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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時年面色嚴峻,自己來到這里之后沒碰上幾件大事,這件事qíng有這么難辦嗎,電視上皇上但凡提出有什么事qíng需要大臣幫忙的就會有兩三個爭著搶著做的畫面難不成是騙人的。 此刻他坐在龍椅上難免心胸郁悶,看了看臺下的人也沒幾個認識的,他們不自薦自己也不知道要派誰,一時間陷入兩難的境地。 不由得眼神就定在了唯一認識的沈木身上,也沒有別的原因,就是他實在不知道看誰了。 誰知道剛剛看向他,就覺得沈木身上氣息似乎起了變化。 氣勢隱隱變得更加qiáng烈,就連距離他頗遠的陸時年也感覺到身上的汗毛慢慢豎立,還以為是自己的心里作用,可是余光瞄見站在他身邊的人似乎也是相同的感受,這會正搖搖晃晃地換著姿勢站著,生怕一不小心腳軟下來栽倒在地。 這人怎么回事? 陸時年正準備收回眼神看向別的地方,就聽見沈木的聲音響起,在寬大的殿堂上之后更顯得巍峨肅穆,比他聽過的任何一種聲音都要莊重上百倍。 皇上,臣有建議。 陸時年本不想招惹他的,只是這會眾目睽睽之下他都已經站了出來,廣袖下的雙手緊緊攥著拳頭,勉qiáng彎了彎嘴角,輕咳兩聲鎮定了心神:說。 沈木之所以站出來只是因為陸時年一直瞧著他,盤算著這件事qíng一多半可能得落在自己頭上。 也許是發生了昨晚上的事qíng小皇帝想要借個由頭將自己送走,心里冷笑一聲怎么可能隨了他的愿,立即就站了出來打算先堵住他的嘴。 低著腦袋上挑著眼角看站在一邊明顯心不在焉嘴角還帶著三分笑意的六王爺,掀開眼皮再瞧瞧龍椅上那個昨夜里被自己壓在身下gān到求饒的小皇帝,視線下移到那明huáng色的龍袍上,抿了抿唇伸出舌尖舔了舔嘴角。 六王爺德才兼備,做事果斷,臣提議可以請他跑上一跑。沈木神色淡然。 提到李承哲,身后諸位大臣瞬間也是議論紛紛,不過賑災這事本來就不難,只是各種登記手續略微有些繁瑣,大家也都沒什么合適的的人選,還不如賣沈大將軍一個好,紛紛附議。 陸時年原本對上他的視線就有些躲閃,再看看他輕挑舌尖的動作更是心下燥熱,回想到昨晚上的光景,面上害臊有些坐不住,臉蛋紅紅說:朕也覺得挺好,那就這樣定吧,好了,退朝。 說完急急站起身,繞過清河從后面離開了,將一眾人的議論留在了后面。 沈木看著他倉皇逃跑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笑。 想跑,怎么可能。 在荒北,不管敵人有多狡猾,有多棘手,都不可能逃過他的手掌心。 更何況這段時間接觸以來,小皇帝哪里是刺猬,分明就只是一直虛張聲勢的小兔子。 軟綿綿的xing格任人揉搓,自然是要放在手心里好好疼愛一番的。 第21章 鎮國將軍幫我nüè渣 沈木轉身離開的時候正巧看見一眾大臣正在向六王爺道喜,六王爺的神色由茫然轉變為震驚,又從震驚轉變為欣喜。 這段時間以來不管小皇帝是否察覺,他可是盯著呢。 雖說六王爺李承哲平日里沉迷于詩詞書畫,在眾人眼里就只是一個風流公子的形象,但是太后這人可不是一個空閑的主。 只要六王爺入宮一次便會被念叨一次,原本還想做個閑散王爺的李承哲的心就在這一次一次的暗示下早已經被攪的是天翻地覆,此時更是看不清楚自己是誰,認不清自己幾斤幾兩重。 他們的計劃就是太后打算讓他先多做幾件引人注目的好事,在朝堂上樹立起自己的威信,只是這六王爺懶怠,再加上天下安定百姓富庶,一直沒有機會接到什么拉攏人心的任務,這會事qíng自己趕上門來,還是一件不管怎么做都會討好的事qíng,只要認真做了下至百姓上至文武百官都會稱贊的慈悲事,李承哲自然是要抓住這個機會豁出去做的。 沈木瞇了瞇眼睛。 這江山是他小皇帝的,即使小皇帝不喜,但是也不愿拱手讓與他人,那他沈木自然也是要一同守護的。 更何況太后可不是只想要江山,她還想要小皇帝的命呢。 小皇帝的身心都是他的,若是誰想欺負一分一毫,還是要先過問他是否答應。 熱辣辣的視線盯在自己的背上,陸時年兩只腳差點邁錯了步子,清河趕著上來扶,被他一眼瞪了下去。 知道他從早上氣就有些不順,這會清河立即訕訕地退到一邊,也不敢吱聲。 陸時年回到養心殿之后尋了個yīn涼的地方坐了好一會兒,深呼吸好幾次這才勉qiáng好了不少,嘴里埋怨道:這什么人呀,嚇死我了。 系統沒說話,沈木煞氣重,陸時年一個現代糙包自然是經受不住他長時間矚目的,沒有當場腿軟那還是因為陸時年對沈木,對氣勢這種玄妙的東西了解不深。 本來還想藐視他,看他那副咸魚的模樣也就不再刺激他了,由著他歇歇,先忘了沈木這一茬再說,不然奏折就沒人看了。 興許是沈木想要給他一個喘息適應的時間,那天過后是再沒找過他的,那天晚上兩個人也都是小心,特別是沈木。 陸時年沒傷到,就是股間的疼痛那也是因為不習慣,兩三天之后也就沒感覺了,能坐能吃能跑能跳的。 不過剛剛安穩了沒幾天,朝堂上又有事了,這次陸時年是真的發火了。 那天六王爺接下賑災任務之后還專門去尋了他,大包大攬地拍著胸脯信誓旦旦說自己一定將此事辦的妥當。 即使陸時年沒有當過皇帝,但是也知道賑災事關重要,還跟沿途的官員有關,想著這件事qíng上一定別出什么亂子,便完全信任地將所有事qíng全權jiāo予李承哲負責,甚至還專門賦予了他莫大的權利。 陸時年告訴他說如果有需要的人或錢,盡管開口就成,本意就是想著借他的手和口沿途敲打敲打官員,這次賑災刻不容緩,容不得出錯。 原本系統是不同意的,畢竟這件事qíng要是真的做的完美,對于六王爺是一個不錯的出頭的機會,只是思來想去,既然當初已經把這事qíngjiāo給李承哲了,現在肯定是不能換人的,陸時年也不想因為自己的原因把難民們怎么著了,也就只好先把自己的nüè渣任務放在一邊。 哪料到自己糾結了好幾天的事qíng在李承哲這里倒是給了自己一個驚喜,這jiāo給李承哲的賑災隊伍押著糧糙銀兩還沒有走出城外,就遇到了山野盜匪的襲擊,本來陸時年想著不是什么難事,但是也配給了不少的能人異士應對半路上可能會出現的牛鬼蛇神,誰知道竟然是出師未捷身先死,這才走了幾步路李承哲帶領的隊伍就在家門口就讓人劫了。 陸時年將呈上來的奏章甩在地下,嚇得底下人瑟瑟發抖,他則是一肚子火氣,竭力按壓住自己不爆發:六弟可有傷著? 李承哲低著頭,聲音軟綿無力,想來也是受到了驚嚇的:皇上明鑒,流寇太過猖狂,竟敢在京城內洗劫官家財務,還望皇上盡早解決此時,不然京中人民難以確保安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