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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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允之在外面敲門。 商憶連忙拉開門,搖一搖頭:“……是生理期。沒事?!?/br> 之后垂下臉。 她今天失控得徹底。他在慢慢延長她的感官快樂,她忽然就急促催他出去。 驚慌失措:“出事了季允之……” 他直起身開燈,沒有來得及問她,看清床單上漫開點點血跡。 商憶已經推開他,沖向浴室。 他懵了一瞬。 如果是因為……出血,他會被姑姑再次剝奪人籍。 商憶將美樂蒂擺正,輕輕打開飄窗。 怎么會有這么多雨的城市? 潮熱感仿佛永遠也不會褪去。 暴雨的證據有很多。比如,地鐵口已經很久沒有過挑擔賣花的老奶奶,花瓣在旅途過程中會被暴雨打碎。 比如,她曾經在階梯底端看見一只不知為何被遺落的洞洞鞋。 比如……她也快要在雨里化掉了。 有涼意適時從飄窗滴落。她低下頭,捂一捂手臂。 寬大懷抱從身后圍攏:“不睡?” 他重新洗過澡了,身上有好聞的植物氣息。 “你可不可以……偶爾也回答一下問題?!彼蚝罂?,小聲懇請,“多說幾句話,不會怎么樣的?!?/br> 她指,“為什么讓我見你的家人”。 從頭到尾,沒有得到一個字的回應。 季允之抱著她,下巴恰好抵在頭頂。 他想一想,只是反問:“你高興了。不是嗎?” “只是為了哄我高興?”商憶并不感到意外,“難道你不知道……在某些社交守則里,情人是不應該帶到家人面前去的?!?/br> 她自己說了“情人”,語氣平靜。 柔白脖頸向前微微垂落,看不見表情。 商憶近乎在心底祈禱。 他可以說出“女朋友”三個字嗎? 退而求其次。他可以說出“我認為你可以”嗎? 至少,他可以說出“我想讓你安心”嗎? 但季允之答:“我為什么要遵守?!?/br> 她怔怔望著窗外。 一點?或許兩點。但她傷春悲秋的余地不足,燈光都并不稀疏。 這座城市從沒有真正萬籟俱寂的時刻。 除了她的心臟。 “……你為什么不想好好談個戀愛呢?!彼p聲問,“跟你家世相當的、學歷高的、年輕漂亮的女生……只要你想,隨時可以的?!?/br> “我只對你有反應?!?/br> 商憶直接笑出聲。 他到底有多抗拒關于“我在想什么”的溝通?什么鬼話都能出口。 算了。 再問像是她為難他。 她轉過身:“睡吧?!?/br> 被他拽回去,重新困在胸前:“一一?!?/br> 他問她:“這樣不好嗎?” “你不知道你做這些會讓我更痛苦嗎?” 她甚至沒有一絲一毫猶豫,就接住這句話。 是在心里演練過無數次。 商憶抬起臉,語調柔和:“季允之,你在享受我的感情?!?/br> 平直、冷靜且直擊要害,卻不攜帶任何控訴色彩。 只有她會這樣。 換任何男人都會臣服。 偏偏她遇到季允之。 他的手指從她額際慢慢滑落,口吻散漫:“我不可以?” 她已經心理暗示過自己無數次,她已經學會不再為他傷心。 但喉間仍是一澀。 怎么會有這樣的男人呢? 他為什么不去參加“最堅不可摧的心臟”比賽? “你對一個人好,就像gpt給出令人滿意的答案?!鄙虘浲麑σ?,輕聲陳述,“還能不斷改進,一直升級。像對我這樣?!?/br> 他望著她,慢慢、慢慢笑了一笑。 “一一,”季允之撫摸她的下頜,“或許你更適合去學文學?!?/br> “文學是你meimei那樣的人才有資格學的?!彼褚古芷届o,“而窮人是世界上最應該學數學和物理的群體?!?/br> “是嗎?”他同樣平靜,“很難想象連生存都有壓力的人,會有心情證實任何猜想。你指的是考試?!?/br> 商憶終于有了一點惱:“你——” “終于發現沒有用,還能安慰自己是夢想?!?/br> 他揉她的臉頰:“一一可不要犯傻?!?/br> 語氣更加輕佻,像調情:“這里不缺有夢想的人。然后呢?” 商憶沒有勇氣輕易回答。 她甚至感到,下墜就在眼前。 他吻她的耳朵:“不如一一一條項鏈?!?/br> 商憶茫然搖一搖頭:他為什么是這個樣子? 她忽然感到,不愛她,或許根本算不上什么。 他對所有生靈,平等地沒有一點愛意。 她后退一步,腰背抵上窗臺。 岑晨澄跟她說了一件事。 季允之九歲生日,他mama用心選了一條非??蓯鄣牟┟?,將小狗帶回家。 粘人的、貪吃的、脆弱的小狗,最可愛的一種小狗。 他放學回來看到,躲開了。 他說:“臟?!?/br> 他mama在原地待了很久。 商憶知道,的確有很多人并不喜歡寵物,這沒有什么,這很正常。 但問題來了—— 那她是什么? —————————————— 從不撒謊的男人。 他必須要有一個疼痛和學會愛的過程。代入一下一一,她才十八九歲,成年之后的生活完全是被他掌控的。前腳把她捧在手心里,轉眼就還是本性暴露做他自己,小姑娘怎么可能不敏感不自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