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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小姐,你現在是顧淼明媒正娶的妻子,又如何說利用價值。顧森頭都沒回。 蘇念慈恨得牙關緊咬,雙手攥拳,只是她知道今天無論如何都必須成事,只能一個勁地伏低做小。 聽他如此說,只以為他是介意這個,趕忙解釋:公子,自從我嫁進顧府,幾乎沒有見過顧二公子,老夫人后來也說了,他只是考慮了那日公子您說的話,思及應當給我個名分,其實我只是公子您的侍妾呀。 胡鬧。顧森聲音冷淡,但是卻聽不出來多少怒氣。 蘇念慈心下一喜,連忙湊過來:公子,您就可憐可憐念慈吧,老夫人說了,念慈只需 我也說過只要你們不牽扯到我們,一切單憑你們鬧 蘇念慈這會哪里還能聽進去半句話,只知道寬衣解帶,立刻轉到前面來想要解開顧森的衣衫。 房里的熏香有催~qíng的作用,蘇念慈沒有喝過茶水,但她卻沒有顧森新型堅定,又是哭叫又是大喘氣早就已經吸收了不少的藥效,此時如何不心急,聲音也帶了焦躁:公子,求你~ 話還沒說完,借以支撐的輪椅忽然閃開,蘇念慈咚地一聲大字狀摔在地上,結實的青石板實打實地硌在肋骨上,粉碎一般地疼,趴在地上半晌沒有起來,刺骨地疼痛感倒是喚起了一絲殘存的意識,也生出了滔天的羞rǔ感。 林琪,你真的太過分了。 你喜歡男人,我特地裝扮成他的模樣。 我已經如此低三下四了,你為什么還要如此對我。 鼻端酸澀,眼淚洶涌而至,蘇念慈只覺得心臟都在抽搐,明明只是身體上的疼痛,可是為什么腦海中卻偏偏想起了上輩子被關進小黑屋任人褻玩時的絕望感。 林琪,要不是你,我怎么會去那個酒吧買醉,林琪,要不是你,我怎么會被下藥,林琪,要不是你,我怎么會被拍照威脅,林琪,要不是你我也不會死的那么沒有尊嚴。 不,不只是林琪,還有那個賤人。 蘇晴沅那個賤人,要不是他勾引林琪,林琪又怎么會喜歡男人。 他要是不喜歡男人,一定會喜歡上自己的,如果不是喜歡,小時候為什么還要保護自己,一定是那個賤人,是那個賤人在她跟林琪分開的這段空窗期里勾引人,一定是他! 公子?你在嗎?門外傳來陸時年膽怯的聲音,蘇念慈猛地抬頭。 是他,是那個賤人。 蘇念慈掙扎著甚至想立刻爬起來掐死那個賤人,只要賤人死了,自己就可以跟林琪長相廝守了。 晴沅?顧森聲音訝異,蘇晴沅怕黑又懶,這黑燈瞎火的怎么會橫穿整個竹園過來。 公子,你在?陸時年聲音充滿驚喜,又戴上了疑惑,咦,那這里怎么還帶著門栓,公子,我能打開嗎? 打開吧。顧森微微回頭,正好對上蘇念慈眼中一閃而逝的怨毒。 公子。陸時年進來之后猝不及防被地上的人影嚇一跳,細細看過去認出來是誰之后更是唬了一下,瞬間向后退了兩分,視線落在稍后面的顧森身上。 過來。顧森淡淡命令道。 陸時年戰戰兢兢,但又不敢不從,眼底還殘存著對度年次的害怕,繞過蘇念慈小心翼翼走到顧森面前。 回去吧。 可以嗎,老夫人不在嗎?陸時年瑟縮地瞅了一眼房內,沒發現除了他們三個人以外的任何人。 走吧。顧森叫他過來只是因為看見他身體抑制不住的顫抖,畢竟他懷里抱著小貓,根本不可能推車。 蘇念慈qiáng忍著疼終于站起來,踉蹌著走過來,面上全是悲痛,沒看見陸時年一般徑直撲向顧森:公子,我 喵嗚!小貓瞬間從陸時年的懷里掙脫出來,沖著蘇念慈的臉就是一爪子,以打破白光閃過,蘇念慈的驚叫聲下一秒鐘就響徹整個房間。 這大寶貝瘋了??! 陸時年簡直要嚇壞了,看著抓了蘇念慈掛在她衣服上又瞬間借力跳回到顧森腿上的小貓,大驚失色叫出聲:寶貝。 緊接著顫顫巍巍看向蘇念慈:大大大小姐,您沒沒沒沒事吧,我幫您叫大夫,您等一下,我馬上回來。 晴沅,走。之前顧森就因為蘇晴沅的關系對這女人沒什么好感,剛剛又看到她眼底對蘇晴沅滿滿的惡意,原本還對這個被無辜牽扯進來的女人的半點同qíng之心也就隨之消散了。 陸時年被顧森冷淡的聲音嚇了一跳,又不放心地看一眼捂著自己臉凄慘尖叫不住后退的蘇念慈,猶猶豫豫最后還是緊緊跟在顧森的身后走出了屋子。 一陣涼風撲面而來,剛剛那股子璇旎地暖香被沖淡,陸時年心頭清明不少,瞥了一眼從頭到尾淡然的顧森心想蘇念慈之所以叫那么凄慘是因為顧森呢還是因為破相,亦或者只是因為疼。 他沒看清楚小貓的行動,但是蘇念慈指尖不斷用處的鮮血明顯能看出來傷勢不輕,陸時年瞄一眼依偎在顧森懷里,正撒嬌的小貓,忽然覺得脖子有些涼。 怎么想著過來了。顧森問。 陸時年楞了一下,回想剛剛他只是在g上看戲。 看著屏幕中的蘇念慈,顧森卻叫了蘇晴沅的名字,再看一眼蘇念慈身上穿的跟自己一模一樣的衣服以及那副妝容,還有什么想不到的。 瞬間從g上跳起來,關了視頻就急吼吼地趕過去了。 他要是繼續看下去,豈不是要看一場自己跟顧森的宮現場版? 所幸為了讓蘇念慈更好地發揮,老夫人院子里的人都都出去了,他偷偷摸摸也就混進去了。 幸好開門進去的時候還什么都沒發生,否則他真的會一刀子直接做了顧森。 自己看上的人還沒吃到嘴怎么就能拱手讓人,更何況還是蘇念慈那個跟自己有血海深仇的人! 可是這也不能告訴顧森,左顧右盼地想隨便找個理由敷衍。 怎么不說話,嘴巴疼?顧森輕飄飄地問。 公子,你說什么呢。陸時年臉頰迅速飄了紅,連忙四下瞄了一眼,沒看見其他什么人這才松下一口氣,又怕他說出什么不該說的話緊緊盯著他的眼睛,不自然地將手探進輪椅的套子里暖手,也沒什么啊,就就就今天下午的時候,我在外面聽到了一些傳言。 陸時年抿著嘴唇不說完,低下腦袋只顧看腳下的路。 顧森抬臉看前面悠長走廊稍顯暗淡的光線,唇角勾起一抹淺淡的笑容,沒說話。 陸時年嘴里輕聲嘟囔,要不是我來得及時,你可不得被那小妖jīng榨gān了,我都沒嫌你一身臭味那是看得起你,還不愿意我過來,難不成是想宵一度! 幽怨地用兩只眼睛在顧森背后戳dòngdòng。 回去之后,顧森身上味道濃重,不僅陸時年皺著眉毛,就連小貓都不愿意親近他了,跳下輪椅,厭煩地看一眼陸時年,走著貓步優雅地跳進簍子里睡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