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時刻提醒她,他們之間發生過多么親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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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頓飯傅寧榕吃得并不安穩,飯桌上的閑談她也聽得心不在焉。隨意用了些晚膳,感官卻全都集中在身下最為嬌嫩的地方。 那張還沒完全并攏的小口潺潺。 淺處的沐浴時被清理掉了,射得深逐漸融成精水,腿間一片黏膩,她得緊緊夾著才能保證灌進去的那些東西不往下流出來。 正全神貫注集中著,忽然聽聞傅瑤開口:“兄長,吏部馮尚書的孫女蕓蕓辦了個宴會,邀了許多人一同去參宴?!?/br> “我是第一次參加這種大宴,未免有些緊張,不知道能不能讓兄長陪同我一起?” 傅寧榕側過身去,發絲垂到傅瑤肩頭:“得看是哪日了,輪我休沐的話便陪你去,如若不休沐恐怕就……” 這邊傅寧榕話還沒說完,倒是傅宗先問上一句:“二殿下會去嗎?” “會的,據說就連前些日子被禁足了的鶴怡公主也被特許過去?!?/br> 宴上所邀請的大部分人都是還尚未結親的未婚男女。 說是宴會那么好聽,但實際上也只不過是成人之美,給未成家的男女一個相看之地罷了。 “那太子殿下不過去吧?”傅宗又問。 “回大伯,太子殿下不過來的?!?/br> 除了她兄長的生辰宴,太子殿下一貫都不去參加什么旁的宴會。 “那就好?!备底诼犕挈c點頭,對傅寧榕說,“榕哥兒,這趟宴會你就陪你meimei過去走一趟吧,你身為兄長,我們與你二叔家同為一家人,凡事能做的我們就多幫點?!?/br> 傅宗狀似無意咳了兩聲,又接著引出:“況且……不是說二殿下也要去?” “跟在二殿下身邊,去結交一些我們這一黨的人,多彰顯出傅家的誠意,于我們傅家而言,總不會有什么壞處?!?/br> 這種類似的話傅寧榕從小到大聽過很多遍。 其實有些事情她并不反感去做,就比如去單純陪著傅瑤去參加這些宴會,去感受她們那個年齡所具有的、獨特的純粹。 至于再多的…… 她知道,她頂著傅家少爺的身份就該在傅家盡上一份應有的責任,可即使如此,有時候她還是免不得去這樣想:如果傅荻兄長還在的話,會不會也要像她這樣被委派各種各樣的人情事宜? 連選擇和誰交好都是在為將來而做打算。 她不想凡事都帶著那么強的功利性。 就連接觸人也是。 “是啊,榕哥兒?!币回炘谶@些官場之事上插不上什么話的二叔母也難得跟著應和,“你meimei的事是小,咱們家里的事才最重要?!?/br> “只不過……你阿妹以往總不喜歡這類宴會?!鳖D了頓,二叔母又小聲補了幾句,“一天兩天是能拖,一月兩月也能躲,但不能一輩子都這樣、永遠也不定親吧?!?/br> “這次宴上就辛苦你幫她物色物色了。旁人的話她都聽不進去,你就不一樣了,多跟她說說,她向來愛聽你的?!?/br> 傅寧榕垂眸,實在不想擅自決定這一樁樁的事情。 可惜從來沒人給她拒絕的機會,到了嘴邊的話又壓了回去,在一家人的目光中,她微微頷首,只隨著應到:“是?!?/br> 謝渝不想讓她跟謝凜有太過于密切的聯系,可家里的囑咐卻又免不得讓她跟謝凜有些旁的接觸。 光是躲他幾回就能讓他追到刑部來把自己帶到馬車上按著cao,真讓他撞到自己同謝凜有些什么別的,那還了得? 她沒有什么信心在謝渝眼皮子底下翻出什么花樣。但所有事情都擺在了眼前,事已至此,她就只能先兩邊都一起瞞著試試。 該說的也都說了。 飯畢,傅寧榕本想起身離開,回去院子里再度沐浴更衣,卻在臨走前被父親叫住。 “榕哥兒,先等一等?!?/br> 男子二十歲弱冠后便需親近之人取字取號。 表字本該由行冠禮時就取給她的,只是那時候生辰宴上傅寧榕因為臨時要事離家了幾日,而后也一直未尋到合適的時機再提及此事。 “原本要給你取的表字是子名?!币庠⒅熘溩?,聲名遠揚,是傅宗以及傅家寄予在傅寧榕身上的希望。 傅寧榕點頭。 本以為自己的表字就此定下來,卻沒想到峰回路轉,傅宗又繼續說道:“但朝堂上傳來旨意,說圣上給你賜了表字?!?/br> “叫思之?!?/br> 思為容也。 之子于歸。 “說是希望你能時常反思,謹記自己所做過的那些事情?!?/br> 原本低著頭的傅寧榕在聽到這句話后抬起頭,心里猛地一墜。感受著腦袋里的“嗡嗡”聲,覺得自己手腳都開始一點點發涼。 因為她知道,這個表字是謝渝取給她的。 他要時刻提醒她,他們兩個人之間發生過多么親密的事情。 是她給他下了藥。 他們兩個人已經行過夫妻之禮。 他要她時刻謹記著。 要她永遠記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