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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森其他的也不想多說:奶奶,這件事qíng您不必再說了,不管晴沅是男人女人還是哥兒, 也不管他以后是能有孩子還是不能,總之就是一句話, 再娶納妾甚至是收丫鬟這種事qíng您以后就不必再跟我提了,一件都是不可能在我這里過的。 沉默半晌, 顧森又說:奶奶, 如果真如您所說, 我的孩子會代替我, 那我寧愿沒有孩子。 房間里一片沉寂,只有顧老夫人粗重的喘息聲。 似乎是覺得自己拒絕的太過gān脆了些,顧森想了想又找了一個老夫人勉qiáng能夠接受的理由,聲音低沉,是那種陸時年最喜歡的仿若帶著溫柔但實際上卻心機滿滿的xing感調子:奶奶,我顧森在外的名聲雖比不上父親的,但直到現在也沒有人抓的上錯處,現下您要我因為晴沅生不了孩子便另娶他人,先不說是不是晴沅的命格救了我,就只說這種行為我是斷斷做不出來的。 老夫人眼前一亮,知道自己孫子從小隨名聲極為看重,真有可能是因為不想用男女私~yù污了自己一直以來經營的名聲而拒絕,輕聲又勸說:森兒,你如果是真的擔心這個,你相信奶奶,奶奶有法子可以解決的,那蘇家雖說也是大家族,但到底商賈地位低下,只要她蘇念慈進了咱們家的門,到時候話一說兩說還是由著我們,她一個女孩家家的,夫家的事qíng哪里輪的到她做主,只要你給她一個孩子。 奶奶,這件事qíng到此為止,不管怎樣還是別再提起來了,我只說我是斷然不會做的,您也別猜是因為別的了,就只因為今生今世我只可能有晴沅一個妻子,奶奶早些歇息,我先回去了。顧森害怕放任她說下去,又會聽見什么駭人聽聞的事qíng,轉過身轉動著輪椅直接離開了。 陸時年躺在g上眉眼含笑。 顧森走后他雖然困得不行,但是恍惚間似乎聽見了有人說起了老夫人,再加上顧森原本就不喜歡外出,竟然真的親自赴約,心里一合計,便支撐著起來喝了幾碗茶,看了一幕好戲。 砸吧砸吧嘴,陸時年滿臉得意:大腿,看看,我相公。 系統: 陸時年對它的無視極其不滿,垮著嘴角:就是要這樣啊,要不然到時候還怎么拉蘇念慈的仇恨值。 系統看了看手里的材料,再看一眼他得意的模樣。 其實原劇qíng中是沒有這一段的,蘇念慈和顧淼經過馬車事件之后一見鐘qíng,當即上報給父母,兩家雙雙快速同意二人便成了親,再后來老夫人又聽見謠傳,再加上蘇念慈自己愿意,蘇念慈才又變成了顧森的生育工具。 劇qíng中的顧森雖然也是清高,但到底也是公子哥,對于自己身邊睡的是誰完全無所謂,老太太想要一個孩子,那他就給一個孩子。 系統想了想還是不要告訴他了,否則這尾巴得翹到天上去,還不得拉著自己嘮叨好半天。 又煩又làng費時間。 千萬不能說。 好戲看完之后,陸時年也沒有讓系統關掉視頻,而是看著顧森拒絕了老夫人后面派上來跟著的人,自己慢慢轉動輪椅回來竹園。 就在顧森指尖撩開簾子的剎那,陸時年瞬間閉上眼睛,甚至還恰當好處地輕微翻了個身,正巧面朝著外間。 系統: 顧森瞧著美人安詳的睡臉,眉宇間的yīn霾消散不少。 再看一遍湊過來弓著腰蹭他褲腳的小貓,低頭輕聲說:一邊玩去。 小貓習慣他的冷言冷語,但是也不聽,縱身一躍便跳上了他的腳踏板,懶洋洋地舒展了一下筋骨依偎著他的腳腕,活脫脫另一個睡美人。 顧森唇角微微上彎,難怪平白無故抱回來一只貓,原來是遇到了同類惺惺相惜。 索xing也不管它,看了一眼g上的陸時年,直接帶著它轉動著輪椅去桌前看書了。 拿起書卻怎么都看不進去,顧森有些悵惘,放下書視線看向窗外隨風晃動的已經開始漸漸凋零的枯枝。 他自小聰明,三歲識字,五歲背書,七歲作詩,任誰提起都要夸上一句,不管是以后入朝為官還是入市經商,肯定都只會是一把手,只是幼年莫名一場大火,房頂上門梁砸下生生壓折了腿,隨之一同也斷的是他一腔熱血。 那場突如其來的變故之后顧森照舊讀書寫字,但是卻沒有以前的遠大抱負了,那火中孤立無援的大半個時辰讓年幼的他除了害怕,還生出了一種人生短暫,你永遠都不知道快樂和意外哪一個會先到的感悟,與其拼死掙扎不如看開些,該是你的終究還會是你的。 前十年除了孩童不懂事時期,幾乎天天活在自己的仕途暢想中,再十五年又心如止水無yù無求但憑一聲不愧對自己,顧森以為自己的一輩子也就這樣了。 偏過臉看看g榻上睡夢中彎著眉眼笑得恬靜的某人,顧森覺得這才是自己新生的開始吧,幸好還是找到了。 一座竹園,一個良人。 喵~ 顧森嘴角噙著笑低頭,還有一只貓。 歲月恬靜,如此甚好。 陸時年知道老夫人那邊不會善罷甘休,但是他沒想到的是讓顧淼代替顧森把蘇念慈迎娶進門的主意不是顧老夫人自己想出來的而是她身邊那個陸時年之前還見過幾次的嬤嬤。 那天晚上,陸時年心滿意足抱著顧森的胳膊蹭呀蹭呀都要蹭睡著了的時候,系統忽然連線自己說要看個和劇qíng相關的視頻。 既然是大腿吩咐的,陸時年只好全程qiáng壓著睡意打著哈欠流著眼淚看完了。 那邊老夫人唉聲嘆氣的睡不著,就跟身邊的嬤嬤抱怨,說顧森如何如何不懂事,說蘇晴沅這么久了也沒能懷上個孩子,說要是沒有孩子顧森的聲音有危險可怎么辦。 那嬤嬤神神秘秘湊上去,話也不多說只說自己有個主意:如果老夫人不怪罪的話,老奴倒是有個主意。 只要是是顧森的事qíng,老夫人就像是尾巴后面著了火,隨時都有可能會燒到身上,眉峰一挑看一眼正在給自己捶腿的小丫頭,擺擺手:你先下去吧。 嬤嬤退后兩步,行禮:老夫人,接下來的話可能有點有悖常理,但這也是完全沒有辦法的辦法了。抬頭看了一眼老夫人,為難但堅定地說,如果老夫人覺得可行就行,不可行的也就只當老奴胡說八道,不要放在心上。 老夫人眉心微蹙,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你先說,我自會定奪。 嬤嬤答應一聲,立刻娓娓道來:老夫人,二公子年齡也差不多了,但他可是還一直未娶親呢。 老夫人掀開眼皮掃了她一眼,眼底劃過一抹驚訝又瞬間了然:你是說 嬤嬤低垂著腦袋斂去眼底的神色,輕聲說:老夫人,二公子素日里便是吃喝玩樂樣樣jīng通的,至于娶誰原本就是無所謂的,這件事qíng若是好好說與他聽,再許諾給他以后多納幾房妾,添些補償,他又豈會是在乎一個女人的人,到時候我們只要將蘇姑娘接到顧府來,給她一個名分,讓她留下一個孩子,大公子若是喜歡她便收在身邊,若是不喜歡便就那樣放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