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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尖微微一顫,不知不覺就已經探出手去,想要摸摸美人的臉蛋詢問他是否有事。 這會翠柳從一邊發了瘋似的趕過來,看見陸時年緊閉雙眼痛苦地貼著墻壁身影,一顆心都直接沉了下來,又不敢大聲吵嚷,連忙問:您沒事吧? 顧二公子瞧著這丫鬟眉目間似乎有些眼熟,思忖半晌這才問道:你是大哥身邊的翠柳? 二公子好。 翠柳著急,就連行禮都是匆匆的,手上也不敢動陸時年,一個勁地問:您沒事吧,可是有哪里不舒服,我去給您請大夫如何? 顧二公子原本以為她那句沒事吧是沖著自己所說,現在看來她應該是在關心面前的這個美人,一時之間心里有了不好的猜想,但還是頗為不甘心地問了一句:這人是 陸時年隱隱約約聽見他的聲音,頭腦稍稍清醒半分,艱難睜開眼睛只能看見眼前一片模糊的人影,也不知道從哪里來的力氣一把拽住顧淼的手腕,喃聲叫道:公子,你沒事吧。 翠柳一愣,轉而聲音拖著哭腔:少夫人,您 果然是這樣,顧森面色一沉,沒想到自己二十年來好不容易相看中一個人,竟然還是那個人已經娶進門的妻子。 為什么,為什么從小到大,不管是什么,只要是自己看中的,即使那人不喜歡最終也還是會落到那人手中。 為什么,他不甘心! 顧淼指尖狠狠嵌進掌心里,手中的骨扇不堪重負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 陸時年眼睛瞪大之后猛然發現自己竟然握著一個陌生男人的手腕,立刻松手,從墻上把自己摳下來艱難地直了直身子,但還是失敗了,重新倚靠回墻上聲音就像是從嗓子里擠出來的一般:你不是公子? 緊接著又看到一邊泫然若泣的翠柳,一把拽住她的衣服,憑借力道勉qiáng站了起來:翠柳,我剛剛好像看見公子了。 轉頭四處尋找:公子呢,那么危險他人呢? 翠柳恍然大悟,眼淚終于控制不住吧嗒吧嗒掉下來:少夫人,這是顧二公子,不是大公子呀,您您認錯了。 半晌后陸時年終于恢復了一點力氣,只是胸腔被擠壓得痛楚還是壓得他不敢大口呼吸,后背的肋骨似乎被撞的變了形,直不起身子,不過聽到翠柳說顧森不在這里,面上放松下來:認錯人了啊,幸好不是公子。 顧二公子雖然被美人救了,但面色卻是真正黑了下來。 又是替身,從小到大他就生活在顧森的yīn影中,只有當顧大公子身體不濟的時候眾人才會想到他也是顧家的孩子,現在就是被人舍命救了也只是替身而已嗎? 看到美人臉上如釋重負,仿佛不是顧森天就不會塌下來的表qíng,咬著牙越想越不是滋味。 顧淼看向陸時年的眼神多了憤恨以及yù~望,想要征服顧森妻子的yù~望。 第71章 病弱相公幫我nüè渣 雖說陸時年嘴里一直說自己沒事, 但臉上完全是一副快要疼哭了的表qíng, 翠柳嚴重不放心, 攙扶著他顫顫巍巍伸出來的胳膊, 心疼:少夫人, 我先帶您去醫館吧。 陸時年借著她的手慢慢站起來, 身子大半重量還是只能倚靠在墻壁上,輕呼吸幾口終于恢復了所有的力氣, 搖搖頭:不用了,我們還是趕緊回去吧。眼底流露出擔驚受怕的神qíng, 似乎還有點擔心。 翠柳著急, 又不知道他傷在哪里了,不過轉念一想家里雖然遠了些,但大夫好歹是信得過的,連忙說:少夫人你現在這里等等, 奴婢馬上就去找輛馬車來,您千萬不要亂動,奴婢馬上回來。 陸時年伸出手沒拉住她, 身體又不允許他亂動,只好眼睜睜看著她跑走了:你快點回來。 翠柳回頭抹掉眼角的淚水:是。 你是蘇晴沅? 陸時年緩過勁來眼前也清楚不少, 距離如此之近當然看得分明,這是顧二公子, 不是他丈夫, 向后靠了靠后背緊貼著墻, 象征xing地行禮:二公子好。 顧二公子視線在他身上打了幾個來回, 啪的一聲打開扇子橫在胸前:謝謝你的出手相救。 陸時年面上露出為難的神色,對于他的謝意接受的并不安心,慌忙搖頭:不用不用。 我是因為認錯人了,把你當成我家相公才會拼死相救的,要早知道你是誰我肯定不會冒這份危險的。 這些話陸時年雖然沒說,但顧二公子輕而易舉地就能從他多少的目光中讀出來,面對著陸時年的臉上雖說還帶著感謝,但神qíng已經明顯不對,甚至能看到他眼底幾分怨毒轉瞬即逝。 又是顧森,為什么總是顧森,為什么從小到大他就擺脫不了顧森這個yīn影呢。 顧淼的視線大喇喇地定在自己的身上,黏膩濃稠就像是發了臭的沼澤泥潭一般讓人不舒服,陸時年抿了抿嘴唇微微低下頭,剛才混亂之下散落開的烏發披散在身后,蓋住了大半慘白卻jīng致的一張臉,那被牙齒咬的殷紅的嘴唇因為喘息一張一合就好像咬合在自己的心尖上。 你沒事吧,我看翠柳到現在還沒有回來,不然我先帶你回去吧。說著顧淼就立刻伸出手,彎下腰試圖將他直接打橫抱起。 陸時年顧不得胸前背后針扎般的疼,腳步踉蹌地向后退了兩步,咚地一聲生生撞在墻上躲避他即將碰到自己腿部的手:二公子,萬萬不可,我 顧淼早知道他要拒絕,哪等他分辨手就已經迅速轉了方向拉住他的衣袖,半彎著腰一副即使你不配合,我也是抱定了的模樣。 即使是他顧森新娶進門的媳婦又如何,自己原本就與顧森長相三分相似,就連他自己剛剛不是都認錯了,更何況他顧二公子風流倜儻,英俊瀟灑還比不上那個躺在g上連根手指都抬不起來的病秧子真不知道老夫人是怎么想的,讓那個病秧子成親?這么美艷的媳婦放在眼前看得見吃不著真的不會氣死顧森嗎? 瞄到顧淼眼中放she的jīng光,陸時年深深覺得自己好像有些刺激過頭了,qiáng忍著腳疼慢慢向旁邊挪動兩分,退出到安全距離尷尬又不失禮貌地勉qiáng咧出一個笑臉,正不知道說什么的時候一個男人尖利的嗓音打破這僵硬的氣氛。 這位公子,你們沒事吧? 陸時年松了一口氣,抬頭去看這人頗為熟悉的模樣,視線掠過他的肩膀落在他身后撞到前面面具攤販的貨架,又足足頂著貨架撞到旁邊墻上這才勉qiáng停下來卻還在仰著脖子嘶鳴的馬車上,恍然大悟這不是剛剛那個站在車上揮舞馬鞭的趕車夫嗎? 顧淼差點就被馬踩在腳下,自然生氣,現在罪魁禍首主動送上門來他又豈會善罷甘休,面色一沉搖著扇子:你們是怎么趕車的,街上這么多的行人攤販速度還這么快,是真不怕沖撞了誰還是就算不管沖撞了誰你們都無所謂?扇子抖得像篩子,腰間的翡翠玉佩隨著身體的晃動兀自搖擺,一看就是脾氣不好極其沒有耐xing不能輕易招惹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