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他們認為蕭鈺峙是一顆棄子了。 隨即,宋錦虞說: “今時不同往日,從前是長澧年幼,不懂哥哥的苦心。若是此次宋家相幫,我與長澧日后定不會忘記宋家?!?/br> 聽罷宋錦虞的話,宋國舅猶豫著。 這一戰,也挫挫那蕭鈺峙的傲氣,什么邊境百姓為重?連家都不要了的一個臭小子,看看今時今日是何下場。 若此次相幫,說不定,真能讓蕭鈺峙看清局面。 隨即,宋國舅看向宋錦虞,開口問道: “你打算怎么救人,又打算如何救? “ 聽到他這般詢問,宋錦虞就知道這事情大概率是成了。 “朝堂之上的事情我不懂,如何救還要看哥哥的。只要長澧能從詔獄出來,哥哥的要求我都會答應?!闭f著,皇后想起一個姑娘,便提到: “我記得哥哥家中的小侄女如今年紀已經不小了,也該到婚嫁的年紀了?!?/br> 聽到她這般說,宋國舅一愣,反應過來以后立馬勾起嘴角笑了起來。隨即,點了點頭: “是已經到出嫁的年紀了?!?/br> “本宮看他二人很是相配,不若就讓他們結親?” 宋錦虞這般說著心里已經有了打算,如果蕭鈺峙能娶宋家的女兒,也算是給了宋家一個保障。如此,他們才會在蕭鈺峙的事情上,不遺余力地相幫。 第40章 打從琴坊回去之后,穆青錦的心久久都無法平靜。想起太子今日所言,她便心生奇怪,他的接近讓她覺得他另有企圖。 只是她冷靜下來,無論蕭逸瑯有何企圖,她只會離他越來越遠。想起她一早準備要做的事,她起身,戴好帷帽,悄悄從府門出去,朝著城東的一個方向去。她熟練地拐進其中一個巷子,走到巷子的最深處。 這里看起來只是一個普通人家的門面,門口掛著一個燈籠。但此處不是一個平常的地方。 在這大齊,除了監察司的消息最全,便是這里了,飛魚派。 飛魚派是由一些江湖人組織的,上面沒有皇權管轄,他們什么生意都做,最常接的便是殺人越貨。 穆青錦進去之后,先是在門口按照專門的節奏敲響了門。沒一會的功夫,門就從里面被人打開,走出來了一位機靈的小童,他目光朝著穆青錦身上掃了一眼,然后笑瞇瞇的開口: “這位姑娘要做什么生意?” 穆青錦直接報上自己前來的目的: “幫我散播一則消息?!?/br> 小童聞言,將穆青錦熱情迎了進去。 待他們進去之后,小童領她見他們幫派之中做主之人,穆青錦見到,從懷中拿出一張字條,遞了過去。 徐聰接過字條,看過以后,有些疑惑的看向穆青錦,對著穆青錦道: “不知姑娘要將此消息傳給何人?” 穆青錦聞言,淡淡開口: “傳向天下,讓天下所有人都想起這件事?!?/br> 處于艷陽之中的人,不記得風雪。那她便提醒所有人。 徐聰抬頭,有些好奇的看看穆青錦。 穆青錦也不生氣,任由著對方打量。 “此事涉及黨爭,我若接下這個消息,惹禍上身又該如何?” “此事雖涉及黨爭,可若說是民心所向,也是說得通的。便是有心之人懷疑,也不會懷疑到你們身上?!蹦虑噱\隨及將自己袖中的交子拿出。 徐聰數了數她手上的交子,勾唇一笑, “行,這單生意我們接了?!?/br> 這樁生意,曉之以理,動之以情,沒有用。最好用的,便是銀錢。 足夠的銀錢才足以讓人有動力去做這一切。 夜里,忽然下了一場雨,街道之上的行人紛紛跑起來。監察司內,雨水從監牢破敗的屋頂漏下,滴滴嗒嗒,除去這雨聲,還剩下一人凄厲的嘶叫聲。 路光坐在對面,抬頭看了一眼漏雨之地, “咱們監察司什么時候窮到這地步了?該修修唄,放這么個洞,等著涼快吶?” 識趣的下屬當即貼上來,說: “修!屬下這就著人去修?!?/br> 路光面露不滿,復又抬眼看向刑架上的人。 身上的衣衫已破,襤褸得沒處遮擋。他的皮rou綻開,嘴卻緊緊抿著,一言不發。 他一貫愛用刑,進了他監察司的人,若沒上頭保著,就只有一個死路。如果不是此人有用,他絕不會放任他活到今天。 此人便是這些日與戶部尚書李甫堅狗咬狗的戶部侍郎楊鼓。 眼見他還不吐露,路光站起身,拿起放在一旁燒的正熱的烙鐵。走近楊鼓: “你與李甫堅鬧到今天這個地步,是受何人挑撥?你貪污受賄,又有何人參與其中!” 起初他懷疑是蕭鈺峙的手筆,將戶部的秩序打亂,再借由賬本牽扯出絹絲案??墒掆曋欧裾J了,這不是他的手筆。那就說明,還有旁人在圖謀不軌,他絕不能放任。 烙鐵貼上他的血rou,瞬時發出火燒烤rou的滋滋聲,路光面不改色地盯著他。他倒要看看,他還能嘴硬到何時。 楊鼓渾身血rou已被監察司的酷刑剝了干凈,將要見白骨。他面露猙獰之色,眼角或有濕潤,咬牙強撐了半晌,他張了張唇: “路大人,我說……” 聞言,路光收起自己手上的烙鐵, “楊大人,您早說,何苦受這皮rou之苦呢?” 楊鼓咬牙,抬眸看向路光,他說: “我有條件,我要見寧遠侯!” 路光皺了皺眉: “寧遠侯?” 寧遠侯在朝中的地位非常人能及,加之此次他在薊州立了大功,頗受陛下賞識。他莫不是真不想活了?竟然在此時想要見寧遠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