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影子微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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棕色的厚布提花窗簾已經放下,外頭的光線被遮得嚴嚴實實,昏暗的教室里,陸唯的身影仿佛融進了背景。許宜泠推門而入時漏進來的光線在他臉上一晃而過,因而她看清了他略微蹙著眉的表情。 “陸大會長真是大忙人?!?/br> 手背在身后落上鎖,許宜泠開口就是怪聲怪氣的嘲諷,“怎么,中午喊你過來不樂意了?” 沉默兩秒后,陸唯低聲開口:“沒有?!?/br> 沒有就好。許宜泠懶得分辨他的回答是真心還是假意,只要面上大家都過得去就行。當初為了讓他老老實實地呆在她身邊,許宜泠花了不少心思,如今時間久了也沒有剛開始那種稀罕勁兒了。 這個教室是學生會核心干部平時開會的專門地點,本來鑰匙是捏在陸唯手里的,被許宜泠知道后搶了去。那時無論陸唯怎么懇求她還鑰匙都沒用,許宜泠說他腦子笨一點都不靈活,他聽后沉默了片刻,然后就在這間教室里做了第一次。 是這間教室的第一次,不是他們的第一次。 在性愛方面,許宜泠有一些難以言說的小癖好。比如,她喜歡追求那種特定場合的刺激感,而不僅僅是臥室。 像車庫樓道之類的地方她已經興致缺缺了,她喜歡在教室里做,因為陸唯作為好學生和她一起亂來產生的羞恥感會讓她的心理得到極大的滿足。 她喜歡看他明明不樂意又難以拒絕的樣子,喜歡看他明明很爽卻不敢露出享受表情的隱忍,更喜歡看他事后那副快要碎了的自我厭棄的模樣。 好吧,把上面說的那句話收回來,許宜泠承認她其實對陸唯還是很有性趣的。 …… 長桌末端的軟皮沙發椅是陸唯平時開會坐的地方,而此刻,許宜泠正難耐地蜷縮在上面,下半身未著寸縷。 校褲和底褲被脫下來整齊迭放在桌面上,這個畫面看上去委實有些古怪。但比這更古怪的是陸唯隱匿在桌子下,俯身跪在地上的模樣。 他的肩膀上踩著兩只腳,許宜泠喜歡時不時用腳去蹭他的耳朵,因為這樣他就會更賣力地用舌頭舔舐她的花xue,活像她家養的那條金毛一樣。 經過她不厭其煩的教導后,陸唯現在舔xue的本事長進了不少,能把她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還記得剛開始的時候,他動作生澀臉皮又薄,許宜泠每次快要到了他就停下嘴,讓她不上不下杵在那兒。當時許宜泠心里頭窩著一團火,懷疑這個呆子是不是存心的。 好在這種情況現在不會發生了。只要許宜泠不說停,他就不會停。他的舌頭宛如一條魚游走在許宜泠的池塘里,時不時地濺起水花,把池水攪得胡亂作響。 許宜泠被他伺候得很舒服,很想夸夸他,但是她忍住了。 今天中午他們在食堂偶遇時他又是一副對她毫無興趣的模樣,能這么不把她放在眼里的,整個學校也就只有他一個人。 當初許宜泠追他的時候陣仗大得幾乎全校的人都有所耳聞,因而她失敗的故事也被一屆一屆地傳給了新生。每次九月開學后有新來的學妹對陸唯心生傾慕之情,許宜泠做過的那些事就會被當做談資,拿出來再給新生們嚼一遍。 許宜泠丟盡了臉,因為從來沒有人敢在她面前提,所以她把被嘲笑的怒氣都撒在了始作俑者陸唯身上。 至于是怎么撒氣的,現在一言兩語說不清,也沒空說。因為許宜泠感覺自己的身體好像化成了一灘水,快要流下去了。 陸唯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她腿心,鼻尖來回地蹭著花蕊,一雙嘴唇緊緊貼著她的xue口不斷舔弄。因為教室里過于安靜,他嘖嘖吮吸的聲音聽起來格外清楚,也格外色情。 許宜泠小聲地哼唧著,嗓音嗚咽起來像小貓在叫喚。陸唯原先什么都不懂,后來經歷得多了,他漸漸學會從她發出的聲音來判斷下一步該怎么做。盡管許宜泠從沒夸過他,陸唯也知道自己是有天賦的。 比如說,她尾音拉長的意思是她想要更多,她短促地哼聲就表明她現在很舒服。而當她的嗓子細緊得發不出任何音的時候,就說明到最快樂的時刻了。 許宜泠高潮的時候兩條細長的腿會繃得直直的,腳趾頭蜷縮著抓著他的肩膀,身體像朵花兒似的輕輕顫。這個時候陸唯一般都是一動不動地等著她從余韻中緩過來,然后聽她的吩咐給她擦拭清潔,再把她像小貓一樣抱在懷里穿內褲。 對于許宜泠而言,自己究竟算什么呢。 陸唯想過很多,想了很久,但始終無法給自己的身份找出一個恰當的定義。 只要她想見他,他就必須出現。 只要她想要,他就必須滿足她。 許宜泠說過他像他們家養的那條金毛。那狗雖然有個洋氣的英文名,但他總是聽許宜泠一口一個“傻狗”地喚。 對于他好像也是這樣。許宜泠很少會喚他的大名,要么就是陰陽怪氣地喊他“陸會長”“陸班長”,要么就是不滿地叫他“呆子”“傻子”。只有在某些特定的時候,她才會顫抖著嗓音,帶著哭腔喚他“陸唯”。 原先他是不理解許宜泠為什么總是不愿意叫他名字的。直到后來有一次許宜泠喝醉了酒,他們赤身抱在一起不斷親吻,陸唯聽到她口中不斷呢喃著另一個男人的名字,他才終于明白過來。 其實他連一條狗都算不上,他只是另一個人的影子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