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莓味牛奶棒棒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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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女生正拎著行李箱趕路,路口轉角處沒注意撞在一人懷里,因為行走速度較快,竟把那人撞倒在地。 項斯辰好好在路上走著,誰能想到天降橫禍,猝不及防被人撞翻,直到坐在地上了還有些蒙圈。 女生丟下行李箱,急急忙忙彎腰把他扶起來,一邊鞠躬抱歉一邊抬頭下意識看向男生的臉,“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沒事……” 而后她僅在一瞬間愣住。 剩余關心的話在口腔里轉了個彎,生生改口,“咳...帥哥,你看起來臉色不太好,我帶你去醫院看一下吧?加個聯系方式,醫藥費我付?!?/br> 項斯辰顯得疏離又客套,他溫和的笑笑:“謝謝,我沒事?!?/br> 他沒把話說全,但女生哪里還不明白他的意思,只能遺憾的哦了一聲,滿眼失望。 “帥哥慢點走?!彼罱K與項斯辰道別,朝他的方向揮手。 已經走過一段路了,項斯辰還是覺得身上哪里覺得隱隱有些疼,納悶現在的女孩子怎么力氣這么大,把人撞得生疼。 看來還是得跟傅洵學學健身。他暗道。 女生站在人行橫道交叉口,收回望向男生離去的背影的視線,單手捏著手機打字。 –「拿到了?!?/br> * 向宅。 “爸爸?!?/br> 向綏輕輕喚了聲,抬手想要觸碰男人的頭發。 幻聽了嗎? 向世惟微偏頭,下意識躲開。 向綏手一頓,而后固執地再次覆上。 這次他沒來得及躲。 “你有白頭發了,爸爸?!?/br> 不是幻聽。 向世惟實打實怔愣住了,面上不顯,還是那副嚴肅精明的商人嘴臉,可他沒第一時間阻止向綏的動作已經說明了一切。 向綏已經很久沒這樣稱呼他了,他們之間不是冷眼就是爭吵,完全沒有常人該有的親情。 “很久”是多久?他沒算過,也不會想到要記這種沒有意義的時間。他一直處于很忙碌的狀態中,忙著管理公司,忙著拓展業務,忙著與宋南琴周璇,忙著替女兒張羅婚姻。 沒有沉默太久,他揮手把頭發旁的手擋下來,淡淡說了句是嗎,就沒了后文。 不常親近的一對父女,忽然被其中一方刻意拉近距離,倒讓另一方頓時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一瞬間陷入尷尬的境地。 當然是向世惟單方面的尷尬,向綏只覺得犯惡心。她從來不知道對父親的稱謂從自己嘴里說出來居然如此令人作嘔。 捏了捏手中的異物,她定神,強迫自己從強烈的惡寒之中抽離,努力使聲音保持正常。 “這次的生日我自己過,不用舉辦宴會了?!彼洳欢¢_口。 向世惟聞言皺起眉,“那怎么行?生日宴會是慣例,平白無故的為什么要取消?不要任性,向綏?!?/br> 向綏彎唇淺笑,昳麗的眼型也隨著笑容橫向拉長,“究竟是給我過生日,還是替你攬合作,你自己心里最清楚?!?/br> 向世惟臉色一沉再沉,簡直像是沉悶的陰雨天,下一秒就要迫降急促雨點。 女兒還是那個女兒,沒有任何變化,方才那一出果然是錯覺。 向世惟不知為何悄然松口氣,恢復了往常不近人情的模樣。 “宴會正常舉行,沒得商量...” 依然是不容置喙的口吻,叫人徒生煩意。 向綏覺得自己心氣兒都開始堵塞了,沒應聲,沉默著轉身,猛的關上房門,將他剩下的話語隔絕開外。 她站在門外,面無表情盯著門把手,感覺一瞬間世界都清凈了。 展開手掌,手心赫然靜靜躺著一小根黑色頭發,又細又短,在光線的映射下閃爍油亮光澤。 她陷入長久的沉默中,忽然像是想到什么,眼神一凜。 * 向綏的生日宴會同往年一樣,照常在向世惟名下一處私人別墅舉行。 她不勝煩擾,提前通知黎書禾不要過來白跑一趟,自己今天不在現場,而后尋到個機會就溜出去了。 站在繁華的都市里,向綏忽然有一瞬間的茫然,不知道該何去何從,只好漫無目的的游走在街道上,穿梭于人群之中。 經過一家最近很火的網紅甜品店,她望著玻璃櫥窗里那一個個精致鮮艷的蛋糕,內心沒什么波瀾,但她聯想到今天這個還算特殊的日子,總覺得不買塊蛋糕似乎對不起自己。 進店隨意買了塊蛋糕,付款的時候她還在思考,別人過生日是為了慶祝自己的存在,她...是為了什么?或許只是因為習慣。同齡人都有過生日的習慣,那她也只好順從。 突然覺得聊無趣味。 向綏提著包裝盒,往附近一處江邊走去,右手捏著手機,指尖輕點兩下屏幕,輕快的音樂從揚聲器傳出。 沒過幾秒音樂聲就斷了,電話很快被接通。 “請你吃蛋糕,來不來?” …… 少女兩臂隨意擺放,搭在半人高的扶手上,柔軟的裙邊被風微微揚起,又落下,無數碎發亦被晚風吹動,胡亂飛揚,她只是任由發絲肆意飄蕩在空氣中,安靜地眺望遠江,絲毫沒有受到影響。 傅洵到江邊時最先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畫面。 往前邁出幾步。 “蛋糕呢?” 向綏聞言回頭,注視著傅洵的身影由遠及近,最終來到她身旁。 她將唇一勾,扯弄出狡黠的頑笑,“被我吃了?!?/br> 傅洵嘴角抽動,合著這大小姐拿他作消遣呢。 “行了,辛苦你跑一趟,送你個東西?!毕蚪椯康貜耐馓卓诖锾统鲆环凵驙钗镞f向他,末端還連接了一條銀色短鏈,似乎是個掛件。 這下他連眼角都開始抽搐了,“...這什么?” “Hello Kitty拼圖鑰匙扣,看不出來?果然眼瞎?!?/br> 看他這副嫌棄的樣子,向綏氣不打一處來,很是強硬的把掛件塞進他手掌心,貌似還夾雜了點威脅的意思:“你最好每天都帶在身上,我拼了好幾分鐘呢?!?/br> 傅洵空張了張唇瓣,卻不知說什么好,只是輕嘆口氣,默默將鑰匙扣收進衣服兜。 “今天是你生日吧?!?/br> 她斜睨他一眼,沒作聲。 “綏綏?!彼晕⒊料侣?,倒顯出幾分認真。 向綏稍愣,一直以為,自己無法接受除小禾以外的任何一個人這樣稱呼她。 她認為自己會對此感到厭惡。父親和母親每次這樣叫她,都戴著虛偽的假面,她知道面具之下是各懷鬼胎的丑惡嘴臉,久而久之早已麻木。 可傅洵的語氣太過繾綣,尾音像一把小彎鉤,輕易挑動她的心緒。 她被蠱惑了。 向綏仰視著男人,黑眸宛如純凈無暇的鏡湖,倒映出眼前人的模樣。 他知道自己已經被滔天的情感包裹住了,女孩幽靜的美目蘊含了太多復雜,仿佛能夠吞噬萬物,可他莫名想起小鹿。 寧沉醉,不復醒。 咬了咬舌尖,他極力克制那股想要吻上去的沖動,腳跟微向后挪動,難得被她逼得后退半步。 女孩還在無辜地盯著他,傅洵睫羽微顫,錯開那道濕漉漉的視線,只覺心臟驀地塌陷了一塊。 軟綿綿的,帶著少女的柔情。 他壓抑著長嘆口氣。 “生日快樂?!?/br> 向綏收回視線,轉而看向男人空空如也的雙手,“原來你的祝福只是嘴上說說?!?/br> “我以為你會覺得,我就是你的禮物?!彼p眸漫上清淺的笑意。 什么詭計多端的窮男人。向綏心里止不住地慪氣,惱意叢生。 “你是我什么人,也配叫我小名?!彼蝗环饎偛诺呐f賬,順手大力推了把這人,把他推得向后踉蹌兩步。 傅洵迅速扶住欄桿才得以穩住身形,仍然盯著面前的女孩,絲毫不見怒色,反而氣定神閑,“其實我有給你準備禮物,你想看看嗎?” 向綏打量了他一番,“哪兒呢?” “沒拿出來,在我家里?!?/br> 她的視線重新回到傅洵的臉龐,輕輕哦了聲,“你是在邀請我?!?/br> “那你接受嗎?”他不答反問。 向綏靜靜地望著他,一言不發。 “哼嗯——” 空蕩蕩的房子里,除了一男一女兩名青年之外再無旁人。 傅洵把向綏壓在身下,打樁機一般大力cao弄。 女孩平躺在床上,面色酡紅,媚眼迷離,剛過腰際的長發,細軟濃密,海藻一樣胡亂四散開,鋪在淺色枕面上,宛如一抹濃墨重彩的山水畫,極具藝術感,同時也刺激著他的感官。 女性嬌柔高昂的喘息,男性沉重急促的呼吸,都互相纏繞在一起,共同沉淪于rou欲之海。 向綏覺得自己好像一只被剪了翅膀丟在云端的鳥,徒然撲棱著殘破不堪的翅,直直向下墜落,又被云重新托起,不上不下,進退維谷。 這時候有一種巨大的被什么充斥的滿足感貫穿她的心房,是xue腔被yinjing填滿的酸脹感,還是什么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使然?她分不清。 但說心情,她感覺自己就像是一根包裝精美的粉色草莓味牛奶棒棒糖,走在馬路上冷不丁被飛馳而過的車輛碾在輪底,硬質糖果一瞬間四散炸開,在空中劃過的弧度好似絢爛艷麗的煙花,美麗中包含著引人落淚的幸福。 “眼淚,我流不出來的?!?/br> 向綏很喜歡的一個歌手在短片里曾斬釘截鐵地如此確定,她十分贊同,并且同樣認為自己也是如此,沒有什么會讓她感動,也沒有什么值得她悲鳴,甚至哭泣。 但是此時此刻,她感覺到臉頰上有什么濕濕涼涼的液體順著肌膚蜿蜒而下,偶有一點不當心滲進唇縫里,入口即咸,而后卻變成一股淡淡的甜意。 原來這就是淚的味道。 她好像在流眼淚,但她甚至說不清為什么。 傅洵微瞇著眸子,一手抓住她的脖子,輕輕捏了捏她的頸骨,一手移至臉頰,替她拭去兩行純凈的淚珠。 望著她平靜的眼淚,他突然沒由來的感到一陣暈眩,和靈魂深處突如其來的顫栗。 你在流淚嗎? 為什么我的心也在顫抖呢? 高潮的那一刻,向綏的顱內炸出絢爛的煙花,與此同時,她的手機叮咚兩聲,收到兩條訊息。 兩條都是圖片。一張是親子鑒定結果,還有一張是收養協議。 第一張照片: 「…… 六.鑒定意見:依據DNA分析結果和現有資料,在不考慮外源因素干擾的前提下,支持向世惟為項斯辰的生物學父親?!?/br> 第二張照片: 「…… 收養父親姓名:傅庭儒 收養母親姓名:沉書郡 被領養人姓名:李尋 被收養后改名為:傅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