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不愿,往后總有你愿意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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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寧榕朝謝鶴怡行了禮。 但說不出哪里不對勁,她眉心一跳,突地覺著這位尊貴的鶴怡公主好似對她的態度有了些微妙的變化。 謝鶴怡高高在上慣了,對這些降貴紆尊的事做不習慣??煽倸w是傅寧榕從湖中救了她,她又別有所求,也不至于總是這般不識禮數。 看傅寧榕沒反應,她倒也沒像往日那樣繼續借題發揮,只咳了咳,神態稍有些不自然,對傅寧榕道:“那個……那日在馮府,多謝你救了本公主?!?/br> “你回去后身體無礙吧?” “思之無礙,謝公主掛心?!?/br> 算不上什么大事。 她當時并非見義勇為,只是因為形勢所迫被人推進了水中,才誤打誤撞將謝鶴怡帶上了岸。 但謝鶴怡不這樣想。 她抬著頭,目光追隨著傅寧榕的雙眸,早已有了自己的打算:“本公主的皇兄向來教導我有恩必報,說吧,你有什么想要的,我都可以給你?!?/br> “公主言重了,保護公主安全乃微臣分內之事?!毙愿袷谷?,她自然也不可能借此邀功請賞。 謝鶴怡看向傅寧榕的目光里逐漸摻雜了些別種情緒。 不卑不亢,不貪求榮華,也不會因此邀功請賞。 從各方面來說都算是個很不錯的人選。 更何況她還救過她。 她對傅寧榕也不算毫無感情而言。 西域使臣就快來朝了,她也該盡快采取行動。感情都是可以慢慢培養的,也許現在傅寧榕不喜歡、也不愛她,但以后的事情誰能保證呢? 日久是可以生情的。 這樣就很好。 將心思放到了別處,謝鶴怡退了一步,但眼神依舊不離她,抱著雙臂,眸中明晃晃寫滿了她的意圖:“你如今尚未婚配是吧?” “?” 傅寧榕剛開始有些不明白謝鶴怡的意思,但很快,對方就對她開誠布公:“救了本公主,卻絕口不提要賞賜之事,本公主還算欣賞你這個人?!?/br> “既無婚配,對我也算有恩?!?/br> “回去知會你家父母一聲,改日便來我公主府提親吧?!?/br> 什么? 傅寧榕愣住了。 頓了一陣,確認沒有聽錯,傅寧榕才再次極為不肯定的問道:“鶴怡殿下,微臣斗膽再問一句,您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謝鶴怡都被氣笑了,聲調陡然提高,“不明白?朝上那些人不是總說你聰明?這都聽不懂?” “賜你做駙馬的意思!”鶴怡公主趾高氣昂,臉上的細微表情同她皇兄謝渝如出一轍,“你該慶幸本公主只允你一人,旁人可沒有這般賞賜?!?/br> ……傅寧榕說不出話。 這哪里是什么賞賜,非要害她不是? 她若同謝鶴怡成了婚,到了新婚之夜,她那身份還能保得???不是所有人都同謝渝一樣守口如瓶,不會將她的身份泄露出去的。 察覺到謝鶴怡似乎是來真的,傅寧榕連忙開口制止:“公主乃金枝玉葉,請您收回成命,切莫說出這般如此不著邊際的話?!?/br> “你這是不愿意的意思?”謝鶴怡定眼看她。 “回公主,微臣不敢?!?/br> 她當然不愿意。 出于禮貌她才拿出一貫的說辭這般回道,“只是微臣心系朝堂,曾對著傅家祠堂的列祖列宗許諾道,在未做出一番事業前絕不將心思放在不該做的事情上?!?/br> “不該做的事情上?傅寧榕,我問你敢不敢再說一遍?” “抱歉,鶴怡公主?!备祵庨叛凵穸汩W,話里卻擲地有聲,似乎再問百次千次也還是這個回答。 本就不能同別的男子一樣,娶了親就能給對方想要的生活。她是鐵了心的不愿意同皇室沾上任何姻親。 更何況這還是鶴怡公主,謝渝唯一的同胞meimei,她萬萬不可耽誤她。 心中徘徊不定,她眼前浮上了謝渝那張臉。 在這里定上了親安上了家,她就真的走不了了。 委婉拒絕也是拒絕。 一向高高在上的鶴怡公主哪像這樣一碰一鼻子灰過,第一次求親就遭到了這般無情的拒絕,最后以失敗告終。 有點惱羞成怒的意思,縱使周遭沒有旁人看到,她還是下了狠話:“從來沒有人敢拒絕我,你倒是第一個啊傅寧榕?!?/br> 本朝并沒有那些不成文的習俗,同公主成了親的駙馬也照樣可以縱橫官場,反而多了一份保障,能夠得到更加鼎力的支持,足夠在朝堂上官運亨通。 能說什么? 傅寧榕還是重復那句話:“抱歉公主?!?/br> “真不愿是吧?”一而再再而叁的回問,得到的還是那份一樣的回答。 “行!”謝鶴怡沒有那么好的耐心,也承受不住對方一次次的拒絕,邊往回走邊撂下了狠話放在這里,“現在不愿,往后總有你愿意的一天?!?/br> “傅寧榕,你盡管等著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