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過渡一部分(大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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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昨天在香港場聽了宇多田光現場唱first love(*′I`*)我之前不知道所以沒票,好遺憾哦。完全想起來那時候的心情了。真的非常非常愛這首歌和北海道。突發奇想,等今年去的時候,可以在這里更新手寫照片哦?!?/br> 一進家門,才將從超市抱回來的購物袋放下,電話適時響起。 他總是掐得很準。 但那邊是早晨五點多。商憶不敢不接:“……嗯?” 安靜一會,聽見低聲:“可以視頻嗎?!?/br> “我準備做飯……” “讓我看看你?!?/br> 她停一停,在秋千上坐下,將攝像頭打開:“可以了?!?/br> 季允之看上去很累,他少有這么疲倦的狀態。揉一揉眉心,仍舊淡淡朝她微笑:“剪頭發了?!?/br> “……修短了一點?!彼怪?,“太擋耳朵,熱?!?/br> “很好看?!?/br> 商憶下意識揪了揪手指:“……我想問你?!?/br> “嗯?” “……你上次問我,喜歡哪個國家?!彼€是沒有看他,“什么意思?” 季允之稍稍坐直,直接答她:“婚禮?!?/br> 她當時明顯根本沒認真想,隨口答了個沒去成的冰島。 不過這也無所謂。已經九月底,極光即將回歸。 商憶又問:“你很想結婚嗎?” “對?!?/br> ……多解釋兩句行不行。 “計劃是明年嗎?” “不是你想畢業之后?”要按他的意思來,今天就可以,“怎么突然問?!?/br> “……你家里會同意嗎?” 她抬起頭,倉促看一看他:“我是說,我家里人那個樣子……” 她沒再說“我不行”,明確指出是“家里人不行”。這是客觀敘述,季允之認為可以接受:“我說了算?!?/br> 頓一頓,安撫:“不用擔心的?!?/br> 她的目光微微閃爍,的確很像一只在叢林里迷路的小鹿,帶著一點稚氣和惘然。他心里軟得一塌糊涂,再次安撫:“都知道?!?/br> 她依舊不說話,撓了一撓耳朵,掩飾局促。心臟簡直是一疼的程度了,于是他繼續:“不會有人說你,一個字都不會有。一一,不用擔心?!?/br> 她主動提起婚姻,應該是動搖了。無論出于什么原因,總之季允之按捺驚喜情緒,溫聲鼓勵:“別怕,什么都不用做。如果你喜歡,就繼續讀書;如果想休息,就出去旅游。不管你想去哪里,說一聲就好?!?/br> 她還是咬著唇,垂下眼睛不吭聲。他解讀為更加動搖但不好意思承認,連日疲倦一掃而空,聲音低而歡喜:“那我回去……” 就結婚。被她打斷:“婚紗呢?” 還真是動搖了。他怔一怔,克制著沒有推開椅子笑出聲:“我已經找人問了?!?/br> “我不懂這些,你自己選設計師?!蓖T谶@里,加上一句,“好嗎?” 他的性格沒辦法改變。不說“好嗎”的時候,依舊還是那副不冷不熱的淡淡模樣,從語調到神態。但現在唯獨對她,總是記得刻意在句末加一句“好嗎”、“好不好”、“可以嗎”,不論真假,至少嗓音柔和。 好不容易,是真的好不容易。她差一點要哭出來,拼命忍了一忍,忽然就輕聲問:“我之前讓你想清楚……那,你愛我嗎?” 他又是一怔。瞬間替自己進入尷尬狀態,倏地移開視線,耳垂第二次在生命里別扭地紅下一紅,但沒有任何猶豫,低低嗯了一聲。 她安靜望著他。 他說:“特別?!?/br> 他心里想的就是敘述口吻的“我特別愛你”,但同時清楚地明白他說不出口,他就是不這樣說話。 作為獨立的個體,他依然沒有真正為她更改性情,但作為愛人,他會留意為她補充。 所以他又說:“非常?!?/br> 應該還有更高級。想了一想,總算想到:“極其?!?/br> 商憶被逗笑了。這再次證實他這輩子所缺失的中文文學教育,對他是有顯著負面影響的:“還有嗎?” “最?” 季允之想不到了。其實他已經覺得全憑中文足夠博大精深,讓他用英語,再禁止掉love,他可能只會講Im so into you。 她托著臉,終于溫柔笑一笑。 在這美好的笑容里,他突然做最后補充:“唯一?!?/br> “可能和別人比,它還是不夠好,不符合你從前想象的感情。但是……” 她一眨不眨,凝視著他。 “是我人生里全部的感情?!?/br> 他努力了,憑借錯開她潮濕目光,再次成功控制語言表達,低聲而懇切:“沒有任何其他因素,就是愛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