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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時年抿了抿嘴唇, 蘇念慈不是為了權利和錢才會一個勁地往常爬,而是因為討厭男人想要將男人踩在腳底下徹徹底底完全掌控男人才會費盡心機地為自己謀取更大的利益那是不是說明如果讓蘇念慈清楚自己這輩子都比不過男人, 甚至是比不過在這個世界備受歧視的哥兒, 那她會不會就此就直接崩潰呢。 想著想著他覺得自己似乎已經抓住如何刷新蘇念慈悲慘指數的方法了只不過現在看來, 蘇念慈還是跟前兩個世界的女主不太一樣的, 她起碼也活了兩輩子了,并且粗略也能看出來這人偏拗固執,甚至陸時年有一種感覺,她就是因為之前生活太過順遂所以才一時之間經受不了表白被拒的打擊,被刺激出了心理疾病,之后沒有及時治療反而是一直在壓抑,最后終于不堪重負自殺了。 只是沒放下終究是沒放下,到了這個世界之后那些壓在她身上的重擔非但沒有消除,反而是愈加被刺激了,興許把現在的蘇念慈放在現代世界的jīng神病院里檢查一下還會有意外的收獲不過某人應該是不愿意的。 對于上輩子蘇安安的遭遇陸時年深表同qíng,可是同qíng歸同qíng,他也不是圣母,自始至終他都沒覺得那個鄰居哥哥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對。 畢竟當時的哥哥只是保護了一個小女孩罷了,那也只能說明人家好心斷了聯系再見面也沒有刻意聯系,甚至在蘇安安告白之后沒有隨便找理由敷衍,而是認真地給出了自己已經有了愛人的答案。 在陸時年看來這已經是個好男人了,所以蘇安安真的要為自己的仇恨找一個宣泄口的話,那也只能恨那天晚上買醉的自己和qiáng~bào她的那些惡徒。 但是她無能,不僅沒有保護好自己的權益渡過難關反而是被威脅從此一蹶不振從天臺一躍而下,又在上天可憐她給她重生機會之后不好好珍惜,反倒是將自己的痛苦又qiáng行加給一個什么都不知道的可憐人蘇晴沅身上。 甚至還一而再再而三地將這個可憐人當成是那個哥哥男人的替代品欺侮迫害,最后導致無辜的蘇晴沅含恨而終。 思維一發散,陸時年想的就有些多,蘇晴沅最后被收押的理由是偷漢子,這個偷漢子也許不只是一個借口,而是真的蘇晴沅當時應該是被迷~jian了,相當于和上輩子的蘇安安一樣。 看來蘇念慈是真的很恨那個男人,恨不得把自己的痛苦全部qiáng加給蘇晴沅,只是上輩子她是自己作死,而這輩子蘇晴沅是被蘇安安的怒氣無辜波及。 己所不yù勿施于人,蘇念慈的做法也是棒棒的,想到上個世界同樣可惡的崔小小,陸時年翻了一個身瞇著眼睛,背部緊緊貼著冰涼涼光滑的墻壁,果然是江山代有才人出,長江后làng推前làng。 陸時年在夾fèng中求生存,除了有時候出去找點吃的幾乎從來不踏出房門半步,所以等到自己穿著大紅嫁衣坐在轎子里的時候整個人都還是蒙的,怎么時間過得這么快,上次系統的時候距離出嫁還有半個多月,這睡了一覺起來怎么就直接被梳洗打扮直接塞進轎子里了。 回想起剛剛被一堆婆子們在臉上指手畫腳支配的噩夢,陸時年一個哆嗦,也是幸虧蘇夫人顧忌著自己的xing別被發現,沒有讓她們直接幫自己的洗澡換衣,否則這輩子恐怕都有心理yīn影了,摸了摸手背,把身上的jī皮疙瘩都抖了下去,揉了揉自己有些發燙的臉蛋。 都是剛剛那些婆子說幾天不見忽然發現自己變得白皙漂亮不少,紛紛上手捏了幾把表示震驚,等到時間不等人的時候才停止討論給自己蓋上帕子送上了顧家派來的轎子。 一片混亂中陸時蒙著紅蓋頭被之前教引自己的姑姑牽著,具體的什么也都看不見,全部注意力只能集中在腳上,生怕一不小心就摔下去了,耳邊無比嘈雜,根本分不清楚任何人的說話聲,陸時年也就只是在臨邁出蘇家大門地時候聽見身邊的姑姑輕聲叫了一句:沅哥兒? 陸時趕忙答應。 我給你的冊子你可有帶在身上? 陸時年一愣,忽的想起來她說的應該就是那幾本自己都快泛濫的宮圖,這會它們應該還在空間的g上呢,原本想說帶著,可是自己什么包袱都沒有,所有家當也就是身上這身喜服,外面的一層還是這個姑姑幫自己穿的,即將出口的話生生拐了一個彎:沒有。 對他的yù言又止教引姑姑只當他是遲來的害羞,人多嘴雜現在也來不及說什么,只是忽然握著他的手一緊。 陸時年感覺到袖子里被塞進來幾張跌成方塊大小的紙,怕它掉下來本能xing地直接伸手 握住,聽見姑姑說:沅哥兒,這幾張圖和那幾本冊子是差不多的,不過顧大公子身子不好,這些是特地qíng人幫你們畫的,你可要收好了千萬別被旁人瞧去了。 陸時年:身子不好,特地畫的。 他記得系統說過顧家大公子現在已經是病到臥g不起了,挑著眼眉翻了個白眼,腦子一充血又想到就算病重之前他也是個雙腿不中用的,似乎走到哪里都需要用到輪椅的那種。 默默將手里的宮圖收到袖子里,看來這些應該就是臍橙的各種姿勢了,陸時年抿了抿唇,雖說不一定會和顧森嘗試但總有用得著的地方啊。 至于為什么不會和顧森嘗試,那完全是因為雖說系統肯定自己不會立刻克死大公子,但是這人短命?。?! 大腿還沒自己胳膊粗,怎么樣。 要知道自己清清白白的身子可是要留著賣的,怎么好白送人(⊙o⊙) 今天晚上如果顧森jīng神不好了,想睡覺了,那大家相安無事各自到天亮,如果顧森狀態好了還想做點什么的話,陸時年就有必要跟他好好談談什么叫做媳婦的約法三章了。 他倒是不怕顧森不給他面子,畢竟一個并入膏肓的豪門大少爺能做什么,說不定現在躺在g上已經奄奄一息還等自己照顧呢,隨便說上兩句一個棒槌加兩個大棗也就搞定了,陸時年對自己超有自信。 坐在轎子里顛簸的陸時年無聊就又隨便翻了兩眼新的~宮圖,果然跟自己想的差不多。 不過這本比之前那些確實講究不少,純白的外皮上刻畫著一個手持扇子看不出來是男是女的身影顧影自憐,影影綽綽的身后各種物事讓人浮想聯翩。 轎子不穩當,頭上繁重的頭飾鏈子在腦門上和后腦上來回掃dàng,煩的陸時年只想上手撥弄,但是又怕不小心弄壞了妝容,只好硬生生忍住只是將蓋頭拿下來放在一邊。 細細翻了翻宮冊子,里面的內容更加jīng致詳細,不僅僅圖畫是彩色的,而且生怕二人不懂似的,每一個步驟都清晰可見,還在旁邊加了不少的小字作為題注,將如何如何準備,又如何如何入門這些小事來來回回入木三分地刻畫。 再看看大圖,竟然連兩個人的那種部位都畫得一清二楚,也真是難為畫師了,陸時年瞪著兩只圓溜溜的貓眼睛目不轉睛地看著,不愧是高清無~碼,就算是個傻子也該知道今天晚上應該如何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