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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琪:又是想一出是一出了。 陸時年趴在他的身上,不耐地捏著他的鼻子晃了兩下:胡思亂想什么呢。說著挑了挑眼眉看他,你應該調查過我了吧。 宋琪理直氣壯點頭。 陸時年扁了扁嘴巴,順勢躺下去枕在他的肩膀處:陸嘉琪我是一定要救的。 宋琪不高興了,質問已經到了嘴邊又臨時吞下去了,湊到陸時年的耳邊,輕輕chuī了一口氣,語氣卻是無比正經:為什么? 臉蛋迅速爆紅,陸時年偏過臉不看他掩飾自己身上的窘迫,甚至一把推開他。 宋琪: 我答應過他,肯定會救他的。不管對方有多神經病,但好歹救他的話說了不止一次,就連他十八歲生日的時候都被qiáng迫著說了一遍,小時候還能當做不懂事,長大了再食言就不太好了,再說雖然是神經病,不過也是一條人命。 而且,而且,他他喜 反正人是一定要救的。 可是他們對你很不好。他拿到的資料陸時年在陸家完全是透明的存在,完全沒有必要去救他,而且這還是一個不小的手術。 而且我覺得那個陸嘉琪怪怪的。宋琪嘀嘀咕咕的說話聲音越來越小,宛若是在自言自語。 陸時年沒聽清,掰過他的腦袋面對面問:你說什么? 宋琪吞下一口口水,低垂著眼瞼沒說話,上次在酒吧看見的時候就覺得奇怪,專門去調查了一番。 陸嘉琪因為生病幾乎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關于他的資料少之又少,可是也不是完全沒有,別人興許看不出來,但是在他看來宴會上的抓拍的那幾張僅有的照片,陸嘉琪看他們家祖宗的眼神可謂是完全露骨不加掩飾了。 再看看一臉好奇想聽八卦的小傻子,宋琪搖搖頭:沒什么。 小傻子: 你跟我住,陸嘉琪那邊準備好了直接去醫院。宋琪一口吻住他,不想聽見不愿意聽見的回答。 陸時年微微擰著眉,掀開眼皮望向宋琪,只是腦子還沒轉過來就更加暈暈乎乎的,對方說了什么完全沒聽見,更不知道自己答應了什么。 ***** 合作愉快。宋琪端起面前的酒杯小抿一口,挑著眼角看前面坐著的陸嘉宴。 陸嘉宴臉上也帶著合作愉快的笑容,站起身伸出手和他握?。耗蔷投嘀x宋老板了。 宋琪意味深長地笑:我只是在幫時年,更何況這些年要不是陸先生的照顧,他恐怕沒辦法活到現在。 陸嘉宴面不改色,抽出一根煙也沒問宋琪直接給自己點上,深吸一口:宋先生這是要翻舊賬了。 宋琪搖搖頭,他調查過,陸家雖說子女眾多的,但是被承認的現在只有三個,被陸家家主承認的則至始至終只有一個,當初陸嘉琪被查出來患病的時候,陸家根本沒打算救治,雖然不缺錢,但是這病太過麻煩,正巧能夠配對的骨髓哪有那么容易找到。 若不是陸嘉宴以繼承陸家,發誓將陸家發揚光大做威脅,恐怕陸時年現在只是一個小小單親舞蹈老師身邊的普通孩子。 雖說遠離了陸家紛爭,但是陸時年的前五年過得也不愉快,聽當初的鄰居說,小出租屋里動輒就會傳來撕心裂肺的哭喊聲,畢竟雖然陸時年是她最愛男人jīng血的凝聚,但也是時時刻刻提醒著她自己被拋棄被背叛事實的炸~藥包。 陸時年到了陸家之后雖說生活糜。爛了些,但好歹生活質量提高不是一星半點,在某種程度上他應該是要感謝陸嘉宴的。 是嘉琪,不是我??此樕懠窝缇椭浪`會了,攤攤手表示無辜,嘉琪喜歡他,所以事事都為他著想,不過他也聰明就是了。 說起陸時年,宋琪臉上閃現過一絲柔和,只是提到陸嘉琪難免有些擔心,現在的陸時年恐怕還不知道陸嘉琪的心思,勾了勾嘴角:陸先生還真是大度。 陸嘉宴眸色暗淡一瞬,又恢復了冷硬的表qíng:喜不喜歡不重要,重要的是這輩子他都不可能了。 宋琪: 端起面前的咖啡杯卻沒送到嘴里,宋琪抿著嘴想了想試探著問道:敢問陸先生可有告訴陸呃,陸二少你喜歡他。 陸嘉宴震驚:為什么要特意告訴他? 宋琪手中的咖啡杯微微晃動,一滴褐色的液體濺在手背上,面色為難幾分:那你每次都用qiáng的? 這話說實在很難問出口,可是留著陸嘉琪的問題總像是個定時炸~彈,畢竟同一屋檐下十幾年了,感覺小時候他們關系還不錯,要是真讓那祖宗知道陸嘉琪對他抱有這樣的幻想,說不定宋琪不敢往下想了,目光灼灼地看向陸嘉宴,只能寄希望于他了。 陸嘉宴完全沒想到話題為什么忽然轉變到這方面,目光不自然一瞬,本想拒絕回答可是看著對方眼巴巴瞅他不知為什么就忽然說:也不是,只是他也沒拒絕。 宋琪:陸嘉琪常年臥病在g,手無縛jī之力,一個小姑娘都能推倒的人你這樣一個五大三粗漢子往前面一站,chuī口氣都能把人chuī化了你想要讓他怎么反抗。 成功接收到宋琪嫌棄目光的陸嘉宴坐立難安,半晌糾結地開口:他喜歡陸時年,我我沒辦法。 果然是??!有時候男人的直覺也是很準的。那家里的小傻瓜 宋琪握了握拳,幽幽開口:所以你第一次就是用qiáng的,成功在他心底烙印上了一個不可磨滅的記號? 陸嘉宴反駁:第一次不是,是他拉著我 宋琪疑惑挑眉,他是不是看錯了,竟然在對方眼睛里看到了自豪。 陸嘉宴難得被看得心虛,聲音漸漸低下來:也不算,他喝醉了,可能當我是陸時年,我本來沒打算的只是 臥槽??! 宋琪:為什么忽然感覺很生氣,很想回家,很想上g。 想到家里那位,陸嘉宴露出一抹苦澀的笑容,他以為這么多年了總會有點回報的,可是直到現在若是不提起陸時年那人還是不肯好好配合。 宋琪抿下一口咖啡,壓制住內心翻涌的心浮氣躁說:也許你可以換一種方式。 陸嘉宴兩只眼睛驀地一亮,像是看見了ròu骨頭的大狗一般吐著舌頭吭哧吭哧看他。 宋琪:不著痕跡向后靠了兩分,繼續說,或許你可以告訴你是因為喜歡他所以才這樣的,并不是看上他的外表或者其他,更不是想要呃,欺負他? 從旁人的角度來看,陸嘉琪長相jīng致,再加上常年不見陽光,臉上總是帶著病態的蒼白,身體羸弱在圈子里甚至還有病美人的稱號,要知道陸家每次的宴會總是出席率最高的,畢竟能見到陸家美人除了進陸家就沒有別的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