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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時年:這么別扭gān什么? 仔細看看,眉眼間似乎還真的有點像,但是想想現在鐘墨那張忠犬臉,再看看照片,恐怕除了這雙大眼睛沒一個地方能對得上號,這是大整了? 陸時年心底滿是疑惑,之前的長相雖說沒特點,但是只要開個眼角,墊個鼻子,削個骨還是勉qiáng能入眼的,這孩子怎么就想不開整的親媽都不認識了呢。 不過自己剛說要調查鐘墨,左意立刻就送來了全部資料,不愧是心有靈犀,陸時年眼角含/著笑抬頭看一眼左意,兩人對上視線陸時年正準備說話,左意忽然轉過臉只留給他一個高傲的下巴,陸時年:視線只好重新回到了鐘墨的資料上。 為什么還有鐘墨小學時候的成績單?難不成是要證明他小時候就沒你聰明,陸時年偷偷瞄了一眼左意,發現對方也正在偷看自己,立即先收回視線,裝作一副認真看資料的模樣。 左意:哼! 陸時年又挑了兩頁,費半天勁才找到關于他進入娛樂圈之后的消息,臉色頓時就黑了下來,仰著問:這是真的? 上面白紙黑字寫著鐘墨這么長時間沒紅其實是有原因的,他是得罪了人,不是因為拒絕潛規則得罪了人,而是因為接受的太徹底所以被潛規則。 當年剛入圈的鐘墨在接了幾部青偶像劇之后賺足了女粉的眼淚,隱隱有走紅的趨勢,雖說戲路都差不多,但是片約也算不斷,只是那時候的鐘墨心高氣傲,哪里滿足,在一次劇組聚會中認識了圈子里著名的陳導。 陳導這個人要比他的戲更要出名,葷素不忌,來者不拒,甚至還喜歡在g/上玩點小花樣。 鐘墨當年太過急躁,在中間人的搭橋下火速勾搭上了這個導演,可是當晚鐘墨就沒能從g/上下來,反倒是進了醫院,這件事qíng當然鬧得很兇,圈子里大半人都知道了,全部都當成茶余飯后的談資。 陳導雖然玩得瘋,但都是地下的,現在被單獨拉出來自然不慡,更何況還鬧進了醫院,從那個時候開始,鐘墨就被全面徹底地封殺了。 怪不得整容了,怪不得演技還不錯但就是沒紅,也怪不得沒人敢潛規則他營造出他是一副良家處/男的模樣,季嘉還真是挺沒眼光的,大白菜一樣挑來撿去竟然挑中這么一個坑貨。 左意語氣里帶了酸意:怎么還看上癮了,不過看來你的眼光不怎么樣么? 陸時年看著他的臉幽幽地說:是不怎么樣? 左意哽住,摸了摸鼻子氣急敗壞:這就是鐘墨,你現在知道他是怎樣的一個人了? 陸時年慢吞吞放下手中的資料,輕挑眼角:我要知道他是怎樣一個人做什么? 那你那你左意吭哧吭哧半天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陸時年爬到g/上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靠坐在g頭,饒有興趣地看他不停變幻的臉色,問:我怎么了? 你不是覺得他純qíng嗎,你不是要追他嗎,你不是想要他當你一輩子的伴嗎?左意被他看得耳朵尖都是燙的。 你怎么知道的?陸時年臉上的笑容慢慢消失,定定地看著他的眼睛。 左意心里的不安忽然放大,他害怕,害怕他說的一切都是對的,害怕季嘉真的愛上鐘墨了,害怕在可看過這一切真/相之后季嘉還是不愿意放棄鐘墨,害怕 你別管我是怎么知道的,季嘉,你口口聲聲說愛我,但背地里卻一直在追別人?左意眼底一片yīn沉,漆黑的瞳孔幾乎都能滴出墨來,能瞬間將陸時年包裹起來,卷在其中沉淪。 陸時年輕笑出聲,半跪起來兩根手指捏著左意的下巴,迫使他跟自己對視:左先生也說了,我口口聲聲說愛你,可是我愛了你這么長時間左先生總是不給我回應,我年紀也不小了,總得找個伴吧。 轟地一聲,全身的血液瞬間涌上腦袋,嗡嗡嗡嘈雜的聲音不斷沖擊著耳朵,頭暈眼花,天旋地轉,腦子里除了一片空白幾乎不剩任何東西,左意只憑借本能一把攥/住陸時年的手腕,聲音狠厲露出一口白涔/涔的牙,幾乎要將陸時年咬碎吞入腹中:你說什么,找什么伴? 陸時年眼眸一暗,甩開他的手,盯著手腕上的紅痕慢慢笑道:怎么,左先生這也是太霸道了吧,我找什么伴還要專門告知您一聲不成? 季嘉,我也是你的伴。左意喘著粗氣,壓低了自己的聲音,他怕一開口就忍不住直接將面前這個笑得一臉賤兮兮模樣的人撕碎。 是呀,是g/伴。陸時年面無表qíng,聲音清淡,像極了電視里那個一點煙火氣息都不帶的高冷影帝,虛無縹緲卻真真切切存在于半空之中,只是太過虛幻,一陣微風似乎都能將他chuī散。 左意下意識地攥/住拳頭,死死咬住嘴唇想要說話卻發現喉嚨好像被堵住了,一個字都出不來,伴隨著身體不斷地顫抖喉管發出嗚嗚咽咽的聲音。 陸時年一愣,立刻意識到是自己過分了,犯大少爺脾氣了。 趕緊抱住他,輕輕拍著他的肩膀語氣柔和:左意不怕,左意我在。 季嘉。 我在,左意,不怕不怕。陸時年額頭上滿是冷汗,嘴里不住地出聲安慰著左意,同時也是在安慰自己,剛剛他真的是被左意的反應嚇到了。 把著他的肩膀湊到他的面前,視線落在那張已經完全褪去血色還在哆嗦的唇上,輕輕在上面印上一吻,蜻蜓點水一般立即分開,陸時年深qíng地注視他,語氣里是自己都沒察覺到的寵溺和溫柔:你是g/伴,是我一輩子的g/伴,要是你不嫌棄的話,下輩子,下下輩子都是你的。 陸時年自認為開了一個還不錯的玩笑,聲線帶了三分笑意,又湊上去親了親左意的唇角:現在滿意了吧,左先生。 左意抓/住他的手腕。 陸時年不解看他。 不要這么叫我。左意眼眸全是哀痛,喉嚨里傳來咕咚咕咚的聲音,就像是擠牙膏一般慢慢擠出來一句話,聽的人甚是別扭。 陸時年怔楞一瞬,立即接話:好,你想聽什么我就叫什么,左意,小左,小意都行。 或者老公也行?陸時年聲調忽然一變,伸出舌尖舔/了舔自己的嘴角。 還沒等他看左意的反應,整個人就被猛地撲倒在g/上,偏過腦袋看趴在自己身上卻久久不動作的某人,心底嘆一口氣:又怎么了? 左意聲音止不住地顫抖,低聲道:季嘉,我愛你,我愛你的,我真的愛你你的,你不能你不能這樣對我。 陸時年心尖一顫,抱著他的背輕輕拍拍:嗯,你愛我,我也愛你,左意,我們在一起的,一直在一起的。 左意腦子里亂亂的,甚至沒聽清楚他說什么,滿腦子都是鐘墨,還有季嘉喜歡鐘墨的事qí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