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明琴手里把玩著一只牡丹,三千青絲垂直散落,纖細如水蛇一般的腰肢在他的眼眶子里晃啊晃。 她在他面前落定,墊起繡鞋,削薄的紅唇在他耳邊吹了一口氣,莫無憂驚的踉蹌著往后直接撞到床上,小腿撞到床板很是痛,只是他也顧不得這點痛。 明琴搖著手里的花,嗓子夾的又糯又甜:“身子是不是很難受?” 莫無憂:“你怎么知道?” “你又……不是已經!” 莫無憂說不下去了,又氣又惱,一張臉漲紅的說不出話,明琴嘴巴含住牡丹花的花枝,素手在他胸前一推,將他推倒在床上,自己撩起紅紗的下擺,腿一抬騎上去,眼睛彎彎。 “這種事,最好還是多做幾次更容易懷上孩子?!?/br> 莫無憂護著自己胸前,“你這個女人無恥!” 明琴一巴掌就甩在他臉上,“本姑娘是無恥,可本姑娘能讓你快樂,讓你體驗到世界上最極樂的快樂?!?/br> 她指尖一剝,直直的東西就跟一晃,低啞一笑:“你身體比你誠實多了?!?/br> 第58章 春日長 幾翻歡愛下來, 將這幾日的補足,儲司寒饜足的起身,一搖鈴鐺, 宮娥很快端了熱水進來, 儲司寒翻身下床, 去浴室洗漱清洗一翻,再出來, 宋知枝正軟綿綿的靠在架子床,端著黑乎乎的藥汁, 徐徐吹著霧氣。 是避子湯。 她珉了一口,又是甜的,抬眸, 問道:“王爺, 這湯藥是甜的,沒關系嗎?” 儲司寒和片刻之前判若兩人,冷冰冰的回:“無妨?!?/br> 宋知枝:“您上回說甜的影響藥性” 儲司寒一件件給自己穿衣裳,照舊是硬邦邦的聲道:“改了方子?!?/br> “哦?!彼沃σ娝荒偷恼Z氣,直便閉口不再問, 又看他穿衣服, 心中微微酸澀,很想開口留他, 可一想到自己給他添了那么多的麻煩,應該懂事點,他既然不想陪自己, 自己也不該留他。 宋知枝大口喝完藥, 儲司寒衣服也穿好了,抬手拿腰封系, 腰封上的寶石忽然掉下來,在地磚上彈跳兩下滾到足塌前卡住,宋知枝趴在床沿,看著那枚滾過來的珠子,伸出一只手撿起來。 影子倏然從頭頂罩下來,儲司寒也到了床邊,眼皮垂下來。 宋知枝抬起手,將珠子遞給他:“您路上慢點?!?/br> “王爺,您的珠子?!?/br> 儲司寒頭也不回,宋知枝捏著珠子對著燈,這是一顆藍色的寶珠,在光下閃著透亮的光。 宋知枝將珠子擱在身旁,指尖撥弄著玩,漸漸闔上眼皮。 次日夜里,到了入睡的時辰,宋知枝還沒看見儲司寒沒過來,估計他是不來了,熄了燈躺下立刻就睡過去,也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間感覺有重量壓下來,隨后是細細密密的吻,她推據著聽見他好聽的玉質聲灌在耳邊,“是本王?!?/br> 宋知枝就不掙扎了,困頓的腦子只覺得今夜時間也太長,待他抽了身,閉上眼立刻睡過去,睡到日上三竿醒過來,揉著眼睛起床才發現不對勁。 掀起寢衣一看,腕足上一對細細的鏈子閃著銀質的光芒,迷迷糊糊想起來,儲司寒半夜過來的事。 他竟然給自己上了腳鏈! 皇宮太極宮,燈火煌煌。 病愈的天子看起來精神很是不錯,一如既往的謙卑,遠遠的看見儲司寒,便提了衣擺從高高的丹墀上下來,握著儲司寒的手,十分親昵的將他迎到殿內,甚至將儲司寒扶到座位上,還親自給他斟酒,也給自己斟一杯。 天子擠到儲司寒的位置上與他同坐,十分惶恐摸樣:“皇兄,你拒了朕好幾次,朕這幾日心中惶恐,已經好幾日不曾睡一個好覺,唯恐皇兄以為刺殺之事是朕做的?!?/br> “朕指天發誓,這事同朕,同母后都無關,以前的朕或許還想同皇兄爭一爭,鬼門關走了好幾遭,如今朕也想明白了,只想好好活著,請皇兄務必相信朕?!?/br> 儲司寒:“圣上言重,圣上是天子要活萬萬歲,會活的很長久?!?/br> 天子:“從新春宮宴開始,朕就有一種感覺,一定是誰在背后挑唆你我,先是朕中毒,后是你,太妃先后遇刺殺,目的怕是為了讓你我相爭,最后兩敗俱傷,皇兄,你一定要將這惡毒之人查出來?!?/br> 儲司寒:“臣一定會盡力查辦,將這惡毒之人揪出來?!?/br> “多謝皇兄愿意相信朕!”天子十分高興的樣子,帶頭一口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儲司寒見他喝下,端起酒杯,至唇邊時忽然又擱下,“臣忽然想起來,今日六閣提的土地侵吞一案?!?/br> “皇兄,今日你我二人好不容易聚到一起摒棄前嫌,你就不要想著朝事了,給您自己放個假,”天子朝門外吩咐道:“來人,傳歌舞?!?/br> 天子又回頭說:“教坊司最近新進了舞姬,說是排了新的舞,皇兄欣賞一下?!?/br> 須臾,管弦絲竹音符如流水傾瀉,曲調悅耳悠揚,舞姬穿了清一色的白紗魚貫而入,1灼若芙蕖出綠波,皎若太陽升朝霞。 天子曲在膝頭的手指隨著曲子輕輕點,嘴里哼著調子,一杯接一杯的飲酒,一副沉迷酒色之中的紈绔摸樣,又一時興起,拿了樂人的錘子和著拍子擊起了編鐘,一時又提了酒壺酒杯混跡在舞姬之中,同美人們尋歡作樂,殿中一時皆是歡樂氣氛,叫人身心愉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