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三章:新的態度,新的眼光
是應該懷著一腔熱血去追逐這心中的夢想的活力。年輕多好啊。有夢想,有抱負,也有著去追逐的動力和能力。 年輕真好。 但面前的這個花一般年紀的女孩子甚至還沒來的及去追逐,和利用自己的年輕。就已經跟這個美好卻又煩亂的世界說再見了。 或許,她的生命還沒有開始追逐,已經跟自己的夢想和生命說再見了。 看著碑上那張笑靨如花的照片,沐羽琪微不可聞的發出了一聲嘆息。 不管她對于凌墨軒的過去是代表著一個什么樣的存在,不管自己的丈夫此生是對她怎樣的念念不忘。不管自己之前對她有著怎樣的芥蒂。 但此刻,她為這個女孩子而感到惋惜。為她還沒有開始就已經結束了的生命而感到心疼。 凌墨軒蹲在冷晴雪的面前,微笑著看著她,就像是看著一個久違了的親人一般說道:“晴雪,我們來看你了。我今天來是要給你介紹一個人的?!?/br> 他起身,將沐羽琪拉到身邊說道:‘這是羽琪,我的媳婦。聽到我終于結婚了,你是不是覺得很 開心。你終于可以放心了?!?/br> 此刻的沐羽琪聽了他的話,卻是一頭霧水,怎么凌墨軒這話聽起來一點都不像是在對過去的愛人訴衷腸的模樣。更像是在跟親人報喜訊。 “她是冷浩楓的jiejie?!绷枘幙粗贡?,緩緩的開口:“也是我們三個的jiejie?!?/br> 沐羽琪皺著眉頭看著凌墨軒,雖未發一言,但心里卻是疑云重重。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凌墨軒的大掌緊緊的握著沐羽琪的小手。仿佛是很貪戀她手心傳播過來的溫度一般。 “別看那時候我的年紀小,卻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混世魔王。是那種幾張頭疼,老師厭惡的類型?!?/br> 說到這里。他笑了。身后的另外兩個男人也笑了。 莊斯寒也上前一步,將手里的百合花放下,接口道:“晴雪是家長為我們這三個差等生請來的特別輔導功課的老師。 或許你很難想象,一個老師怎么會和自己的學生產生這么深厚的情誼。 但是人性就是這樣。特別是在那個十幾歲的比較敏感而又特殊的年紀里。別人給你一點難堪,你就能夠記得|很清楚。但如果有一個人在你最難堪的時候,對你說出了友好的手,同樣也會讓你記得一輩子?!?/br> “那時候的我們在學校里幾乎被老師完全放棄了。但是晴雪,那個只比我們大了七歲的老師,被我們三個人一天到晚捉弄的傻女孩,卻從來都沒有放棄過我們。 那個時候他和mama弟弟相依為命,家里很窮。但是當我們被勒令退學的時候,她卻搭上了自己最需要的那份工作。請求校長給了我們一次重新留在這里的機會。 她明明知道憑著我們的家是憑著我們的地位,即使真的離開了這所學校,也一定能夠找到一條好的出路。但是她卻不肯放棄,我永遠都記得那個只有十九歲的女孩子那年說過的一句話。 或許我們的家庭不需要她幫我們求情,畢竟離開這所學校,我們還可以到其他的地方去,實在不行去了國外一樣有會有一片前程似錦的發展空間。 或許從那個時候他就知道她的所作所為會讓我們覺得她是在自作多情。但是她還是這樣做了。因為她這樣做并不是為了顯示他是一個多么合格的老師,只是為了能夠對得起自己的良心。 呵呵,在這個社會上良心到底值多少錢連我自己都不知道。但是那個時候 她卻搭上了自己全家的生活來源。就只是為了那可笑的良心,她真的很傻。但是那一次從他的身上,我第一次明白了什么叫做浩然正氣。 我第一次懂得了,原來人與人之間真的是可以用真心去交換的。也就是從那時候開始,我們認識了浩楓。一個跟我們年齡相同卻比我們的上進心要多得多的男孩子。 或許是因為愛屋及烏吧。因為我們喜歡跟晴雪在一起的感覺。即便是年齡相差那么多,但是我們還是很喜歡很愿意跟他做朋友?同樣的我們也是把這份友誼轉嫁到了浩楓的身上。呵,但結果卻是天差地別?!?/br> 沐羽琪沒有說話,只是轉身真的看著墓碑上的那個女孩。這一次他摒棄了所有的芥蒂。用一種新的欣賞的敬佩的眼神看著她。在這個自私自利的社會里,能勤學的所作所為和他的為人處事的確是無私到了極點,她似乎能夠理解為什么凌墨軒他們三個人會這么多年都對她念念不忘了。 其實有時候男女之間的感情也并不僅僅只是有愛情,其實無關于風月的友情和親情。也同樣會出現在沒有任何血緣關系的男女身上。 這樣一個特別而又特殊的女孩子,他的為人他的個性都自有她的獨到之處。所以即便是離開了這么多年,但是他卻依舊死雖死猶生。的確,恐怕沒有人會不喜歡她吧。 凌墨軒回頭看著沐羽琪,眸子里泛著溫柔的神采:“說實話,如果用今天用現在這樣的眼神來看待他的話,其實這樣的一個女孩子在當今的社會,做出這樣的決定,真的會讓人家覺得她是一個傻子。甚至更有甚者,他們根本就看不起這樣的笨蛋。不只是他們。如果這種事情換在我身上的話,我同樣會覺得她腦子有問題?!?/br> 有時候這種自以為是善良的人其實是最愚蠢的。 冷晴雪的珍貴之處從來就不在于他的故作善良,而是他一直都把這種善良當成了一種理所當然,一種不在乎別人眼光的理所當然。 “或許莊斯寒說的沒錯,這輩子做的最正確的事情,不是她有多善良多偉大多無私,而是他在我們最需要關心和支持的那個特殊又敏感的年紀里,出現在了我們的生命中。 在我們最叛逆的十八歲,在我們為了跟家庭對抗而離家出走的時候。也是她陪在我們的身邊。這個朋友還是一如既往的,沒有任何理由,沒有任何條件拿出了他所有的積蓄支持我們開了第一家公司。盡管他的錢并不多,但那卻是她全部的身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