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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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我現在心境很平和,如果不是要事,我是不會發動木系異能的?!逼鸫a像末世中的大殺戮是不會輕易做了。 王沛良敏銳的察覺到王淳之眼底深處的殘忍之色,這是來自一個秩序崩壞世界的存在,對于他來說,亂世的確是危機,可是對于從末世那種地獄處境走出來的王淳之來說,亂世卻是他的舞臺…… 所以,他不會懼怕任何的敵人,因為他對自己的實力非常有信心。 隱隱的,王沛良腿腳有些發軟,嘴巴里面泛起層層的苦澀,直蔓延到心里。 他有預感,隨著他知道的越來越多,和王淳之的聯系只會越來越深,直至他再也掙脫不了。 這艘賊船,他下不去了…… 今天受到的沖擊不小,王沛良又一宿未眠。 王淳之這邊則帶著那些送上門來螢火蟲回了家,把它們送到了他和鄭琇瑩的屋子里面。 眾多螢火蟲在屋子里面上下飛舞著,把室內照的分外明亮。 見到這些漂亮的小蟲子,鄭琇瑩眼睛不由一亮,仔細觀察它們道,“夫君,你是怎么把它們抓回來的呀?” “我一招手,它們就跟著一起過來了?!蓖醮局畬嵲拰嵲挼?。 房間內開著窗戶,那些螢火蟲也不跑出去,外面也沒有蚊蠅進來,晚上有涼風習習,吹的鄭琇瑩身上很舒適。 外面不時傳來蟬鳴和蛙叫的聲音,這樣祥和而平靜的日子是鄭琇瑩來之前想象不到的。 她的心忽然就踏實下來,看著王淳之俊秀的面容,一時間不自覺的癡了。 “怎么了?”見鄭琇瑩一句話不說,只看著他,王淳之奇怪道。 他摸了摸自己的臉,沒摸到任何異物。 鄭琇瑩回過神來,不由輕笑,道,“我看夫君容貌俊逸絕倫,心里很得意有這樣一位出眾的夫君?!?/br> 時下男女婚嫁講究男才女貌,男子重才而不重貌,而王淳之才貌雙全,鄭琇瑩發覺自己真是賺大了。 “夫人的容貌也很美?!蓖醮局炖锿瑯诱f著“酸話”,看著鄭琇瑩臉上還未褪下去的嬰兒肥,突然有些想捏捏她rou嘟嘟的小臉頰。 突然有了上一世的記憶,王淳之心里面的落差其實是非常大的。 尤其是面對父母家人和鄭琇瑩這個妻子的時候。 心理年齡一下子被拔高,家里人也就算了,可是鄭琇瑩呢?之前他們兩人可以稱得上青梅竹馬,兩小無猜。 如果他沒有覺醒上一世的記憶,他們兩人之間的感情只會順其自然,水滴石穿。 當然,也更有可能因為他年幼沒有及時做出應對,這個媳婦就沒了。 不過好在,他沒有失去自己的妻子,為此王淳之對此感到非常慶幸。 他上一輩子沒有過戀情,至死都是單身狗一只,并不懂得如何和女生相處。 再說兩人年紀現在還小,說情愛太早,唯一能確定的就是彼此之間的責任卻已經擔負在肩上。 睡覺的時候鄭琇瑩喜歡抱著王淳之睡,有時夢中會眉頭緊蹙,神情不安,王淳之知道這是她心里面沒有安全感的體現。 一個女人的安全感不僅來自夫家,還有自己的娘家。 可是現在鄭琇瑩只有王淳之這個夫家,而沒有了自己的娘家。 娘家是出嫁女兒最強勁的靠山和最終退路,這些鄭琇瑩都沒有。 室內安神香的味道蔓延,鄭琇瑩很快就眉頭舒展,沉沉睡去。 第二天,王沛良又頂著一雙淺淡的黑眼圈和王淳之一同去學堂。 兩人的心理素質的確沒法相提并論,起碼王沛良是做不到每日吃好睡好的。 見到他這樣,王淳之轉移他的注意力道,“村民修建水渠一事,你也讓人多動員動員,畢竟人都是有從眾心理的,只要大半的村民們都同意修建水渠,想必剩下的村民們也會加入進來?!?/br> “至于家里面人口不多,沒有足夠勞動力的村民,可以適當照顧點?!?/br> 王翠翠這種情況,雖說不多,但是村里也有好幾戶,每年朝廷頒布下來的勞役都會折進去幾個人,這背后所牽連的都是一個個家庭…… 學堂下課后,王淳之去實地考察田間的挖掘路線。 田地的土地被整齊劃分成方塊狀,王淳之一步步的走過,突然,他停頓下來,王沛良一個不查直接撞了上去,鼻頭不禁猛然一酸,他連忙輕揉鼻子,問道,“怎么了?” “土地的尺寸好像有些不對?!蓖醮局?,腳下直接跨步,正好越過田間地埂一個腳掌的尺寸。 田間的土埂是民間用來劃分土地面積的,就像村里房屋的墻壁一樣。 “你是說有人在偷偷的占別人家的田地?”王沛良眼睛睜大道,“我這就拿尺子過來?!?/br> 第11章 每個村民的地都是有數的,有人的地一多,就代表別人的地變少。 這是村子里面數一數二的大事。 王淳之拉住王沛良道,“比起拿尺子來,還是先把全村人召集過來再說吧?!?/br> 難道整個村子就只發生了一起侵占么?那怎么可能。 除非真的讀書有了出路,不然普通百姓的眼界就在這一畝三分地上面,所以王淳之準備徹查村子里面的耕地。 “徹查?這會不會太浪費功夫了?”王沛良道。 “不會,早點把事情弄清楚早清凈?!?/br> “順便以后也把土地丈量一事變成常規?!蓖醮局?。 王沛良跑著去通知王家村的所有人,王淳之繼續在地頭上走了幾步,發現村民的田地或多或少都有些誤差。 有些誤差是無意的,有些誤差卻是故意的。 王沛良先是到了王善才的門上,把事情一說,隨后就去通知其他的長輩們,響亮的聲音隨便一吆喝,就能被周圍的村民們接收到。 “哎,良子,這次什么事啊喊這么多人?”一位嬸子出聲詢問道,其他人也支起耳朵仔細聽。 王沛良沒有隱瞞,大聲道,“咱們村長發現有村民們被占地了?!蓖跫掖宓拇迕駛兛刹蝗峭跫胰?,這個時候就輪到王淳之行使自己村長職責的時候了。 占地在這個大都一心關注自家一畝三分地的村莊可是頭等大事。 這下,原本還打算看熱鬧的村民們哪還能坐的住,紛紛帶著全家人一起去了寬敞的揚麥場。 被通知的王家長輩們連忙回家取測量工具,王沛良則帶著村民們的土地范圍資料提前來到了王淳之的身邊。 資料上面詳細記載著村民土地的分配情況和面積,田有田契,村民們的手中也有一份與之相應的田契,官方蓋戳的那種。 “小村長,是不是俺家的地被人侵占了?哎呦,哪個該千刀萬剮的做的這個事???”人未至,聲先道,隨后一個身材胖碩,年紀已經不輕的嬸子哭天喊地著跑過來,王翠翠瘦弱的身子跟隨跑在她的身后,有些氣喘吁吁,“姐,你等等我啊?!?/br> 王淳之沒有說話,伴隨著這一會的功夫,王家村的大部分村民們已經到了。 沒有做過的人心頭焦慮不安著,生怕被侵占的是自己家的地,有心急的男人已經邁開大步在自家地頭用腳量了起來。 只是已經有了疑心的他們不管走多少遍,都覺得自家地里面的面積有些不太對。 而有些人心中則惴惴不安,心頭有些火燒火燎的。 沒有一丁點的預兆,說重新丈量土地就丈量土地,這讓那些“有心人”心里面猛的一突,連個遮掩的時間都沒有。 有些村民們的目光則在人群中掃來掃去,心中基本已經大概的人選。 畢竟,村民們的地頭是連在一起的,能夠侵占他們土地的非“左鄰右舍”莫屬。 知道自家田邊“鄰居”品行好的村民們心頭已經放松下來,而那些被人認為品行不怎么樣的村民們,已經被村民們給盯上。 有脾氣火爆的漢子已經按捺不住自己心中的怒火,伸手揪起一個心中的懷疑對象,怒吼質問道,“說,是不是你家占了我家的地?!?/br> “放屁,我看是你家占了我家的地吧,居然在這里倒打一耙?!?/br> 兩個男人吵了起來,兩個人身后的家庭也被牽扯了進來,整個麥場吵嚷成了一團,比上次眾人集體交頭接耳的聲音還要嗡響。 眼看雙方就要打起來之際,王家村的長輩們帶著丈量土地的工具趕了過來,王淳之這才開口,“好了,心里懷疑不算什么,我們一會直接用事實說話就行?!?/br> “到時候你懷疑對了,這事可以既往不咎,要是懷疑錯了,過后必須給人家賠禮道歉?!?/br> “這是當然的小村長,我們又不是不講理的人?!蹦敲鬂h梗著脖子面色通紅道。 麥場上面的聲音逐漸安靜下來,王淳之這才帶著丈量土地的工具,從邊上的土地量起。 “這是劉叔家的田地,共二十畝八分……”村民的田地并不是連接在一塊的,有時候東一塊西一塊的都是常事。 不過每一塊的田地都是有數量和備案的,所以并不難測量。 讓人從地頭兩邊一同量起,中間用一根白線橫亙,白線的下方就是田間有些隆起的土埂,用來劃分田地的歸屬。 土地侵占就是從這個土埂說起。 一般來說,土埂上面是不種莊稼的,而侵占人是怎么做的呢?就是把土埂慢慢的往別人的地頭挪,他再把自己地里面土埂空出來的位置給平了,一趟下來,自家的田地面積可不就多了,別人就少了。 當然,這種事情動作當然不會太大,主要是潛移默化的影響下,一次給你挪一點,次數多了,侵占者才能嘗到甜頭。 這事你要是一個不注意,還真想不到,畢竟王家村已經很久沒有出過這種事情了,麻痹了村民們對這件事情的敏感程度。 劉叔是一個三四十歲的村夫,他的地是連在一起的,當聽到他地里面的面積正常,既沒有侵占別人家的地,也沒被別人家侵占地,他打從心底松了一口氣。 “老劉,你家的土埂有些不直,你快過來平平它?!钡仡^處有人喊道。 在筆直的白線下,土埂有些歪歪扭扭的,這是正?,F象,畢竟人又不是丈量工具,走不了這么筆直的路。 “哎,就來,我這就把土埂給弄平?!崩蟿⒌?,笑容滿面的拿著鋤頭跑向了地頭去弄土埂。 丈量繼續,剛開始都沒有什么大問題。 這很正常,畢竟這種侵占他人田地在村子里面是一種極其惡劣的行為,哪能全村都是這樣的人。 隨著時間過去,測量面積的測量面積,弄土埂的弄土埂,村民們的心逐漸安定下來,也開始放松心情說起話來,“還好不是我家的地,要不然我真不知該怎么辦才好了?!?/br> “是啊是啊,也不知道是誰家這么的倒霉?” “這事就不能是小村長給弄錯了?還讓我們興師動眾的跑過來?!币粋€聲音在人群中嘀咕道,不大不小,剛好能被人聽見,不至于被忽略掉。 這話引來了眾村民的嘲笑,他們沒有去找那個沒看著的人,只是打趣道:“哎呦,能說出這話的家里估計就是侵占人家田地的人吧?!?/br> “也不知道我們小村長會怎么處置那些手長的?” 至于相信田地侵占是沒影的事,村民們可沒有那么傻。 畢竟這事在村子里面并不稀奇,以前都是發現被侵占的一方拉著另一家人去找村長評理,事情可鬧大過不少次。 果然,隨著時間的流逝,數據開始有些對不上了,兩邊把筆直的白線一拉,手一比劃,好家伙,居然一下子侵占了別人兩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