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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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禹覺得自己頭又痛了:“可人家姑娘不是不想和你定親嗎?” “我知道,可我實在是忘不了她,我從未見過像她那樣獨特的女子?!眳菓谚钌顕@了一口氣。 李禹受不了他這樣磨蹭,翻了個白眼,說:“要么就都娶,自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個二姑娘不找她爹娘拒婚,只敢私下里找你,定是因為她爹娘都很滿意這門親事,只要你應下,兩家定了親,她還能如何?” 吳懷瑾眼睛一亮,身子微微前傾:“那蓮娘呢?” 吳懷瑾的前未婚妻,閨名蓮娘。 李禹:“你問她??!問我干嗎?告訴她你要娶那誰家的二姑娘為妻,所以只能抬她回家做妾,或者平妻,問她愿不愿意?!?/br> 吳懷瑾大腿一拍,低聲念道:“是是是,我該去問問蓮娘,蓮娘善解人意,這么多年都不曾忘了我,定會體諒我。至于二姑娘,雖然只見過一面,但我足以肯定她心底純善,或許她會因此怪我惱我,但我會讓她知道我是真心喜歡她的?!?/br> 李禹越聽腦袋越疼,于是開始趕人:“行了行了你趕緊走吧,再不走我這病非得加重不可?!?/br> 吳懷瑾起身告辭,回了家就與父母商議此事。 吳夫人和吳老爺為是否要與顧家定親的事爭吵了好幾日,聽完兒子的想法,吳夫人連連反對,既不想讓命格不好的顧浮做自己兒媳,也不想讓蓮娘那個克夫命進門。 吳老爺卻覺得可以,反正自己兒子不能娶一個寡婦為妻,但要是做妾,他覺得無所謂,還能全了往日的情誼,何樂不為。 不過吳老爺擔心顧家有意見,就對自己兒子說:“這事不能著急,得把顧家的親事定了,把顧二姑娘抬進門再說?!?/br> 吳懷瑾不想欺瞞顧浮,可為了娶到顧浮,他還是同意了父親的提議。 吳夫人的意見被徹底忽視,吳老爺第二日就上顧家去和顧啟錚定日子。 顧啟錚知道前兩次的親事之所以成不了,定是顧浮在背后搞鬼,為了保證這次順順利利,他將消息瞞下,連老夫人都沒告訴,只告訴了弟弟弟媳和親朋好友,還邀親朋好友上門見證兩家定親的喜事。 所以定親當天,老夫人和顧浮都是懵的。 顧沉、穆青瑤、顧竹、顧詩詩四個人是一個比一個懵。 顧沉不明白,自己meimei的婚事他怎么一點風聲都聽不到。 穆青瑤則是記得顧浮和她說了,吳懷瑾同意拒婚,顧竹更是圍觀了吳懷瑾和顧浮達成協議的現場,沒想到吳懷瑾會出爾反爾。 顧詩詩在定親的酒宴上看到來觀禮的閨蜜們,想起自己那日信誓旦旦,說顧浮定不成親,誰知再次見面就在顧浮的定親宴上,頓時感覺臉上火辣辣地疼。 定親宴無需顧浮出現,顧啟錚怕顧浮出來鬧事,找了好幾個侍衛守在屋外。 然而顧浮并沒有要沖出去的意思,她坐在窗邊,聽著前廳隱約傳來的熱鬧聲音,臉上沒有一點表情。 直到宴席散去,顧浮都坐在窗邊,一動沒動。 夜幕降臨,顧浮起身打開衣柜,卻發現穆青瑤給自己做的男裝不見了。 林嬤嬤走到顧浮身后,本是想來勸顧浮吃口飯,結果掃了一眼衣柜,發現顧浮的衣服少了,便低頭輕聲道:“今早你在院里練劍的時候,有人進來收拾屋子,大約是那個時候被人給拿走了?!?/br> 說完,林嬤嬤臉上沒了往日的嬉笑和輕慢,撲騰一聲跪下,沉聲道:“沒能替將軍守好院子,是奴的錯?!?/br> “不怪你?!闭l能想到會在家里“遭賊”呢。 顧浮合上衣柜,也沒換衣服,就這么穿著一身女子的裙裝,翻窗躍墻,離開了顧府。 茫茫夜色下,顧浮沒有和往日一樣去祁天塔,而是一路飛檐走壁,朝東橋吳家走去。 半路,顧浮跳下屋頂的時候,有人攔下了她。 “顧候!” 幾個身著玄色長袍,臉帶面具的人攔在顧浮面前,單膝跪地,一手橫在膝上,一手垂落在地,對顧浮道:“國師大人請您過去一趟?!?/br> 顧浮用十分輕松地口吻說道:“下回吧,我今晚有事,想來國師大人一天不睡,也不會有什么大礙?!?/br> 那幾人沒有讓路,而是接著道:“國師大人說會幫您退掉這門親事?!?/br> 顧浮的聲音冷了下來:“我的事情,不勞煩他?!?/br> 秘閣那邊必然早就得到了消息,可傅硯直到昨天晚上都沒告訴她,現在說要幫她,騙鬼呢? 顧浮說完,突然被人從身后握住了手。 同時一道微涼的聲音,自背后傳來:“我以為我能解決,是我自大了,對不住?!?/br> 顧浮一驚,轉身就見身后站了個人。 那人像是乘著夜風來的,無聲無息,顧浮甚至沒發現對方是什么時候站到了自己身后。 但熟悉的銀白色稍微安撫了顧浮暴躁的心情,明明月懸高空,顧浮卻覺得眼前這人才是月亮,一身清冷銀輝,足以照耀這片黑夜。 顧浮語氣微緩:“還有你國師大人辦不成的事?” 傅硯握著顧浮的手沒放,語氣一如既往的平靜:“有,你爹把定親的日子選得太近,內閣那邊又盯得緊,我沒辦法在短時間里替你悄無聲息地擺平吳家?!?/br> 顧浮沒說話,因為她很清楚,顧啟錚把日子定得這么近,就是怕被她發現,想要瞞著她。 見顧浮不應自己,傅硯又說了一句:“頭一次見你穿裙裝?!?/br> 顧浮沒什么表情地問他:“好看嗎?” 傅硯視線下移,認認真真把顧浮這一身看了一遍。 輕飄的裙擺和大袖在風中微微揚起,傅硯回了句:“好看?!?/br> 顧?。骸暗遣环奖??!?/br> “嗯?!备党幚櫢〉氖?,往回走。 沒走幾步顧浮就看見一輛馬車朝他們駛來,馬車前頭是開路的武侯。 宵禁時分,大街小巷一片寂靜,只有這輛馬車的聲音,響得仿佛要驚動整個京城。 傅硯拉著顧浮上馬車,隨即馬車調轉車頭,帶著他們駛向祁天塔。 微微晃動的馬車里,顧浮問:“你會武功?” 傅硯:“只學過輕功,陛下說若是遇到危險,會輕功可以保命?!?/br> 顧浮信傅硯的話,若傅硯還會別的,兩人第一次在祁天塔見面,他就不會被她困在墻角。 不過傅硯的輕功水平不一般,來去無聲,顯然不是普通路子。 兩人回到祁天塔,一前一后踩著樓梯往上走,期間傅硯還把吳家打的算盤和顧浮說了一遍,并告訴她:“五日后上巳節,陛下會親至臨水苑,召百官及其家眷赴宴,吳懷瑾作為禁軍副統領,自然也在?!?/br> 兩人踏上七樓,顧浮坐到桌邊:“上巳節是吧?!?/br> 傅硯端起桌上才煮好的茶,淡淡道:“記得帶上你院里那個叫綠竹的丫鬟,她是秘閣的人,鬧出人命叫她收拾就行?!?/br> 秘閣不僅收集情報有一手,殺人放火掃尾收尸也熟練得緊。 顧浮扯了扯嘴角,明明是笑著的,卻在不經意間流露出一股痞氣與狠勁,叫奉茶的小道童都忍不住愣了愣神—— “放心,我一定跟他好!好!談!” 作者有話要說: 踩線更新?。。ㄕ娴氖遣染€十一點五十五分,時間顯示零點是因為我后來改了一下錯字_(:3」∠)_ 這章繼續發紅包~ —— 謝謝子青, 燈燈燈里 ,shanshanmaya三位小天使的地雷! 愛你們=3= ☆、第二十五章 自從能好好睡覺后, 傅硯的作息十分規律。 無論顧浮何時離去,他都會在亥初時分回房睡覺,第二天卯初即起。 這天也是一樣,確定顧浮不會在大半夜跑去吳家后, 傅硯看時間差不多, 就起身準備回房休息。 往日顧浮會立刻就走, 畢竟這里是別人的地盤, 又放了不少秘閣送來的文書,她怎么著也得避避嫌。 可今天和平時不一樣, 傅硯走到樓梯口, 聽見顧浮問他:“我能在你這留宿嗎?” 饒是傅硯這樣的冷淡性子, 都險些滑下階梯去,他扶著一旁的樓梯扶手,側身轉頭看向顧?。骸澳阍谖疫@, 留宿?” 顧浮當即保證:“不用擔心, 我絕不下樓,就在這里待著, 也不會亂碰你這里的東西?!?/br> 需要感到擔心的,應該不是他吧? 傅硯有那么一瞬間的錯亂, 明明顧浮是女子,他才是男子, 顧浮半夜留宿他這, 需要感到不安的怎么著也該是顧浮不是嗎? 可想想顧浮第一次來他這就把他摁到了墻角,他又覺得顧浮這么說好像沒什么問題。 傅硯糾結不出個所以然來, 最后只丟下句:“隨你?!?/br> 傅硯下樓回房,不多時,小道童抱著干凈的被褥枕頭上來, 詢問顧浮要睡哪。 顧浮看了一圈,最后指向桌邊那塊空地:“就那吧?!?/br> 既不會正對著窗戶吹冷風,又不會看不見窗外的星空,怎么看都是個睡覺的好地方。 小道童把被褥鋪好,行禮后退下。 顧浮本來也不困,甚至覺得自己一夜無眠也是有可能的,結果不知道是夜風吹得太舒服,還是祁天塔這里的氛圍讓她感到舒適,顧浮開始犯困,隨即脫掉兩層外衣,只著抹胸、長裙,并一件下擺收進裙里的對襟短衫就睡下了。 夜色如水,慢轉輕挪。 第二天,早起的傅硯來到七樓,看見的就是桌邊睡相格外豪邁的顧浮。 傅硯轉頭別開視線,又看見一旁他用來掛狐裘的衣架子上搭了兩件顧浮的外衣。 雖然只是兩人的衣服掛在一塊,可他還是灼傷一般把頭轉向另一邊,半途視線掃過顧浮,發現顧浮醒了,正仰著腦袋看他。 傅硯:“……” 顧浮慢吞吞翻了個身,一只手手肘撐在枕頭上,另一只手支著腦袋,仿佛腦袋有八百斤重,不托著就會掉下來一樣。 “起這么早?”因為剛睡醒,顧浮的嗓音聽起來有些啞。 被子搭在她肩頭,從傅硯的角度能看見她修長的脖頸,白皙漂亮的鎖骨,以及…… “不早了?!备党庌D身下樓,留下顧浮一臉迷茫。 不早? 顧浮坐起身看向窗外,這個時辰外頭天剛蒙蒙亮,怎么就不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