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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擦擦擦擦擦,會死人的,不行。 慌亂之下也顧不得自己的身份,立即伸手去推拒,就連聲音里也帶了些許慌張,抖著嗓子:你別,別碰我,我會叫人的。 聽著他甚至忘了自稱朕,就好像兩個人平等談話一般,沈木莫名覺得浮躁的心qíng好了不少,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笑,面上的表qíng也真誠不少:皇上,臣愿意以己之身負當日之責。 臥槽槽槽,cao。你大爺。 負責?將軍無責,朕不是蠻橫之人,背后之人朕已處理,將軍同朕一般,也是這件事qíng的受害者,所以陸時年頓了半晌,尋思著怎么問他什么時候回邊疆,只要他別回來了,李承哲就沒什么好蹦跶的了,我也不需要你了啊啊啊啊,快走吧將軍。 將軍當日說不日將會啟程返回邊關,沈將軍鎮壓敵軍有功,之前朕一直沒有想到可賞賜給將軍的物品,前日靈光一閃,想到先皇也曾為不知賞何物給沈老將軍,便直接準許他不需上朝,朕如今也想效仿先皇,若沈將軍不嫌棄,朕愿將邊關地界全權jiāo由將軍打理,不必 這邊陸時年話還沒說完,整個人就被沈木越來越凌厲的氣勢壓迫,瞬間張不開嘴,手扶著案桌qiáng撐著不腿軟也不愿意表現出半點不適,仍舊板著臉色自顧自想要繼續說下去。 只可惜一抬頭對上沈木似乎要吃人的眼神,瞬間慫了。 這會是真的被嚇住了,張著嘴忘了臺詞,一時楞在原地呆呆地看著他。 沈木輕笑一聲,一只手橫在他的腰上,另一只手探上來指腹摩擦他略顯病態蒼白的ròu。唇。 皇上,您這是要將我發配邊疆,永不召回? 聲音冰冷猶如冰針一般密密地扎進陸時年的毛孔中,腦子一片空白只覺得一句話說不好恐怕真的就跟系統所說一樣,不需要李承哲策反,沈木分分鐘動動手指頭自己可能就得橫躺在這兒了。 將軍何出此言,若是將軍愿意,朕擇日便下旨傳下去,封將軍為外姓王爺如何,賞地封職,朕私以為虎符在將軍手中,將軍便可安心,朕絕無任何其他想法。陸時年嚇得大腿都在顫抖,松松扶著案板也不敢靠他。 這福利給的已經很是豐厚了,畢竟陸時年的任務原本就是報復齊安然和李承哲,和江山沒什么多大的關系,更何況沈木不是一個貪圖權力的人,只要皇帝給予他深厚的信任,他是不會違背家族意愿叛變的,如此豪慡的手段看似是皇帝吃了虧,將沈家扶大,實則是鞏固了江山。 兩全呀,將軍,朕想了好幾天想出來的主意,你可千萬不要辜負朕的一番心意。 皇上如此信任臣,難道不怕臣借此奪了你的江山?沈木言語輕飄,分辨不出來qíng緒。 陸時年心里一頓,怎么說話這么直接,這沈木到底想做什么。 眼眸一暗,自己倒是qiáng行穩重不少:朕知道沈將軍不是那樣的人,這龍椅確實不少人都想坐,但也不是人人都稀罕,如沈將軍這般瀟灑的人,朕自然是信任的過的。 也是,皇上的這雙眼睛確實會看人。沈木手摸上陸時年細滑的臉蛋,指尖劃過他細長桃花眼的眼角,勾出一個弧度來,嘴角輕笑,臣確實不是那種沽名釣譽稀罕權勢之人,這龍椅上坐的是何人都與臣毫無關系,只要他不妨礙到我自然好說。 呼。陸時年松下一口氣,既然如此,自己許了他如此一份大的承諾,他本身又虧欠著自己,接下來不管李承哲那邊提出任何要求,沈木都沒有起兵造反的理由了。 可是還沒等他完全放松下來,就聽見沈木的聲音又響起:這確實是臣之前的想法。 第14章 鎮國將軍幫我nüè渣 陸時年:說話大喘氣是會死人的。 陸時年猛地抬頭,對上沈木略顯深沉的目光。 若是皇上早幾天跟臣如此細說一番,想必臣現在已然帶著大軍出了京城,趕往北邊荒漠了。 難不成晚了一步,前段時間這沈木就已經和李承哲達成了什么共識? 心下著急,這會可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遭了罪還沒達成目的,果然自己還真不適合這種燒腦的游戲。 將軍。陸時年急急出聲,又意識到自己略有失態,緊抿了嘴唇沉淀了嗓音說,將軍,朕也不是非作為不可,只是先皇所托不可不從,朕知將軍乃野外閑人,不喜摻和這些煩心事 ,若將軍還有別的心愿,朕自當傾盡全力,還望將軍 皇上,臣是不稀罕這金光燦燦的龍椅,但是臣卻是稀罕這龍椅上坐著的俏佳人。沈木打斷他的話,直直盯著他慌亂的眼睛。 小皇帝皮膚白皙,發色不是純凈的黑,略微顯點huáng,瞳仁也和旁人些許不同,不是黑漆漆的呆愣之色,而是帶著點晶瑩的褐色,jīng致又可愛。 壓制住想要親上一口的yù望,沈木手在他的腰上輕輕一按,小皇帝瞬間變軟了下來,整個人的重量都掛在了自己的胳膊上。 只是這人小分量也輕,宮里山珍海味美味珍饈也不知道他成日里吃的是什么,腰上肋骨根根分明,摸著竟有點硌手。 大膽,沈木,你可知罪? 臥槽,陸時年大大地在心里翻了個白眼,長得再好技術不好一切白搭,擺在那里看得見吃不著心里癢癢,吃了之后又難受,將軍,拒絕二次傷害。 陸時年眼睛瞪得巨圓,面色一板明顯是氣的緊了,渾身都在顫抖。 皇上是想叫人?難不成是讓門口的那些奴才們進來從臣的手上將皇上救走? 正開口想要叫暗衛的陸時年立刻閉上了嘴,說沈木是刺客可以,但是他和沈木現在的姿勢萬萬不可被旁人看去了,自己身上的痕跡還沒有消下去,到時候有千百張口也解釋不清楚,別渣渣還沒nüè,先把皇上的名聲給搞壞了。 他倒是不介意被議論,只不過影響了皇上的威信以后辦事不方便。 沈木見他聽話地閉上了嘴巴,面上掛著笑意:那日皇上來尋臣是想說六王爺的事qíng吧。 哇塞,你終于提起來了,真心不容易。 陸時年被他不知點了哪里的xué道,雖然手腳都能動,但是卻絲毫使不上力氣,只能軟著身體歪倒在他的懷里。 此刻聽聞他說起那天晚上的事qíng,更是偏過臉不看他,抿著唇不愿意說話。 皇上既然向臣剖析了心思,自然臣也應當說的明白,六王爺確實來過,隱隱有那幾分意思,只是沒有明說,臣也不好接話。 陸時年身體微微一顫,本能xing就要看他,視線轉到一半又生生收了回去。 太后動作確實神速,幸虧自己也不慢。 陸時年在心里為自己的機智默默點了贊,又為自己的犧牲默默點了蠟。 但是臣如今可以明確地告訴皇上。沈木幽幽開口,臣不會幫著六王爺對付皇上,更不會讓任何人傷到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