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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還是遵從內心做了下來,可蘇年盯了門口半晌之后也沒看見江寧的身影,忽然想到那個送禮物的女孩,心里嘆了一口氣,該不會是去約會了。 印象中那個女孩長得還蠻好看的。 心里的嫉妒就像是瘋糙似的越長越盛,蘇年忽的站起來都已經走到了門口又轉頭回來了,拉開抽屜看著里面一厚沓的qíng書,難得在心里罵了一句臟話,抄起qíng書恨恨爬上了g,中間差點踩空一個臺階掉下來。 爬上去之后這才發現自己竟然如此小家子氣地生氣,又被自己逗笑,隨手打開小風扇呼呼的chuī著。 看著白色的小風扇轉腦袋,又看了一眼隔壁g上江寧大紅色sao包的顏色,狠狠拍了一下正在轉動的風扇腦袋:你怎么就不會放涼氣呢。 看著g上五彩斑斕的信封,蘇年猶豫了一瞬還是拿起一封小心翼翼地拆開了。 娟秀的小字配上淡雅的花紋,還有空氣中若有若無的清香無一不在昭示著主人有多重視這些qíng書。 一字一句認真看著上面的少女qíng懷,蘇年感覺自己就像是個變態,躲在暗地里偷窺別人的愛戀,其實自己的暗戀一點不比別人少,可是他卻什么都不能做。 明明都是一樣的qíng懷,明明都是一樣的人,明明都是一樣的感qíng,即使沒有機會,可是她們還是能夠勇敢地說出來,自己就只能在這里借她們的qíng書緬懷自己還沒發芽便枯萎了的初戀。 他覺得現在自己這么心塞一定是因為前面的qíng書完全不入流,看起來不慡的關系錯別字滿篇,語句不通順,甚至詞語運用混亂,自己都看不下去更不用說天才的江寧了。 蘇年吸了吸鼻子,又拆開一封。 江寧同學你好。 蘇年愣了愣,看了一眼封皮跟其他的畫風好像不太一樣,略有些正經了,看來是個矜持的姑娘,不過qíng書里面顯然更是花了不少的周章,比如書信的格式起碼是正確的。 而且這封qíng書從頭到尾更像是一篇散文,讀完一遍之后雖說覺得漂浮但卻特立獨行,在一堆胭脂俗粉里就像是淡雅小花一般地吸引人。 蘇年沒好氣地又仔仔細細地看了一邊,滿肚子的不痛快,恨不得將兩只眼睛把這張紙盯出一朵花來,然后放she激光she死小花。 不過花倒是沒看出來,卻發現背面有一個小小的用心形圈出來的名字。 蘇年手抖了一下,這不就是剛剛那個女生的名字,這女孩來太多次,他也是聽班上同學叫過才知道的。 你在?江寧推開門映入眼簾的就是高速運轉的電風扇,抹了一把臉上的汗抬頭才看見蘇年,眼底閃過一絲疑惑。 蘇年迅速僵在原地,身體動都不敢動脆生生開口:我好像中暑了。 陸時年正巧進了衛生間,剛潑了一把水在臉上探出一顆濕淋淋的腦袋:中暑了? 蘇年直挺挺躺著,被褥被他弄得全是褶皺,這兩天手機上全是紅色高溫警報,陸時年也沒有懷疑,眼底滿滿都是擔憂,立刻隨便抹了一把臉,拉開抽屜拿了藥又在桌上拿了一瓶礦泉水遞上去:那你也請假了? 蘇年眼神微晃,心里又是高興又是難過,一時間qíng緒復雜不已,把褥子下面的qíng書不著痕跡又往里面塞了塞這才慢吞吞爬起來:嗯。 瞄見陸時年剛順手放在桌上的粉色信封,身體的警報迅速響了起來,漫不經心接過水和藥吞下去:那是什么呀? 陸時年隨手遞上去:剛回來的時候別人給的,送你了。 蘇年哭笑不得,這也能隨便送人?接過來手指將濺上去的水點擦掉,屁股下面還有些硌,這再拿上來一封,自己都不需要g墊了。 轉念又想到剛剛那篇散文,迅速瞥了一眼底下的人,只想立刻拆開看看,又想問問兩個人剛剛說了什么,心跳速度快了不少。 陸時年拉開凳子在下面又chuī了會風,感覺涼快不少也爬了上來。抱怨道:這兩天就是熱,我都不想去上課了。 聲音軟軟糯糯,就像是沾了糖的糯米粉,水化不開沖不走,在舌尖上甜甜的。 蘇年立刻拉了拉自己的g單,將露出來的一個信封角蓋住,忽的又想起來李越然的話,更失落了。 你之前也沒怎么上過課成績還那么好,應該不需要上課吧。蘇年低垂著腦袋,手里還緊緊捏著那封qíng書。 陸時年躺好,閉上眼睛聲音略顯空靈:之前覺得沒必要,現在覺得還是上學好。 蘇年猛地抬頭看過去,看到的是那張面無表qíng的臉,心里嘲笑自己人家說個什么話你都能想歪,還真以為自己是腦補帝啊。 他是覺得對方要是不來上學他們倆肯定就不會遇見,可對方指不定就只是覺得要是上學就不用跳舞了,畢竟聽唐青說他表姐每天時間排的滿滿的,時不時地練功房里還會傳出來一聲哀嚎,真的是要多慘有多慘。 而且他看過雜志上拍攝的一個芭蕾舞蹈演員的腳,五根腳趾頭根根變形鮮血淋漓,那天嚇得他一回來就緊緊盯著江寧穿著板鞋的腳,生怕換上拖鞋之后出現地便是那樣一雙飽受折磨的腳。 不過幸好,從衛生間出來的江寧一雙腳也不知道是因為經過特殊處理還是天生使然,比其他男生的腳都要小巧一些,肌膚白皙滑嫩,淡青色的血管纖細卻清晰,有一種不虛弱的美感,蘇年瞬間就聯想到了這雙腳若是繃直了腳背 后來就沒有再想下去了,不敢想,不過也證明了他的腳徹底沒問題,但是他又擔心說不定練習多了就會變成那樣真的是極盡各種瞎想。 蘇年現在又想,上學好,上學當然好,不管怎樣,上學就是好,兩個人可以天天見面,還能住在一起。 你 看著對方的睡顏,蘇年忽的住了嘴,也沒躺下來,只是斜斜靠在墻上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生怕吵醒了已經睡著了的人。 那顫巍巍眨動的睫毛在一定程度上完全吸引了蘇年的注意力,只感覺心臟都隨著那刷子一般濃密睫毛的規律跳動起來,不知不覺人就已經湊了上去。 蘇年略微無語地看著那光潔飽滿的大額頭,反應過來的時候自己嘴唇都已經快要貼上去了,手腕撐在g的鐵欄桿上略微發酸。 抿了抿嘴唇又看了一眼下面的那張臉,猶猶豫豫最后還是親了下去。 閉上眼睛腦子一片空白,飛速地貼了一下立即分開,耳朵根都是guntang的,甚至有一種完全感覺不到臉存在的錯覺。 迅速拉開兩個人的距離,蘇年的心臟撲通撲通幾乎要從嗓子眼里跳出來,周圍的空氣迅速升溫變得粘膩,貼在毛孔中阻擋住了汗水的蒸發,血液立刻guntang起來。 原本應該馬上就躺下裝睡的,可是看著那張無數次出現在自己夢中的睡顏,這一刻好像真的跟自己夢境重疊,g上人躺的現世安穩,自己就這樣靜靜地看著。 真的是越看越喜歡,蘇年狠狠抓住g單,生怕又出現一個忍不住便上嘴的qíng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