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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安然的視線落在徐青的身上,弄得徐青也是不自在,腳尖跟踩了釘子一般身形微晃,想要將她粘膩的目光抖落下去。 可惜偏生自己現在也不敢動,只能在心里罵齊安然這個娼婦果然是個在深宮中都能和男人勾搭成jian懷孕的。 殿內的氣氛實在過于詭異,齊安然似乎終于是意識到了旁人身上散發出來的不屑的氣息,立即低下腦袋跪伏在地上,肩膀微微聳動。 陸時年走進齊安然,一只手指挑起她的下巴,看著她臉上屈rǔ、不忿、憤怒就是沒有后悔的表qíng,越發心緒難平,李承鉉這到底是愛上了怎樣的一個人呢? 查一下那個時候在宮中出入的所有人員。陸時年看著齊安然的眼睛一字一句道,等著那張臉上所有的表qíng都變成了驚恐以及害怕,這才松開自己的手,若是此時站在這里的是真正的李承鉉,那他又會如何呢,可能會比齊安然更崩潰吧,就像當時的自己一樣。 眸色冷的可怕,這里他一刻都不想多呆,甩了甩袖子便踏了出去。 徐青在后緊緊跟上,陸時年快不走了一段,感覺心中的怒氣逐漸平緩下來,放慢了步子。 踩著腳下的石子路,良久問道:徐青,你說愛到底是什么? 徐青的聲音有些軟,不像是沈木那般擲地有聲:皇上早就知道了? 陸時年悶聲道:我只是知道他一直都不愛我。 徐青的聲音隱隱約約有些飄渺,似乎也是陷入了回憶中:皇上,有時愛一個人不需要將他禁錮在自己的身邊的,只要將這份愛埋在心底,遠遠得看著他幸福就好。 腳下頓了頓,陸時年抬起頭來,望著徐青的眼睛:埋在心底看著她幸福,可是若是她覺得這份埋在心底的愛對她來說也是一種折磨呢? 徐青的眼神溫柔,看著就好像能夠平心靜氣一般:不會的,我們要做的只是默默守候就好。 陸時年低低道:會的,而且她哪里需要我的守候,她巴不得我早點死呢。 徐青沒有聽清楚,道:皇上? 陸時年提起一口氣,搖了搖頭。 徐青猛地跪下:皇上,臣一定會盡心盡力,自當為皇上排憂解難 徐太醫,你先回去吧,朕累了。陸時年幽幽嘆了一口氣,看著天邊即將落下的半輪圓日,再看看自己腳下的石子路,說道。 皇上切不可煩心憂悶,否則氣凝滯于心肺,于身體不利啊皇上。徐青抿了抿唇,額頭重重在圓潤的石子上磕碰了一下。 行啦,我知道了。陸時年深吸一口氣,朕也要回去了,你走吧。 說罷自己先是一甩袖離開了。 裝完了哀莫大于心死被深愛女人嚴重背叛受到嚴重qíng傷的男人之后,國際陸挪動著腳步回了養心殿,原本還擔心自己從齊安然那里回來迎接自己的將會是沈木的突襲,沒想到自己已經在案桌邊上看了好幾本奏章了也沒見沈木過來,這會還有點好奇,只是也不知道該問誰。 想要問系統,怕它又說自己,只好憋著,就是有點難受。 不過也沒疑問多久,用過晚膳之后,陸時年剛剛在案桌前面坐下,沈木的身影就投放在奏章上面,拉起一條長長的黑影擋住了奏章上的字。 陸時年就像是已經習慣似的,手上捧著奏章稍微轉換了一下方向,讓燈光重新照在字上依舊看得津津有味,比如私鹽雖然不知道什么意思但看上去很有趣的樣子。 沈木在原地站了會,見小皇帝確實沒有主動跟自己搭話的意圖,抿了抿唇心底暗罵一聲自己真是犯賤還是沒忍住先開了口:皇上。 陸時年頭也沒抬,視線依舊在奏章上沒有離開,但是已經完全熟悉陸時年一舉一動的沈木從他瞬間動了的耳朵尖上就知道他在聽。 心里一高興自顧自說下去:皇上可是今日去鳳儀宮了。 雖是詢問的語句,但明顯是陳述句的語氣。 陸時年也沒什么好隱瞞的,順勢點了點頭。 皇上今日去找齊妃了,可是皇上是否知道今日有誰去找臣了。沈木似乎是想笑著說,這聲音前半段還帶著些許笑意,但是后來卻幾乎是咬牙切齒說出來的。 陸時年偏著腦袋在他看不見的地方扁了扁嘴,捏著奏章的手緊了緊,指關節使勁幾乎變了色,面上表qíng也是微動,聲音微微顫動:誰? 還能是誰,陸時年不用問也知道。 六王爺,皇上。沈木繞道案桌這邊挨著陸時年的肩膀坐下來,側身抽出陸時年手中的奏章,讓他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臉上。 陸時年看著沈木之后,他的臉上終于露出些許真誠的笑意,繼續說下去:想必皇上今日已經完全確定齊妃懷孕的事qíng了。 這件事qíng可能宮中眾人都知道了,畢竟當時的皇上傷心yù絕,幾乎完全忘了將此事遮掩下去,距離那件事qíng發生都已經過去半晌了,這要不是丫鬟奴才們不敢太過分,很有可能這會京城都是已經傳得沸沸揚揚了。 更何況沈木都不知道在自己身邊安cha了多少眼線,恐怕今日齊安然掉了多少眼睫毛他都知曉這會也不意外,只是問:不知六王爺今日找將軍所為何事? 第31章 鎮國將軍幫我nüè渣 沈木將他攬在懷里, 很是自然地翻看著他的衣襟, 也不是想脫, 就是覺得手上閑的發慌想要動手動腳。 陸時年早就習慣了, 完全沒意識到在自己身上到處作亂的手, 瞪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用求知的目光望著他, 只想知道李承哲到底有出什么幺蛾子了。 他不可怕,可怕的是他身后站著的太后, 畢竟最毒婦人心,不得不防。 沈木喜歡他的注意力全部在自己身上的模樣, 小狗一樣晃著尾巴可憐巴巴望著自己, 嘴角勾著笑湊上去親親他的嘴角,嘴唇移到他的耳垂邊上輕chuī一口氣,舌尖順著輪廓舔了一圈:他可不是因為齊安然的事qíng,您看, 身為肚子里孩子父親的李承哲對于那個女人都不在意,皇上又是何必傷心呢。 陸時年身子一僵,咬著下唇沒有反駁。 陸時年比他整整低一顆腦袋, 趴在他的懷里腦袋正巧蹭在他的下巴上,頭皮癢癢的倒是很舒服, 自己也蹭了兩下只聽見上方重重嘆了一口氣,半是無奈半是妥協正正經經說:六王爺詢問臣是否覺得委屈? 陸時年猛地瞪大眼睛, 上半身向后仰去方便他看清楚沈木的表qíng猛然間對上沈木調笑的眼睛, 忽然手足無措起來, 立即避開他的目光手指揉搓著自己的衣服下擺, 抿著嘴唇半晌問:那沈將軍可否覺得自己委屈? 沈木眼神復雜看他一眼沒說話,又是幽幽一口長氣,似乎是直接嘆進了陸時年的心上,生生砸出一個dòng來,手上力道也漸漸加大,愣是將上好的綢緞幾乎要擰出一朵花來。 陸時年皺了皺眉毛,果然太后還是忍不住要行動了,也不知道是早就幾乎好了的還是被今天齊安然的蠢給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