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茵陳的淚,止不住的流,本就漆黑的夜里,她更是看不清眼前的路了。 剛剛她哄騙小婢,說自己去解手才使得她給自己松了手上的繩子,她趁機逃了出來,又趁著混亂跟著眾人溜出了陸府??蛇@一出陸府她又迷茫了,到哪里去找白商陸??!剛剛聽聞有人中了一劍,只盼著那不是他,也盼著沒被陸府擒獲。 已經過了子時了,本應是酣夢的皇城卻因陸府遭劫而sao亂起來,巡查屬兵穿街走巷,搜尋著剛剛消失的幾個賊人。 這幾個人出了陸府便不見了,那定是隱在了皇城內,他們回去哪呢?白商陸,他會去哪呢?白府?不會,這樣被人發現他就bào露了;盛苑?也不會,盛苑無分晝夜,人雜眼多,他們也不會去的? ??!茵陳想到了!鸞音閣! 茵陳躲躲閃閃,避開巡察的人。自己一介女流,手無縛jī之力,倒也不怕被他們發現,只是她沒的時間耽擱了。 茵陳不識得陸府到鸞音閣的路,但她跌跌撞撞地尋到了皇城最繁華的那條主街,沿著這條街,她可以找到鸞音閣所在的小巷。 鸞音閣夜不接客,大門緊閉,漆黑一片。茵陳繞著院墻環了一圈,這是她到這個世界來,學會的第二個技能,翻墻越柵。既然她逃得出去,也溜得進來。只是手腳太笨了些,腳剛落了地,噗通一聲跪倒在地,等她緩身站起來的時候,一個冰涼銳利的器物抵在了頜下,頸脖上。 茵陳嚇得一頭冷汗,她感覺得出,這是把刀。 誰!陌生的聲音從身后滲出,月光下,茵陳只能辨出個輪廓。 ☆、虞美人(十七) 我,我是蘇鯪鯉,我來找白商陸。茵陳抖著嗓子道。 是蘇小姐, 那陌生男子收了刀,跟我來吧。說罷,帶著她朝著閣中走去。 茵陳納悶,自己都未曾見過他,他居然認識自己? 茵陳緊張地隨著那男子進了鸞音閣正廳,廳中仍是未燃燈火,昏暗得很,茵陳只能憑著男子的腳步聲,摸索著跟他上了二樓。 路過曾與白商陸賞曲的那間房,他們來到了它的隔壁,也就是白商陸和黨羽議事的那間。 二人進了去,仍是不見燈火,男子有節奏地扣了扣西側的墻壁,墻壁打開,一間密閣映眼而入。小說里還真是不瞎說,真有密閣存在??! 蘇小姐在這等一會,公子在會客,稍后你自行進去便可。以防后患,在下還要回去堤防巡察。 茵陳施了施禮,目送男子離開。 茵陳站在密閣門口,心驀地落了下來,長長地吁了一口氣。還好,他沒事。 就知道今天的事一定是他做得,除了他還有誰有這個膽量夜闖陸府盜竊。當她聽到小婢言道陸川柏刺了賊人一劍時,她的心都快沒跳出來,緊張得吼都如同被堵了住。只怕這一劍刺到的,是他白商陸! 他不能受傷,她不許讓他受傷,即便恨透了他,還是不想讓他受到一絲傷害! 你太魯莽了!茵陳驀地聽聞閣中有人怒吼了一聲。 茵陳的好奇心又開始蠢蠢yù動,她趴在門口,朝閣內望去,屏風遮住了白商陸和那陌生人,只瞧見了屏風下露出的一雙黑質白底的官靴!是他?!那個在馬車上見到的人! 陸貫仲豈會這般大意,那是他圖謀廢立的證據!他會這般容易讓人盜出!你啊,你此番目的未達到不說!只會打糙驚蛇!史大人聽聞此事極是惱怒,不過好在你未曾bào露,他讓我來勸慰你一番!白公子,你不要辜負大人對你的器重??! 請陳大人轉告中書令,是在下辦事不利,任憑中書令處置!白商陸的聲音幽磁低沉,有些弱,可聽不出有何愧疚。 陳大人嘆息一聲,語重心長道,白公子,眼看便要事成,不能功虧于潰??! 是在下思慮欠周。 可你急得是什么呢!你差點沒害了你自己! 我只是想讓這件事盡快結束! 結束?這么些年你都忍過來,還差這一時半刻嗎? 我看,你是為了那姑娘吧! 茵陳的心驟然緊縮,呼吸困難,隨即被一陣陣暖意沖擊著,這顆心被悲傷與歡愉同時繞了住,她莫名地落下了一滴淚。這姑娘,茵陳再清楚不過指的是誰了 白商陸不語,用沉默回應著對方。 果真是自古紅顏皆禍水,沖冠一怒只為此。 大人,她并非禍水。白商陸疾喚了一聲,聲音還是很弱,但聽得出惱意。茵陳的淚,流得更兇了。 接來下又是一陣沉默,茵陳聽到腳步聲響起,她一個轉身躲到了門后。陳大人從房內走了出來,他乍地瞧見了頭深埋于胸的茵陳,怔了片刻,隨即一口長氣嘆出,搖了搖頭,離開了。 你進來吧,我知道你在門口!白商陸的聲音從房中傳出,茵陳一鄂,漠然地走了進去。 這么晚了,你怎么到這來了?白商陸倚坐在榻上,對著茵陳微微一笑,燈火昏暈,這笑像是虛浮在臉上的漣漪,dàng漾著,卻有氣無力。 可就是這樣一個笑,讓茵陳再也崩不住了,流淚已經不足以發xiele,她哇哇大哭起來,立在原地,像個和親人走失了的小娃娃。無助,傷心,委屈,怨怒,驚憂,憤恨所有她隱忍了一個晚上的心思,一股腦地全部都涌了出來,像是一群嗅到了香氣的小老鼠,爭先恐后地,奔了出來,啃噬著茵陳的心。 瞧她哭得這么láng狽,白商陸笑意更濃了,他雙目滿含溫qíng地望著茵陳,朝著她擺了擺手。 過來! 這輕柔的一聲,茵陳徹底崩潰了!只聞得轟的一聲,她所有的防線全部坍塌,她這可心卸下了所有的顧慮雜念,有如luǒ裎一般,她撲到了白商陸的懷里! 白商陸一個吃痛,劍眉驟然一蹙,隨即又欣慰地舒展開來,滿臉的舒愜蜜意。他單臂攬著懷里的人兒,吻了吻她的額頭,下顎疼惜地在她的頭頂摩挲著。 你還沒告訴我,這么晚你怎么來了,又翻墻跑出來的? 茵陳不語,只是把頭朝他懷里埋得更深。這些都不重要了,今日里,無論是對周氏的氣憤,是對木藍的驚駭,是對川槿的委屈,她都不在乎了,只要見到他,心里便踏實了。 白商陸攬著她,會心一笑,柔著聲調問道。 你不恨我了? 茵陳躲在他懷里始終不肯抬頭,像只撒嬌的小貓在他胸口蹭了蹭,搖了搖頭。白商陸心一顫,環著他的胳膊緊了緊,又在她額前印了一吻,深深的一吻,深得他的唇久久不肯離開她的那片肌膚。 茵陳只覺得自己都要化了,她側臉貼在了他的胸口,卻被他一眼瞧到了異樣。 你的臉怎么了?白商陸打量這茵陳,見她衣衫不整,一側腮頰通紅,這莫不是受了罰?周氏!你好狠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