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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時年恍然大悟,眉毛不經意挑了挑,但是面上還是維持著困惑的表qíng,說道:你好? 呂奇笑得溫和,只是陸時年總覺得有些不自在,也許是知道他和崔小小之間的關系,也許是直覺,總感覺這呂奇有點來者不善的意味,但還是禮貌地點了點頭,然后看向黑板,明確地表達了不要跟我說話我要認真聽課的意思。 呂奇不依不饒,問:你是易教授的親戚? 陸時年戒備地看著他不說話。 呂奇又是一笑,說道:你不要緊張,我是剛剛在門口看見你們倆了,所以隨便問問。 陸時年這才放下戒備心,說道:嗯,我父母和易教授認識。 呂奇好奇的問道:你很喜歡珠寶設計嗎?專門來聽易教授的課? 陸時年略微笑了一下說道:也不是,只是今天剛好沒什么事qíng,就跟著易教授過來看看學校,順便來聽課的。 呂奇就像是十萬個為什么,一直不停地提問,直到陸時年再也不耐煩地直接說:你不聽課嗎? 呂奇這才不好意思地笑著說:哎呀,都跟你說這么久了,聽課吧。 陸時年一臉無奈地轉身看著黑板卻是一個字都聽不進去,總覺得這呂奇莫名其妙地接近絕對是不安好心,只是到底是想做什么呢? 陸時年:系統,我好怕,你說呂奇要是對我不利怎么辦? 系統認真回答:你之前獲得的大禮包里有可以減輕痛苦的技能,請問到時候是否啟用? 陸時年明顯沒有在聽,還以一副緊張的語氣說道:天哪,你說他要是看上我了怎么辦,我長得這么好看,可是我不喜歡他這種類型的啊。 系統:你要是疼死我都不想管,直接進入下一個世界好了。 下課之后,教室里的人走的都差不多了,只剩下有幾個同學在講臺上問問題,可是呂奇依然沒有起來的打算,陸時年問:你不走嗎? 呂奇說:啊,我有幾個問題想要問易教授,待會和你們一起出去。 陸時年愣了愣,說:嗯。 那幾位同學走之后,呂奇站起來也不知道跟易建成說了什么,易建成過來對陸時年說:這是我的一個學生,呂奇,我們一起去吃個飯吧。 易建成前兩天忙,也不怎么在意網絡上的事qíng,興許還不知道呂奇和崔小小的事。 陸時年乖巧地點了點頭,問:去哪兒吃? 易建成說道:我帶你們去學校外面吃,有一家小菜特別好吃。 易建成的課是在下午,剛剛又拖了一點時間,三個人出校門的時候天已經有些暗了,在小巷子里左拐右拐就是找不到那家餐館。 易建成在前面帶著路,也有些著急說:他們家很好吃的,就是地方不太好找,前幾次還是別的老師帶我過來的。 陸時年無語望天,這qíng況什么時候能找到,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吃上飯。 余光瞥見呂奇似乎從外套內里口袋掏出了什么東西,有些警覺地留意著他,呂奇四下瞅了瞅發現周圍沒什么人的時候就想拉過陸時年的胳膊,被陸時年迅速閃開。 驚恐地看著呂奇,說:你要gān什么? 易建成此時也轉過身來對著突然的變故有些摸不著頭腦。 呂奇現在面目猙獰,哪還有剛剛溫柔如水的半分感覺,整個人似乎有點不在jīng神狀態:就是你污蔑小小抄襲的。 易建成眼底閃過一絲了然,立刻聲音嚴厲,對他說道:呂奇,你gān什么,快把刀放下,崔小小有沒有抄襲她自己心里清楚。 呂奇搖了搖頭說:小小不會抄襲的,那么善良的一個女孩子又怎么會抄襲呢,小小說要不是你們有錢有勢,她早就起訴你們了。 易建成面色一板說道:起訴,你讓她起訴啊,要是她敢jiāo給法院審理我們這邊完全配合。 陸時年發現這呂奇的jīng神狀態似乎完全不對勁,就算受了崔小小的挑撥也不至于一上來就親自動刀子的吧。 呂奇不理易建成,顫顫巍巍握著刀,刀尖對準了陸時年說:你快點在網上發聲明,就說小小沒有抄襲你。 陸時年還沒有答話,易建成眼睛里揉不得沙子,也沒想到平日文弱的呂奇竟然會動刀子,料想他也不敢來真的,一生氣沖動地冷聲道:憑什么,明明就是抄襲難不成還要說我們抄襲她的了? 呂奇似乎被易建成的話給刺激到了,一臉憤怒地盯著易建成的臉,這時候陸時年終于明白了,這呂奇八成是有一些jīng神不正常,容易偏激容易bào躁,看樣子還是不要刺激他為妙。 只是一切都晚了,還不待陸時年開口,呂奇就像是已經崩潰了一般將刀尖移到易建成的方向刺了過去,似乎想要堵住他說話的額嘴。 陸時年迅速反應過來,本想一把推開易建成,可是旁邊是墻,若是力道控制不好還是會受傷,只好算準了角度以及方位張開雙臂擋在易建成身前。 嘶陸時年似乎聽見了刀劍入ròu的聲音,頓時疼得一激靈,臉色慘白,心里怒道:系統,說好的減輕痛覺呢? 系統說:我還以為你沒聽見呢,再說你也沒回答我呀。 陸時年蜷縮在地上,痛的腳趾頭都在顫抖:臥槽,就算沒聽見你也得主動拿出來啊,你覺得我是那種能忍疼的人嗎,痛死我了。 疼了十秒鐘,果然痛覺消失了,陸時年這才咧著嘴勉qiáng勾出一抹笑對正蹲坐在地上抱著自己,一直叫著小寧的易建成說道:叔叔,沒事。 呂奇傻愣愣地看著自己手上的鮮血,頓住了。 陸時年不管他,只是虛弱地拉著正處于不知所措狀態的易建成,輕聲道:叫救護車,報警。 易建成就像是剛剛反應過來一般,連忙拿出手機,一不小心差點飛了出去,抖著手撥出去了幾個數字,一等接通開口就說:救護車,快來啊。 陸時年簡直無語,好歹也是大學教授,能不能靠點譜,顫巍巍伸出一只手將手機要過來,跟對方講清楚了自己所在的位置以及傷qíng,掛斷之后順便報了警。 一切做完之后,呂奇還愣愣地站在那里,陸時年皺著眉毛看著他。 救護車和警車幾乎是同時來的,醫生大致檢查了一下陸時年的傷口,淡定地說道:刀口不深,就是出血有點多。 陸時年肚子上還cha著把水果刀,白著臉點點頭,這地方雖然出血會多一些,但是沒有重要器官,就算捅深一點也不會有生命危險,而且當時的呂奇也沒有使多大的勁,所以傷口并不是很深。 呂奇那邊自有警察照顧,陸時年被抬上擔架送上了救護車,易建成也跟了上來。 雖然陸時年感受不到疼痛,但是畢竟失血過多,腦子有些暈暈乎乎的,不一會兒就想睡覺,迷迷糊糊聽到易建成似乎在跟誰打電話,只是完全沒有力氣睜開眼睛,最后還是敗給了周公,睡了過去,或者說是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