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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架勢像是來找事的。 殿下。大將軍當然是不用對他行禮的, 只是略略點頭示意。 陸時年也是很禮貌地點了點頭, 維持了皇家的威儀:將軍。 其他人一概不理。 陸時年不說話,將軍也有點尷尬,輕咳兩聲:殿下,今日前來可是有事? 陸時年原地轉了兩圈, 巡視了一下院子里的花花糙糙。這才看著將軍輕飄飄地說:跟以往一樣。所以你之前都沒來見我,今天怎么就突發奇想來看看我了。 將軍一時無語,頓了頓:殿下, 聽說路其今日沖突殿下了 陸時年哼一聲:是,正巧還是在我正忙的時候打擾我。所以趕緊拎回去收拾收拾, 以免再出來沖撞到別人。 大將軍:這話可能沒法繼續下去了,陸時年絲毫不給他臺階下, 讓大將軍臉上毫無面子, 甚至還有點尷尬。 呵呵噠, 打擾我談戀愛者死! 大將軍輕咳一聲, 話鋒一轉:路遠,今天你陪殿下出去,理應負責保護殿下,如何會讓 不等他說完,陸時年直接打斷:路遠沒有責任負責我的安全,你說的那應該是我身后保鏢的責任,他應該做的就是負責陪著我,讓我開心,但這里現在已經有人讓我不開心了,而且這個人他還沒權力管。 之前都是抱大/腿,陸時年這種蠻橫不講理的氣質還不敢發揮出來,這次終于讓他穿成一個有實權的太子,怎么能不盡qíng發揮啪啪啪地打臉呢。 冰冷的視線和極為不滿的打量讓大將軍頓時噎住,雖然是功臣,但確實是他失禮在先,總覺得理虧。 將軍夫人連忙幫大將軍撫了撫后背順氣,語氣里帶了哽咽,可憐兮兮梨花帶雨地望著陸時年:殿下,您之前的行為我們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您是跟其兒鬧別扭了嗎,您不要跟他計較,其兒,還不快來給太子道歉。 陸時年雖然是GAY,雖然具有同qíng心,但不是任何人都能入他的眼的,更何況還是這類不夠看的。 他看一眼自始至終就被忽略,一直站在自己身后低垂著眼瞼,仿佛一切事物都跟自己無關的路遠,心里一疼,語氣和言語內容也越發沒輕沒重起來,反正他本來就是驕橫的太子殿下。 放肆,我堂堂太子殿下犯得著跟誰計較嗎?當初我什么行為?我拉下/身段只希望跟路其jiāo個朋友,從而讓他給我引薦路遠,可他呢,每次我來找他的時候不是避而不見就是見他花天酒地,大將軍,你用在大兒子身上的教規去哪兒了,這樣的人我很懷疑是不是能在軍區勝任職務。 他頓了頓,擲地有聲地質問:更何況我要做什么,與不走什么,輪得到你來cha嘴嗎? 將軍夫人被他一同厲聲訓斥,傻站在原地,手還懸在空中保持著要拉路其的姿勢,朱紅色的指甲在陽光下閃著耀眼的光,臉上全然是茫然不知所措。 大將軍自知軍區的事qíng理虧,臉上浮現出羞愧之色,只想將這件丑事遮掩住。 也不敢出聲了,吭哧半晌說道:是,太子所言極是,臣下來自會好好管教。 路其看著以前在自己面前甚至不敢大聲說話、現在卻一個勁咄咄bī人的太子,再看看太子和路遠兩人接近于依偎的姿勢,一股怒氣沖天而上,直擊天靈蓋:父親,他說謊,他之前可不是這么說的,他說他愛我,他 閉嘴。大將軍氣的胡子都在顫抖,現在的太子殿下明顯是換人了,不管太子殿下怎么找理由,他們其他人只能相信。 陸時年冷哼一聲,輕飄飄地說:大將軍,你以后應該也不再上戰場了,真想念你當初的英勇呢。 大將軍渾身一顫,他們將軍府世世代代以來以武將聞名,可是到他這里大兒子jīng神力損毀,二兒子爛泥扶不上墻,之前一直看好路其不過是因為知道太子殿下喜歡他。 聯姻,只要成功聯姻,現在大將軍府飄零yù墜的場面就能得到緩解。 小堯,你到底還想怎樣,我已經知道錯了,你不要再鬧了。路其現在不能放手,他一定要把太子牢牢綁在自己的身邊,否則他現在就是一個笑話,天大的笑話。 被人當做替身用了這么久毫無察覺,竟然還自信滿滿地用這個去炫耀,這消息要是傳出去,他的面子還往哪里放。 這是侮rǔ,是赤/luǒluǒ的嘲笑,他不能允許自己的尊嚴被這樣踐踏在腳底下。 徹骨地怒意從腳下升起,路其雖然不學無術,但從小因為父親喜愛母父的緣故在將軍府的地位只高不低,一直受到各路人的追捧,又怎么能容忍被這樣打臉。 他緩步上前,面上神色十分復雜,仍舊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似乎只要他招招手,陸時年就會立刻到他身邊似的:小堯,不要鬧了,來,跟我來,我可以給你解釋的。 察覺到路遠氣息的些微變化,陸時年一個轉身,窩在路遠的懷里,背對著所有人:大將軍,這段時間我發現你們不止家規凌/亂,就連下人們的禮儀規矩也該大清算了。 他意有所指地回頭看了一眼縮在將軍夫人身后的管家,撥/弄自己耳邊的碎發,一個輕蔑的眼神掃she過去,要是他這樣莽撞,看到不該看的,我想這條命恐怕就 管家和他前面站著的將軍夫人同身體一顫,震驚地抬臉看陸時年。 陸時年輕飄飄地說:明人不說暗話,不管你們之前是怎么對路遠的,但他現在是我的未婚夫,我以后名正言順的丈夫,即使他現在還住在將軍府,但我希望你們可以用對待皇室的禮儀對待他。 在場的所有人震驚無比皇室禮儀,意味著即使是他父親在他面前也要點頭行禮! 將軍夫人面容更是扭曲:殿下,怎么可以,他一個廢人 閉嘴。陸時年厲聲呵斥,你就是這么尊敬皇室的人的? 將軍夫人如同被五雷轟頂一般,小時候只要遇見路遠他動輒就是拳打腳踢,等到年歲大了見得少了這才慢慢減少下來,沒想到現在竟然還要給他行禮。 大將軍向前一步將自的夫人緊緊護在身后,語氣里也有對陸時年的不滿:殿下,非常抱歉,只是當日您對我的二兒子路其 陸時年忽然就笑了,盯著大將軍的眼睛不說話。 大將軍頓時失語,他沒有說什么太過分的話,再加上他的頭銜,殿下應該是不敢出聲斥責他的,可是他竟然被一個小孩眼睛里的戲謔震住了,明明戰場上熱淚的鮮血都不足以讓他產生敬畏。 只因這殿下與之前所見似乎有所不同,殺他了個措手不及。 空氣中淡淡的□□味逐漸加劇,陸時年深吸一口氣輕笑出聲,緊緊抓/住路遠的手,似乎在尋求力量,也似乎在傳達力量:將軍,我對路其怎么樣,不是你們說了算,而是我說了算,若你們不愿意路遠娶我的話,那我們只能讓路遠通過別的方式娶我了,那他就不是你們將軍府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