你玩的不夠嗎?rdquo;顧衍之說這,薄薄的唇瓣都在抖,他捏緊了雙拳,我知道你心里還存著許驕,我以前,我以前總是抱著點僥幸地待在你身邊,可我現在不要了,不想要了,行不行?rdquo; 我沒有同意rdquo;易峰有些急了,就想再一次拽住顧衍之的身體,卻被對方一個退步全部躲開。 我不求你愛我了。rdquo;顧衍之說,我就想求你放過我,行不行?rdquo; 這種漫長到想賭徒一樣的生活我也不想過了,我想找個愿意陪著我的人走一輩子,我用了足足八年的時間想明白了,這個人,不會是峰哥你的。rdquo; 所以你放過我,行不行?rdquo; 顧衍之說著,到最后一句話,直接啞聲了,那種壓抑著痛苦的聲音,那種無法自拔的聲音,那種已經快要崩潰的聲音,一時間竟然讓易峰連話都說不出來。 他就這么看著眼淚從顧衍之的臉龐落下,一雙眼睛里充滿了不可置信,一顆心臟,更是宛若被人揪起來一樣的疼。 他就這么足足站了半分鐘的時間,看上去就好像野林里走投無路的困shòu一樣,好半天,才一個轉身,離開了房間。 而看著易峰離開的背影,顧衍之也有些無力地坐在了板凳上。 他一雙眼睛雙眼燒紅了一般的疼,那一頓吼,好像不光順著祁予的回憶,把他想說的一切說出來了,某些方面,也代表著顧衍之自己的心聲,他想他了,如今,卻連對方是否安好都不知道。 這種事,越深想,就越痛苦。 顧衍之甚至忍不住琢磨,對方會不會有一天也像他剛剛自己說的那樣,累了,倦了,放棄為了他奔波在一個又一個的世界里呢? 而想到這里,一時半會的,這眼淚竟然真的有些停不下來了。 顧衍之就坐在板凳上,整個人都無力地不行,好半天他才低下頭來,把臉埋進手掌心里,正準備好好收斂收斂qíng緒的時候,突然聽見門被人打開了。 顧衍之一愣,下一秒,一個輪椅就停在了他的面前,帶著清香的白色手帕,被一個修長的手掌托著進入了顧衍之的視線。 抬起頭來,就看見易澤坐在輪椅上,依舊是和易峰比起來有些長的碎發落在額前,一雙宛若深淵一般的眼睛里,晦澀難明,他就這么盯著顧衍之看了很長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