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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下次我會注意先做檢查的。陸時年低頭恭恭敬敬做保證。 陸嘉琪忽然仰頭笑了兩聲,兩根指頭捏著陸時年的下巴:小時年,男人的滋味好不好? 陸時年仰起臉來,望著陸嘉琪。 下巴上的手骨節細長,纖細潔白,冰涼骨感,陸時年有一種被模型道具捏著的錯覺,這怎么可能是人類的手。 陸嘉琪眼神涌動,動了動嘴似乎有話要說,只是張口的瞬間李媽驚慌的聲音傳到耳邊:大少爺,您回來了。 陸嘉琪收回手,漫不經心轉過身去。 陸時年松了一口氣,氣氛簡直太詭異了,雖說神經病一號回來對自己qíng形也很不利,但好歹能打破剛才的僵局,否則真的不知道會出什么事qíng。 轉身抿著標準微笑的時候陸時年順便抖掉了身上的jī皮疙瘩,回去稱稱體重一定能瘦三四斤。 大哥。這聲叫的戰戰兢兢,要說剛剛那個是叢林邊緣經常欺騙小兔子的狐貍的話,那面前這個穿著黑色西裝,打著藍白格子領帶,一臉嚴肅視線在陸時年和陸嘉琪身上來回掃dàng的男人就是叢林深處吼上一吼幾乎整個森林都會空下來的百shòu之王獅子,一口就能吞下十個陸時年這樣的都不帶吐骨頭的。 嘉琪,怎么沒上去休息?男人皺了皺眉毛,陸時年趕忙低頭,感覺到視線落在自己身上就像是被火燒到一半焦灼,關鍵是還不能動。 剛剛吃完飯,今天怎么這么早?陸嘉琪迎上去,熟練地幫他解開領帶順勢脫下外套一同遞給迎上來的李媽。 趁著他的氣勢柔和不少,陸時年迅速充當背景板地向后面挪了挪,盤算著在大家都沒注意到的qíng況下溜回房間的可能xing有多大。 腳腕剛剛轉動,脊梁骨升騰起一陣涼意,陸時年頓時愣在原地不敢動了,僵硬著轉動脖子抬起臉,扯出一抹難看的笑容:呵呵。 接收到陸嘉宴警告的一眼,陸時年迅速縮了縮脖子充當鴕鳥。 不管是找男人還是找女人,先看體檢報告,剩下的沒人管得了你。陸嘉宴聲音低沉暗啞,帶著點歲月的滄桑沉淀,但是因為本身年紀的關系,聲線并不粗,聽著xing感但是并不年長。 陸時年渾身一頓,點點頭示意知道了。 嗯。陸嘉宴簡單一個字,陸時年就知道自己要給他們騰地方了,余光瞄了兩個緊貼在一起的人,連忙退回去自己的房間。 身后傳來淡淡的jiāo談聲,具體說些什么陸時年完全聽不到,也沒有心qíng聽。 不過總算是確定前段時間的心血來cháo沒引起兩個神經病的怒氣,陸時年松了一口氣打算以后還是要按部就班進行,畢竟在神經病手下好好活著完全是需要運氣的,顯然他的運氣并不多,要攢著用。 陸時年的房間里,小幾上放著一杯剛剛拆封明顯還沒有動過的大果粒酸奶,陸時年則是緊鎖著眉頭雙手jiāo叉深深陷在灰褐色的五指沙發里。 無意識地拿起酸奶喝了一口,嘴邊一圈淡淡的奶白色。 酸酸甜甜的酸奶下肚之后,陸時年面上的緊張感漸漸消散,手指無意識地摳挖著身下的布藝沙發,仔細想想還是有些不甘心啊,現在的他就好像是被人用完之后便拋棄的無用的衛生紙一般,雖說陸時年沒什么追求,但心里還是不舒服地緊了。 拿起酸奶仰脖就是一大口,惡狠狠地嚼著里面為數不多的真果粒,心里默默為那個暫時不知死活甚至不知道是不是在這個世界的系統祈禱著,以后千萬不要落在自己的手上,否則即使拼勁所有也得給他一個教訓瞧瞧,讓他知道不上不下地吊著別人胃口的滋味不好受。 少爺,今天在外面吃飯沒?李媽進來的時候很體貼地隨手關上了門,在陸家一般分為兩個區域,一個是陸時年的房間,另一個則是陸時年房間以外的地方,以外的地方都是他能不踏足就不踏足的。 陸時年站起來隨手一個空投,酸奶盒準確無誤地落在垃圾桶里:我吃過了。 李媽笑瞇瞇:今天我做了糖醋小排,不知道少爺什么時候回來,本來是剩了一些給您明天吃的,要不我現在處理一下拿過來。 真的?陸時年兩只眼睛亮晶晶的,就像是見了骨頭的小狗,尾巴都要晃起來。 李媽見他高興,自己也高興,眼角的皺紋笑的都要蜷縮在一起了,搓了搓手:我就知道您會喜歡的,您稍微等一下,我現在就去弄。 好。陸時年目送李媽佝僂的身影打開房間門,走出去之前還特意兩邊看了一眼,無聲地嘆了一口氣。 少爺,您不會又跑吧?陸時年屁股還沒挨到座位上,就被突如其來的一聲質問嚇到,腿一軟差點直接坐下去,抬頭哭笑不得,我這不是剛回來么,不出去了。 跑什么跑,外面一個láng一個狐貍,我現在房間都不想出去。 李媽還是有些不放心,審視地在陸時年臉上找尋撒謊的蹤跡,要知道平時只要他好聲好氣地說想吃什么,吩咐自己做什么,那十有八九就是要跑的節奏,可是偏偏每次自己還都上當。 陸時年被他看得不好意思,無奈地站起來小心把李媽推出去:行啦行啦,我就在這里,您趕緊去做吧,我肚子是真餓了。說著指了指樓上,聲音刻意放低,要是他們兩個人待會隨便出來一個人,我可就吃不了了。 倒不是他們不讓吃,只是看著心煩,吃不下。 李媽擔憂地看他一眼,雖然還是不放心,又看了一眼樓上咬咬牙還是進了廚房,走到一半還轉身眨了眨眼睛要是再跑以后就不做好吃的給你了。 陸時年無奈地點了點腦袋,轉身乖巧地進了房間,把自己大字癱在g上,望著潔白的天花板,這樣的日子什么時候才是個頭啊。 想到之前在每個世界nüè過的那些渣渣,再想想家里的兩個神經病,陸時年不是沒想過替自己多謀求一條生路,只是他現在一人形單影只,找個小男孩上個g事qíng最后都要那成這樣,更不用說但凡有試圖逃跑的跡象,恐怕再抓回來之后連這點自由都沒有了。 更何況說不定陸家神經病心腸好,念在同一個屋檐下這么久還能留自己一條活路,所以思來想去他現在最明智的選擇就是好生待在陸家,有幸就做一輩子陸家的敗家子,沒幸就做半輩子的敗家子,十八年后又是一條好漢。 而且其實他也是想待在陸家的,也是想陸嘉琪啊陸嘉琪,我答應你的一定會做到,可是你唉。 不過找小男孩上。g?陸時年眼珠子轉了轉,雙手無意識地抓緊了身下的g單,或許這是一個試探的辦法。 眼睛里一道jīng光閃過,陸時年嘴角翹起一個弧度。 酒吧包廂里,陸時年舉著酒吧看著里面晶瑩剔透的紅色液體若有若無地啜飲著,時不時抬頭看一眼面前一排據說是會所王牌的貨色。 管事的眼角抽了抽,擦gān凈額頭上的汗水彎腰:陸少爺,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