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兒……”她聽到了淺淺的呼喚。少年纖瘦的長指扣在她下顎處，輕緩摩挲。

    “熱……”她抬起手，撩了滿手的溫暖濕潤。溫水從指縫間滑落，如珠玉落盤，在水面上砸出層層漣漪。

    她睜開雙目，眼前熱氣升騰，白霧繚繞。

    “嘶——”她想要站起來，腿上卻用不上任何力氣，摔在少年瘦削的懷中。

    裴修云長臂輕抬，從浴桶邊的小幾上拎起一個粉青釉小茶壺，倒了杯菊花決明子的涼茶。

    “把這喝了?！庇癖蹚乃砗罄@到胸前。

    她依舊有些頭暈目眩，從他手中接過涼茶，一飲而盡。

    長指撫上她的兩鬢，輕柔地按著兩側的太陽xue。她輕聲哼哼，光裸的背蹭過他同樣赤裸的胸膛。

    他眸色漸深，沉著聲問：“還難受嗎？”

    “好多了?！彼鋈幌氲侥穷w五角菱，轉過臉，急切地問：“五角菱呢？”

    “我讓藥鋪磨成了兩份藥粉，一份封存，一份我已服下?！?/br>
    他的手指捏住她的下顎，將她的臉扳了回去。他垂下首，顎骨抵在她發頂。

    “先生感覺如何？”

    “甚好?！?/br>
    宋昔松了一口氣，伸出手，將溫涼的茶盞放回了小幾。手碰到一個象牙白釉小碗，瓷勺撞在碗沿，發出一聲突兀的脆響。

    “這是？”宋昔端過碗，舀起一勺掛著絳紅色桂花糖汁的芋苗。

    “金陵小吃，桂花糖芋苗。用糖腌漬桂花，澆淋芋苗而制成。嘗嘗看？”他手指搭在她光滑細膩的肩頭，緩慢地輕撫。仿若無意，但又捎帶著故意的撩人。

    宋昔餓了一整日，囫圇吞了好幾口。

    “慢點吃?！彼闹讣獠渖献旖?，拭去不少桂漿。

    “嗯?！彼乐浥吹挠竺?，含糊地應道。丟失的味覺，終于在桂花味的清甜中恢復了過來。芋苗香甜酥滑，齒間盈滿了桂花香。

    瓷碗見底，他拿走了她手中的碗，擱在一旁。

    寬掌掬起溫水，落在她順滑的青絲上。他手指曲如長梳，溫柔地梳過傾瀉的長發。

    “昔兒，你饞我嗎？”他輕言細語地道。

    “??？”

    他低首，唇貼在她的側顏，溫意款款入耳：“為師想知道，是桂花糖芋苗好吃，還是為師的身子好吃？”

    宋昔杏目微瞪，吞吞吐吐道：“先生的身子還未好……”

    他輕輕一笑：“試試？”

    宋昔的臉升騰起一團紅云，身子稍微一動，這才發覺之前一直坐在他腿上。臀縫里那長條狀的柔軟正逐漸變得堅硬灼熱。

    “可是……”話還未說，長臂穿過她的腋下，抓住兩個白膩柔滑的小乳，肆意揉捏。

    “我無事，我的身子，自己最為清楚?！毙藜羝秸闹讣茁龘芘┓宓膬牲c紅櫻。

    “啊……我有事?！彼挝舭亲≡⊥暗倪吘?，抬起了身。這些日子，一直擔憂先生的身子，早就歇了那些旖旎想法。先生忽然來了這么一出，讓她倍感意外。

    “昔兒吃過為師，就不饞為師了嗎？”大手覆上柳腰，他身子前傾，將她壓在浴桶壁上，胯下的粗揚撞上了腿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