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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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好的地,又是秋收的時候,田地間一片青黃相接,分明是好收成的預兆,為何佃戶們臉上沒有一點開心的表情呢。 莊主叫人為三郎君準備了房間,宋梁成擺擺手,下了馬就站在地頭上。 “將莊內的賬本拿來,就在這兒查?!?/br> 親兵們將馬車后的桌案椅子搬下來,若禾下車坐在桌案前,小七陪侍在一旁。 來人準備充分,倒叫莊主有些舉足無措,莊里的賬目已經有近八年沒有梳理,自己多多少少貪了這些年,眼下拿出來豈不是自己將證據送過去了,萬萬使不得。 掂量著來的三郎君本就不受國公爺器重,又是個軍營里頭起來的,想必是頭一遭來查看莊子管理,是個門外漢,便揶揄道:“三郎君第一次來咱們莊子,必定有許多地方不熟悉,什么佃戶數量,田地畝產,還是將事情問清楚了,再看賬本不遲?!?/br> 宋梁成不聽這套拖延的說辭,直接叫了兩個人上去將莊主擒住跪在地上,刀架在了脖子上。 “管家是誰,半柱香的時間我若是見不到全部的賬本,他的腦袋就得落地?!?/br> 人群中走出一位老者,應著聲趕回宅院里,不過片刻,幾個小廝抬了盛放賬本的箱子來,一同前來的還有位步履蹣跚的老太太。 被刀壓住的莊主也有四五十歲了,看見老太太便像個孩子似的求救,叫親娘救他。 若禾看那老太太雖然身著布衣,有兩個丫鬟攙扶著,腳步身形頗有大家出來的姿態,想來是在京都某個府邸做過管事婆子,看著格外規矩。 老太太上來便給宋梁成行了個禮,口中叫著三郎君,依舊是把宋梁成看作是宋府的人。 “三郎君要查賬本,何苦鬧這么大的動靜,傳入卞京,怕是會落一個欺壓百姓的罪名?!睖啙岬难壑榭粗?,又道,“我的老jiejie在國公府里是服侍余大娘子的管事婆子,此事若是被余大娘子知道,三郎君也會受責罰的?!?/br> 三言兩語擊潰了若禾對這老太太的一絲好印象。 難不成是越老越糊涂。這老太太怎么敢在宋梁成面前說這些威脅的話,連主母都搬出來了,不知道的還真以為是他們受了什么委屈,賊喊捉賊。 仗著她那在宋府管事的老jiejie,能同主母攀上關系,眼前又是宋府不受待見的庶子,老太太格外囂張。 眼看宋梁成要將這老太太一起擒住,若禾趕忙出言:“賬本都在這兒了,公子先容我看一會吧?!比粽婵牧伺隽?,老太太年紀大身子骨又不好,碰出點兒傷來還不是要賴到宋梁成頭上。 聽了若禾的話,宋梁成看她一眼,丫頭對他露出一個笑,有些俏皮,亦不會被他人捕捉。 心中肆虐的殺意被理智壓下,宋梁成坐到她面前,看若禾仔細翻閱賬本的眼神,認真又專注,便覺得眼中已容不下其他閑雜人等,只看她一人,內心悠然平靜。 兩大箱子賬本雜亂無章,若禾初看有些費力,看過幾本后,約莫知道了這莊主貪錢的時間和每次的數量,后面一大堆看著也順暢起來。 這查看的速度比外頭專職的賬房先生還要快上一倍。 不只是莊主和老太太,小七和陸昭都有些驚訝,敬佩之余不免疑惑,這可不是一般丫鬟能有的本事。 “九年前至今,賬目上虧空了八萬零一千兩銀子,每年每月佃戶上繳的租子都要一半不知去處,還有一部分以“送禮”的名義花銷掉了,加起來,一共九萬四千多兩?!比艉陶f著,在紙上寫下交給宋梁成。 “九萬兩?!彼瘟撼舌?。他在宋府連熱飯都吃不上的時候,這些人正拿著他的錢享樂。 將宅院里的人都控制起來,宋梁成:“將這莊主與其家人都送去刑部,該關該殺讓他們判,這些奴仆發賣掉,再去找幾個可靠的人來打理莊子?!?/br> “是!”親兵領命,帶人下去。 處理完敬山莊的事已經到了下午,再趕到露水莊的時候,已經近黃昏了。 聽說了敬山莊里發生的事,露水莊的莊主帶人出門迎接,早早的就將賬本準備好了放在客房里,也準備了晚飯招待宋梁成一行人。 同敬山莊不同,露水莊中的佃戶一派悠閑模樣,都在為今年的豐收感到喜悅。 入住了莊里,不急著吃飯,若禾先將賬本看了個清楚,莊主甚至將自己在莊內任職十五年的賬本都拿出來了,這是對自己的工作十分有自信。 賬目清晰又整齊,在小七的幫助下,不多時若禾便看完了四箱子賬本,對露水莊莊主的本事贊不絕口。 什么時候她也能做一手這么整齊的賬目,當一府的大娘子也就不在話下了。 “公子,賬目沒問題?!?/br> 宋梁成也好像對露水莊很放心似的,將賬本暫時放下,去前廳吃飯。 吃飯間,莊主對宋梁成稱將軍,噓寒問暖,很是懇切,好像兩人原本就認識。若禾正觀察兩人,一旁的小七偷偷道:“三郎君的娘親是這個莊子里的人,三郎君七歲前都是在露水莊里養著的?!?/br> 原來如此。 當初宋義與余檀香吵架,正巧官家將露水莊賞了他,宋義賭氣出走到露水莊,看中了在田間澆水的吳氏,兩人在一起不日就有了肌膚之親。 宋義打算將吳氏收做妾室,可惜余檀香嫌她出身卑賤不同意,此事也就不了了之,后來吳氏懷了宋梁成,才被納為外室,在露水莊里養著。本打算生下孩子后接到府里,又碰上宋蘭出生,宋義兒女雙全,便將這外室忘了個干凈。 沒能等來薄情的宋義,吳氏始終埋怨兒子不爭氣,宋梁成在露水莊的童年依舊陰云籠罩,好在莊主和善明理,叫他在這兒讀了書也識得字,總算沒有徹底墮落。 聽著故事,外頭下起雨來,若禾想象著宋梁成在這里度過的童年,出神腳下沒踩穩,一下子摔到了積了雨水的草坪上。 被小七扶起來的時候,身上都已經被雨水和泥沙弄臟了。 不好意思的問管家要了浴桶和熱水,兩人暫時住從前莊主的女兒住的院子,女兒出嫁了,房間便空出來,也有些年久失修,里頭的門鎖壞了,總是關不緊。 小七自告奮勇為若禾守門,叫她放心在里頭洗澡。 且說宋梁成那里。 時隔多年重回露水莊,觸景生情,他對自己無情的爹娘沒有多少感情,對莊主,他的啟蒙老師,卻是十分敬重。 兩人在亭中伴著夜雨煮酒,談著這些年來的喜怒悲歡,處在叫人放松的環境中,宋梁成禁不住多喝了幾杯,酒勁上來,有些微醺。 他腦中滿是丫頭的一顰一笑,還有那夜月下相擁時懷中柔軟的觸感。 就像是病了多年終于找到了解藥,只要想著她的模樣,聽見她的聲音,觸碰她的肌膚,自己的心就能再次跳動。 宋梁成的呼吸熱了。 他現在就想見她。 陸昭撐傘送將軍回房,卻被宋梁成奪了傘趕回客房,只能眼巴巴的看他去了若禾姑娘的院子——小七還在那兒,應該不會出事吧。 蹲在外頭檐下守著門,小七抬頭就看見三郎君撐傘走過來,示意她去休息。 這……小七看看身后的門,本著若禾jiejie上位自己也有甜頭吃的計劃,乖乖讓路,提著裙子去了院子最邊上那一間,不打擾三郎君的好事。 門鎖不頂用,輕輕一推便開了。 若禾還以為是小七在惡作劇,在屏風后調笑,“哪里來的小老鼠鉆進來了?” 屏風后水霧繚繞,少女的腳尖邁出點在地上,帶出嘩啦啦的水聲墜落。宋梁成轉頭,屏風上映出的影子凹凸有致,胸前鼓鼓的,已不是初見時的稚嫩模樣,宋梁成只覺得口干舌燥。 身體里像是點燃了一團火,唯有一屏之隔的丫頭能夠撲滅他心上的欲、火。 作者有話要說: 放心入坑吧,我在坑里接住各位跳下來的小公舉 俺雖然做不到日更,但是一周更五天還是沒壓力的,也是為了不寫崩嘛(崩了可就八匹馬都拉不回來了,汗) 第16章 水聲落定后,若禾才發覺不對勁,小七頑皮愛鬧,不會進了門還保持沉默。 少女還未轉過頭去,便發覺隔著屏風站在那里的,是一個男人。知道門鎖不緊,他提了椅子堵上了門,全然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有許山和張公子兩個前車之鑒,若禾懷疑自己無意中又惹了什么爛桃花,夜深人靜又是雨天,此人摸進屋里來,一定是對她圖謀不軌。 “偷入女子閨房,非君子所為,若有事商討還是等明天……”若禾說著話冷靜著穿上小衣,外衣被雨水淋濕,干凈的還在包袱里夠不到,她只能先草草穿了中衣。轉過身去,男人也從屏風那邊走過來。 水霧繚繞中,男人停在了對面。 宋梁成? 若禾暗自松了一口氣,原來不是爛桃花……等等,就算是宋梁成,這個時間出現在這里,也很不正常啊。 不自覺攥緊了胸口的衣裳,“這么晚了,公子還沒睡?” 若禾這話說出來后,又想打自己的嘴巴,說的都是什么廢話,睡什么睡,不是應該問他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嗎。 “睡不著?!蹦腥藛≈ぷ?。 雖不清楚男女之事,但孤男寡女獨處一室總是不合規矩的,更何況她現在穿得單薄,方才穿的著急,身上的水也沒擦干,被宋梁成看見她這衣衫不整的模樣,若禾很是羞赧。 不知是否因為熱氣熏騰的原因,若禾看見男人的臉微紅著,眼神也迷離,直勾勾的看著她的身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身上沒有利器,可宋梁成身上還帶著防身的匕首,直叫若禾心驚,生怕他一個失手弄出人命來。 怯生生地勸他:“夜深了,公子回房休息吧?!?/br> 話音剛落,男人一個大步邁過來,將若禾逼到角落,高熱的胸膛貼上來,隔著半濕的中衣,簡直同肌膚相親一般。 若禾被嚇得瞪大了眼,驚道:“公子,你做什么?!” 宋梁成來時沒有醉得很厲害,卻在入房后愈發壓抑不住心底的欲、望,他想做什么?他想碰她,想聽她的心跳,想捏她的臉頰,想要親吻藏在少女背后半遮面的桃花。 兩人貼得很近,近到讓若禾聽到了不屬于自己的心跳,動如擂鼓,急切躁亂,她沒想過一向沉穩冷血的宋梁成也會有這般心亂如麻的時候。 是因為她? 不可能,宋梁成可是不近女色啊。 前世的寵妾與良妻入門幾年也沒有給他留下子嗣,寵妾只也是因為她那活泛的腦子才受些重視。宋梁成常常不視二人,獨自睡在書房,就算有那不知分寸的女子百般勾引也沒見宋梁成為誰抬眸。 炙熱的吐息帶著淳厚的酒香灑到了若禾的臉上,抬頭便對上他深邃的黑眸,映著她的身影。 這是醉了? 若是醉了,摸到她身后的手怎的又穩又熱,她的腰都要被摸軟了。 看這情形該是醉了,她推了半天都得不到他一句反應,只得將手抽出來,摸到了一旁柜上的花瓶,叫他清醒清醒。 握著花瓶剛舉起來,手腕便被一只大手擒住高過頭頂壓在墻上,手上沒了力氣,花瓶也掉到地上,碎了。 “吭哧!” 冒雨守著院門,聽聞屋里傳來了碎物聲,陸昭起身要進院里查看,雖然不合時宜,但將軍的安全最重要。 剛進院子,一旁有人撐傘攔住他。 小七比著口型:別鬧。 兩人面面相覷,又聽屋里低聲細語,并無吵鬧。小七拉著陸昭出了院子,不讓他去擾了三郎君的好事。 屋內燭火晃動,一只手被壓在身后,另一只高高按在頭頂,男人的手上悄悄一用力,若禾便痛呼,“公子,別,我疼?!?/br> “方才想打我?”宋梁成雖然醉著,說話做事卻沒有半分醉意。 若禾理虧,心虛著低下頭,“公子醉了,奴婢想叫公子清醒?!?/br> “我沒有醉?!敝辽贈]有醉的糊涂,宋梁成捏著她的下巴,強迫她抬起頭看著自己的眼睛,“我只是想看看你?!?/br> 若禾聽不明白,宋梁成也沒給她反應的時間,俯身將人抱起來,腳下沒了重心,嚇得若禾話都說不清楚了,結結巴巴的道:“宋、宋梁成,你……你想做什么?” 緊張之下,竟把他的名字都喊出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