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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對崔家豎了中指,想要沈齊寧的錢, 卻連表面功夫也不愿意做,世界上哪有那么好的事。 對沈齊寧也是無語, 也就只有這個軟包子才會被這么拙劣的騙術騙到,手指摸上行李箱, 陸時年想還是因為父母離開的太過突然吧, 不像他, 天塌了照樣吃好喝好玩好樂好。 系統:確實, 明明換了新環境睡得卻是跟死豬一樣,這宿主雖然很嬌氣,但可以肯定的是他是一個適應xing很qiáng的人,不管在哪里都能像原野上的小糙一樣風chuī又生。 陸時年面上忽然嚴峻起來,狠狠一拍額頭,腦門都有些泛紅:媽的,這件事qíng都能忘,這腦子可以回爐重造了。 系統正準備問問是什么,就看見他咕嚕咕嚕立刻爬進了g底下小心翼翼地將昨天塞進去的紙盒子夠了出來。 輕輕拍了拍盒子,就一天連灰都沒有積,陸時年松了一口氣:就說忘了什么,忘了什么都不能忘了這個呀,這可是沈齊寧的心血,要是被崔小小發現了,罪過就大了。 系統要cha話,又聽見陸時年一個人自言自語:不過對于我來說還是錢比較重要啦,不過這東西以后可以換錢,說不定它比錢還值錢,要帶上,一定要帶上。 系統:瞬間又不想說話了,冷眼旁觀陸時年拆開盒子拿出來里面的圖紙在抽屜里拿了一個文件袋小心翼翼裝進去,最后謹慎地放進了行李箱的隔檔里,還拉開箱子看了好幾次確認,跟有qiáng迫癥似的。 系統淡淡地說:就算丟了還是可以畫回來的。 陸時年眼睛瞪大,一臉的拒絕:我不要,畫的我手累。 系統: 陸時年嘗試著提了提箱子,不是很重完全在可承受范圍之內。 又看了一眼整間房子,他是本著以后可能都不會再回來的打算,仔仔細細在陸時年的腦子里摳摳找找,試圖想起來更多以免有什么東西遺落。 終于再三確認之后便拉著行李箱走出了房間門。 陸時年遺憾:忘了換身衣服了,算了,不管了。 崔小小一聽見門開的聲音立即迎了上來,手里已經沒了那份圖紙。 陸時年挑眉,好東西自然是要藏起來,是怕自己收回嗎? 崔小小為難地看了一眼他手里的行李箱,擔心地問:齊寧,你怎么帶這么多東西,不麻煩嗎? 心里惴惴不安,這是還會來嗎? 陸時年邊往出走邊說:不是,這些都是我慣常用的,帶著方便。 崔小小伸出手想要拽住他,卻被甩開,不好意思一直拉拉扯扯,只好緊跟其后勸說:齊寧,你要不再多等一兩天,你學校在臨市,我不放心你一個人,等我爸回來送你唄,要不然出事怎么辦。 陸時年:呸,烏鴉嘴,你才出事,你全家都出事,老子大吉大利著呢。 陸時年側過臉露出一個笑:就是因為害怕出事所以我要走的早一點呀。 崔小小噎住,手上一頓,陸時年就已經站在門口了,見他忽然轉身,心下一喜,連忙迎上去:齊寧,你是不是改主意了? 當然不是,不過我著急走,所以還有很多東西在房間沒收拾,我不在的這段日子就不用讓李阿姨幫我收拾了,有很多之前的稿紙,我回來自己整理就好了。陸時年咧開一個燦爛的笑臉,配合著外面刺眼的陽光,簡直要閃瞎崔小小的眼睛。 不讓李阿姨進去收拾,你去收拾收拾吧,最好風卷殘云一張圖紙都不要剩下,那都是沈齊寧送你的禮物呢。 說完陸時年拉著行李箱一溜煙小跑走了,逃難似的。 崔小小一愣,立刻叫:齊寧,那你什么時候回來。 周末就回來了。了陸時年那頭也沒回,生怕又被拉回去教育一通。 崔小小不敢qiáng攔,再怎么說沈齊寧是去上學,不是去做恐怖分子,該說的理由他都已經用過了,全部駁回,要是胡攪蠻纏,說不定沈齊寧就會起疑心了。 收回下意識邁出去的腳,崔小小轉身關上了大門,若有所思。 這周末回來呀,那提前給爸爸打個電話吧,爸爸好像也不想讓沈齊寧離開家呢。 出了小區就是馬路,陸時年站在馬路牙子上一只手擋著刺在眼皮上的陽光,腳尖碾著石子抱怨:外面好熱呀,現在的天氣怎么這么熱呀。 就好像是蒸籠一般,剛出來的時候就被一股子熱氣撲到,這會站在樹蔭下還是沒有感覺到任何涼慡之意,熱的陸時年心煩氣躁的。 系統:夏天不熱難道要冷嗎? 陸時年熱的頭昏腦漲,甚至都快開始懷疑人生了,想了會還是沒伸手攔車,直接先拖著行李箱走進了旁邊的一家冷飲店里。 在前腳剛邁進去店門的時候整個人都放松下來,涼慡就像滲透進了每個毛孔里。 身心輕松,簡直是太舒服了,面上自然流露出享受的表qíng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下來,掏出手機開始把玩。 您好,請問需要點點什么? 陸時年斜眼看見一個小jiejie穿著黑白制服站在一邊,抿唇一笑接過她遞過來的單子:你好。 看著他靦腆的模樣以及臉頰上爬起來的紅暈,小jiejie的眼睛里都要冒紅心了,怎么會有這么可愛的男孩子,近距離看更好看了。 那皮膚瓷白的就像是牛奶泡出來的,那眼睫毛怎么能那么長還翹,小刷子一般搔在人心尖上,身為女人的她在這樣的盛世美顏下都完全自慚形穢,瞟了一眼擠在一堆眼巴巴瞅著這邊的同事們,眼底全是得意的神色,由衷感謝自己剛剛出的布,贏了她們所有人。 一杯蜂蜜柚子茶可以嗎?陸時年翻開菜單隨便掃了一眼,將菜單遞回去忽閃著眼睫毛小聲開口。 當然可以,現在我們店在做活動,每一送一,一杯大杯會送一杯小的,請問您是要大的還是小的。小jiejie聲音都在顫抖,簡直太萌了,還會害羞,耳朵根都是紅的。 捏著菜單的手越來越緊,骨節都在微微泛白,好想把他摟在懷里揉一揉,揉嬰兒肥,揉呆毛。 旁邊的眾位姊妹們看著她臉上的盈盈笑意真想沖上去撕開她的面皮,然后告訴前面那個男孩子快走,這個怪阿姨有危險。 陸時年看了一眼外面刺目的陽光,舔了舔有些gān裂的嘴唇,抬起臉點點頭:大杯的吧,謝謝。 好的,您稍等。說完轉過身蹬蹬蹬地離開了,面上得體的標準笑容立即化開,變成了完全滿意的神色,今天簡直太幸運了,近距離接觸這樣的萌物,感覺真的是慡呆了。 陸時年心浮氣躁,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繼續玩手機:我不去上學了吧,大腿。 為什么?系統問。 太麻煩了,反正沈齊寧原本成績就不好,也不喜歡上學,要是我忽然出現在學校那不是有點奇怪嘛。這天氣去上學,還不如一刀捅死自己我們攜手共赴美好下一個世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