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拉皮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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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狀態不太好?!盪姐說,“他昨天沒怎么睡好,每次來云南的前一天都睡不好覺,前段時間我讓他去看看心理醫生,丁隱不怎么愿去?!?/br> 他昨晚陪我看電影,沒睡好這件事我心知肚明。聽到心理醫生這件事,我怔了一刻,丁隱近幾年睡眠不好,睡前都要吃顆安眠藥,我找過幾個中醫給他看病。 我問:“他不是在吃藥了嗎? “用處不太,有時候拍戲,一天只能睡兩三個小時?!?/br> “他壓力很大?” “今年的通稿已經推掉不少了?!盪姐云淡風輕的,“明星嘛,都有點心理問題的?!?/br> 我的心瞬間變沉了。 這些事丁隱沒有給我講過,他不愿向我透露自己的心理狀況,也拒絕表達自己的想法。我們之間就像有一座封閉的墻,如今這豎立在我們之間的墻越來越高,高到我只能抬頭,一直抬頭,希望能看見他的身影。 可沒有,只有那一堵推不動,跨不過去的墻。 已經中午,我和U姐在機場隨便吃了個午飯,聊了一些娛樂圈的秘史。例如一部暑假檔的S級電視劇被電影咖搶得瘋狂,拍文藝片的女神轉型古偶劇,丁隱去面試的那部電影被個新人搶了,那個新人正是上次品牌宴會,在桌底下蹭我腿的。這種程度的sao擾遇到太多,有不少愛豆和明星都向我暗送秋波過,包括在我包間門下塞房卡,有個人直說不介意丁隱的存在,他愿意做小,還可以雙飛,我覺得神經,一般都是選擇忽視。 其實我沒把丁隱當情人,一直覺得我們之間的關系不算是包養。經歷下藥后,我開始向丁隱送資源,遞大導本子,他選擇拒絕,不想把這段關系默認為這個詞語,可能是覺得恥辱。畢竟包養這個詞像是釘子般刻入他的脊骨,如同古代的墨刑。 直到那次丁隱發脾氣。 我朋友很少,以前都是和同個圈子的玩,陳墨聲便算其中一個,他家三代從商,我爺爺和他爺爺是多年好友。小時候在香港讀書,他是學校風云人物,我和他經常見面,不過沒走太近,過生日時送送禮物,宴會上打個招呼,偶爾聊聊互相的交際圈。 我不認為那是朋友,只是互相寒暄的關系。等到誰破產,誰被雙規了,圈子就會自動地把人排擠出去,自動地維護這層虛偽又冷漠的人際關系。在陳墨聲看來,我只是誰誰的女兒,在我看來,他也只是誰誰的兒子。 慈善晚會那次,我不知道他是主辦方。這么多年沒見,他就坐在我旁邊,西裝革履,文質彬彬的,側過頭去剛好能看見耳邊的一顆藍寶石耳釘,那顆寶石很貴,在芝加哥的拍賣行,它以被五百萬美金拍下來的。 “章荔?”這么久沒見,他一眼就認出了我,神情略帶驚訝。 其實那次慈善晚會,我就是帶丁隱去刷刷臉,有幾個掌握時尚資源的大咖,還有些各界的大佬,讓丁隱去一次,總不會吃虧的。我騙他是和某位息影的導演吃個飯,晚會結束后能聊一聊電影。說是慈善晚會,其實只是打著幌子的交易場,蹭臉的,混眼熟的,情色交易的,不少貴客都挽著情人,丁隱也是被交易的商品,比起他們,他可能更昂貴。 包括陳墨聲都這樣認為,他看了幾眼坐在我旁邊的丁隱,估計是認出了屏幕上的誰。他心知肚明,說道:“我剛好認識其他幾個主辦方,要幫你介紹不?” 我愣了一下,還沒反應過來陳墨聲的意思。 直到陳墨聲又對我笑了一下:“其中一個可能開價更高,我可以幫你談下價格?!?/br> 我這下明白了,他以為我是拉皮條,丁隱是出來賣的。 還沒等我開口,丁隱的臉瞬間就黑了,直接從座位上站起來,朝著宴會大廳的方向走了,攔也攔不住。 我嘴皮子都說爛了,直說這是場誤會,陳墨聲這人腦子不對,別把神經病的話當真。 丁隱只是冷笑著,句句逼問我,“那你呢,章荔,你是怎么看我的?床上的情人,還是一只呼之即來揮之即去,隨時可以丟掉的狗?” “你為什么會這么想?”我傻眼了,“我什么也沒說啊?!?/br> 我不懂他的自尊心。 丁隱只是看著我,最后什么也沒說,別過頭去,選擇了沉默。 那也許就是我們矛盾的開端,我承認之前給他下藥是我品行不端,自私自利,這一切只是因為我太愛他??晌覐膩頉]有想過羞辱他,在這歲月的漫長變遷中,我和丁隱越走越遠了,最后包養這個詞還是落實了。 丁隱的自尊心早被我踐踏得不復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