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18ん.v 等待(5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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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22歲那年,謝道年跟陸胭共同寫了一首情詩,情詩有甜有酸,而如今,它開始迎來它的再一個起伏。 陸胭把青梅酒帶到工作室,大家空閑時就一起喝一杯。 她的工作已經穩定并且步入正軌。陸胭最近和席風一起完成一個項目,取得了不錯的成果,她的工資又漲了一些,每次給謝道年打電話時都會笑得停不下來。 一點點錢就能讓她這么開心,也是沒誰了。 工作室的李組長走了,他們都在猜下一個繼任的會是誰。 這個月的項目完成了,今天下班早,大家都在收拾東西。 小魚最近時運不濟,有些愁眉苦臉,她問她,“小胭,你是不是覺得我很懶???” 陸胭喝一口青梅酒,“不會啊,其實我以前也超級懶?!?/br> 長庚督促得好而已。 陸胭在這里實習時,她性格爽快,樂于助人,久而久之,男同事中有人追她,陸胭拒絕地很徹底,讓他們屢屢碰壁,直到最近看見有時候星期五下午會有一輛白色小車在樓下等著,倚在車門的男人高大帥氣,清雋斯文。 原來人家早就名花有主了。 “那你是怎么改變的呢?” 陸胭想了想,“可能開始意識到,如果自己不努力,將和對方越走越遠吧?!彼c頭,“就是這樣?!?/br> 而小魚深受當下電視劇的影響,她好幾次問,“小胭,你男朋友看起來好帥啊,他是不是很有錢?啊,這種人最惹人喜歡了?!?/br> 陸胭笑了,打斷她的幻想,“少看那些電視劇,他沒你幻想中那么有錢,一般家庭?!?/br> 小魚顯然還是不磨滅她的幻想,她問,“那他一定對你很好吧,無限寵愛你的那種?!?/br> 陸胭想了想,“是很好,但不是無條件包容,有時候也會吵架?!彪m然每次都是他沉默,她發火起來又是那種不想和別人講話的,兩人就這么瞪著,瞪久了又笑出來。 小魚很喪氣,“怎么這樣啊,不應該是很寵溺的嗎?” “誰能一輩子寵著你???關鍵還是靠自己?!?/br> “電視劇都是騙人的?!?/br> “也不完全吧?!?/br> 席風走出來,西裝筆挺,神采奕奕,他問陸胭,“小胭,給我也來一杯好嗎?” 陸胭給他倒了一杯,“老大,給?!?/br> 席風接過來,喝了一口,點頭稱贊,“釀得挺好?!?/br> 陸胭笑了,托著下巴,眼睛亮亮的,很有朝氣。 他也對她笑。 電話響起,陸胭看來電,“抱歉,接個電話?!?/br> 席風愣了愣,陸胭已經拿著手機到外面去了。 他問大家,“今晚聚餐好嗎?” “好啊,好啊?!崩习逭埧隙ㄒ?。 席風走到后面的走廊,找到陸胭,她正在打電話,嘴角掛著笑,手指一下一下都弄著掛著的風鈴。 風鈴的聲音很清脆···· 天空有些灰暗,空氣有點冷。 不知為什么,他有種感覺,對面的一定是她的男朋友,而且他們在聊很平常的話題。 他可以通過來電判斷哪一次是她男朋友。 看了一會,他沒有上前打擾,轉身走了。 陸胭掛了電話,看看時間,“先買個票?!?/br> 明天是周末,她今晚要到錦城找長庚,先不告訴他,給他一個驚喜。 下了班,小魚說,“小胭,老大說今晚聚餐?!?/br> 陸胭提著袋子,低聲和她說,“我有事,先走了,你們吃得開心些,我會和老大說的?!?/br> 她快步走出工作室,攔了出租車,往輕軌站奔去。 坐車時,發了信息給他,等了一會兒,沒有回,她放下手機,等車到了錦城,她再發信息通知他,他還是沒回。 陸胭出了車站,她往關卡走去,期間有賣藝人在吹薩克斯,她停下來聽了一會,投了錢,謝道年還是沒有回她信息,她沒有打電話給他,現在還是他的上班時間,陸胭決定到他工作的地方附近等等。 國稅局。 謝道年座位上的手機信息燈一閃一閃,辦公室沒什么人,蔣曼麗進去后,拿起手機點開看一眼,上面列了好幾條短信,署名愛人,她咬了咬唇,嘗試點開,然而沒有密碼,只好放回去。 一位女同事進來,看了說,“道年剛剛出去了吧?他手機一直在閃,要不拿過去給他?” 蔣曼麗看一眼,“還沒下班呢?經濟師剛剛不是找他嗎?我們最好別打擾?!?/br> 提到謝清帆,大家都不由自主慎重一些。 “也對,專心點好?!?/br> 女同事出去后,蔣曼麗時刻留意著短信,她看看掛鐘,笑了,“還有好長一段時間呢,你慢慢等吧?!?/br> ········ 風在吹,刮起來又干又濕,很奇怪。 陸胭不敢貿然去局里找他,她在附近的店鋪走動,天色已晚,空氣有些悶。她路過一家螺螄粉店,被味道吸引住了,摸摸肚子,確實有些餓,進去點了一碗,到外面挑一張桌子坐下來。 端上來后,螺螄粉的味道又酸又香,她忍不住先喝口湯。 吃粉時,她時刻留意著手機,發現他還是沒回短信,陸胭有些喪氣,“長庚,你在干嘛呢?” 有點冷,又有點悶,陸胭的手臂起了雞皮疙瘩,她嘶了幾聲,“怎么突然這么冷???” 天空很暗,然后,刷拉刷拉下起冰雹,最近冷空氣和熱空氣交匯,特別是這種沿海地區,天氣更不穩定。冰雹比較大顆,砸在房子頂稀里嘩啦地,人們在街上奔跑起來,貓貓狗狗聳拉著尾巴逃跑,東西被砸地東倒西歪。 一瞬間,街上一片混亂。 ······· 謝道年和謝清帆談完事,下樓打了卡,一摸褲袋,剛剛謝清帆找得急,他把手機忘在辦公室了,他對方思賢他們說,“你們先走?!?/br> “哎,外面下大雨,記得帶傘?!?/br> “好?!?/br> 回到辦公室,蔣曼麗在和同事談話,見他一來,微微一笑。 謝道年點點頭,拿起手機,點開之后,看到上面一列的信息,有些已經是一個小時前了,他臉色變了變。 他拿起雨傘,蔣曼麗叫住他,“道年,今晚吃個飯吧?!?/br> “不了,謝謝?!闭f完快快出門,急忙往附近的市場去。 蔣曼麗看看天色,笑了一下,胸有成竹地說,“就不信你不生氣?!?/br> ρо1㈧ん.νīρ 街上下著大雨,打在傘上噼里啪啦的有些嚇人,行人都不敢出來,謝道年制服還沒換,他急忙跑到那家螺螄粉店,外面的桌子東倒西歪,已經沒人了,屋里坐著客人,大家都看著天色愁眉苦臉。 他立在雨幕中尋找,毫無目標,毫無方向。 雨開始慢慢變小。 手機傳來震動,他掏出一看,最后一條是剛發來的。 ——我在天旭手機店,等你。 他松了口氣,跑到斜對面那家大型手機店,看到一個坐在臺階上的熟悉身影,裙子的邊角都濕了,旁邊還有一個拉二胡的大爺,大爺在和她聊著天。 她有沒有哭? 謝道年慢慢走近,冰雹來得快也去得快,清潔工將它們掃到一邊,在角落散發著冷氣。 走近一點,聽見她說,“大爺,你拉二胡多久啦?拉得好好?!?/br> “好多年啦,我都記不得啦?!?/br> “大爺,你住附近嗎?” “是啊。閨女,你等誰???” “等我愛人?!?/br> “現在下著雨呢,他會來嗎?” “會的,他一定會來的?!?/br> 她聲音聽起來很正常,緩緩的,不緊不慢。兩只手并在一起放在額邊,看著大爺。 清潔工掃地的聲音刷刷的····· 你相信愛人是有感應的嗎? 就在他還未開口前,她就慢慢回頭,仿佛就知道他在背后似的。 兩人互相看著,陸胭手指顫了顫,謝道年站在她面前,拿著傘,滿頭大汗,身上的制服都濕透了。 她起身,猛地上前摟住他,“長庚!” 謝道年丟掉傘,狠狠抱住她,“抱歉,我來晚了?!?/br> “我就知道,你一定會來的?!彼穆曇魩е稽c哭腔。 謝道年不斷撫摸她的頭發,陸胭緊緊攀著他,沒有松手。 大爺卷了一條煙,笑著抽上。 抱夠了,分開時發現她胸前的衣服臟了一片,頭發還濕了,鞋子也黑乎乎的,問她,“怎么弄的?” 說起這個陸胭就來氣,“我在吃螺螄粉,天上就下冰雹了,跟石頭那樣大,砸桌子上,砸我頭上,湯都濺出來了,我都還沒吃完呢?!?/br> 幸好她提前給錢了,不然跑到手機店,老板還以為她跑單了。 她來找自己,他沒回她短信她也不生氣,還在這里等他,謝道年心中萬般滋味,他見她臟兮兮的,抽出紙巾給她擦臉,“走,我帶你回去,先洗個澡?!?/br> 陸胭點頭,她向大爺揮揮手,“大爺再見?!?/br> 大爺臉上笑出朵花來,他揮揮手,“去吧去吧?!?/br> ······ 車子一路開到員工宿舍,他帶她下車,進了電梯,直達叁樓。 灰暗的云散了,天空開始高起來,雨也停了。 進了屋,他找了衣服給她,去浴室放水,問她,“餓不餓,我給你買飯?” “你吃了沒?” “沒?!?/br> “那我們一起吃?!?/br> “你先洗澡,我下去買飯?!?/br> “好?!?/br> 謝道年下了樓,遇到方思賢幾個,他們喊他,“道年,去哪了,打球啊?!?/br> “不了,你們去吧,上一把的下次再算?!彼北纪饷娴纳罱?,留下幾個同事你看我我看你。 方思賢百思不解,“他怎么還沒將制服換下來?” 謝道年點了一份皮蛋廋rou粥,一份腸粉,一份手撕雞,打包好后急匆匆回宿舍。 蔣曼麗看見他,正想追上來,可他走得太快了。 看看叁樓亮著的燈,她仿佛猜到什么。 想了想,她跟上去。 ········ 謝道年回到時她還在洗澡,他將食物擺好,陸胭也出來了,全身一件他的短袖衣,長及大腿,里面真空。 謝道年拉她過來,“吃飯先?!?/br> 陸胭看他還穿著制服,問,“你要不要換衣服?” 謝道年看看自己,現在還穿著制服不太好,他點頭,“你先吃,我去洗澡?!?/br> “去吧?!?/br> 陸胭坐到床邊吃東西,她看一眼這個宿舍,一室一廳,還挺齊全的,只是東西少了些,桌子上有沒寫完的書法,地上擺著啞鈴,仰臥起坐輔助器,床邊還有她給他抓的娃娃,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叩叩叩,門被敲動。 她放下筷子,從貓眼往外看,發現是一個女孩,盤著頭發,五官清秀,身材嬌小。 她的眼睛左顧右盼,顯得有些緊張。 陸胭想了想,拿起謝道年的外套披好,開門后露出一個頭來,“你好,請問找誰?” 女孩顯然很意外,她打量陸胭一會。 女人看女人,特別是情敵,會從她的臉看起,如果臉沒有可以勝任的地方,就會看身材,如果身材也不能勝任,就會尋找任何能挑剔的蛛絲馬跡。 接收到她的眼神,陸胭笑了。 蔣曼麗遲疑地問,“你是?” 陸胭帶了些恍然大悟,“我是長庚的女朋友?!?/br> 蔣曼麗心突突地,果然被她猜中了。 長庚,長庚是誰?謝道年還有她不知道的名字? 一時之間,女孩的敏銳讓她表情古怪起來。 陸胭捕捉到她這絲神情,心中有了底。 兩人無話。 陸胭手臂輕輕倚著門,微微歪著頭,身上穿著一件寬大的衣服,眼神輕輕掃過,有種說不出的感覺,有些軟,又有些硬。是蔣曼麗從未見過的,看得出來,但又描述不出來。 那件罩著她的衣服,是一個標志,一個有力的象征。 “請問有事嗎?” 蔣曼麗強打起精神,她從身后拿出一瓶紅酒,“你好,這是我送給道年的,你可以幫我遞給他嗎?” 陸胭微微站直了些,上前一步,微微露出腿來,白花花的直晃眼。她稍微靠她近一些,陸胭比她高,沒有理由地,蔣曼麗就覺得自己低一點。 陸胭大方收下,“謝謝你?!?/br> 她沒有看她,而蔣曼麗卻偷偷瞄她了。 她低著頭,長長的睫毛讓那張本來就漂亮的臉更加動人,而且她身上還穿著謝道年的衣服,光溜溜的一雙腿,讓人很遐想。 表情都收不到,好比磨盤掉了下來,把那頭驢砸死了。 仗還沒打起來,對方氣勢如虹,她的旗就倒了。 細細密密的雞皮疙瘩冒出來,走廊上的風好像大了些,蔣曼麗的眼睛紅了,她咬咬唇,“再見?!?/br> 陸胭點頭,在她轉身離開時,幽幽地說,“長庚不愛喝酒,下次送酸奶吧?!?/br> 蔣曼麗頓時覺得芒刺在背,皮膚像被人剝開了潑鹽水一樣,又痛又辣,羞恥心上來,急匆匆走掉了。 ρо1㈧ん.νīρ 謝道年出來時,見陸胭一邊吃東西一邊喝紅酒,沒有拿杯子,直接舉起來就喝。 他還光著上身,上前將酒瓶拿過來,“肚子還沒吃飽呢,喝酒傷胃?!?/br> 陸胭放下筷子,盯著他,長發還是濕的,披散在胸前,濕了衣服,櫻桃若隱若現。 謝道年在她跟前蹲下,輕輕吻住她嘴唇,“抱歉,工作時把手機落下了,等忙完后就發現你發了這么多信息?!?/br> 陸胭搖頭,“我不生氣?!?/br> 謝道年抱著她不說話,陸胭重復一次,“我真的不生氣,我知道你一定會來的,一定會來的?!?/br> “可我遲到了?!?/br> “我不生氣,但是——”她話鋒一轉,手指凌厲地指住那瓶紅酒,“那女的是誰?” 謝道年看看那瓶多出來的紅酒。 怎么他的房間多出一瓶紅酒? ——女孩?誰? 他看她臉色,腦子很快轉過來,“蔣曼麗?” “原來她叫蔣曼麗?!?/br> 他遲疑道,“她來了?” “被我趕走了?!?/br> 他看她得意的模樣,嘴角微微勾起笑,“什么時候?” “你洗澡時?!标戨倌眠^紅酒來喝了一口,“她送的,我拿來解渴了?!?/br> 謝道年笑了,解渴,的確,這種紅酒只能給她解渴。 “不生氣?需不需要我和你說一說?” “不用?!彼畔录t酒,挑著眉,手隔著褲子一把抓住他的鳥,“你這里是我的,心也是我的?!?/br> 自信是需要依仗的,而她此刻的依仗正喘著粗氣,褲子里的大鳥立起來了,他敲她腦袋,“吃飯,鬧什么?” 陸胭松了手,捧起紅酒喝起來,拉他靠近些,放到他嘴里,謝道年吞下后,輕輕咳嗽。 “吃飯吧?!?/br> 他剛剛洗澡時還在擔心她會生氣,想了一些話,也做好她罵他的準備,突然被她搞了這么一出,所有建設都轟然倒塌。 他這輩子啊,對她是真的起不了一點脾氣了。 兩人吃完飯,謝道年收拾好東西,陸胭坐在沙發上喝紅酒,那架勢真的要將它當白開水解渴了。 他坐到她身邊,將她抱到大腿上,將一條鑰匙交給她,“以后過來,直接到這里,我下班就會回來?!?/br> 陸胭接過來看一看,“你想金屋藏嬌?” 謝道年看看這間屋子,“不夠金,需要換個更好的?!?/br> 陸胭看著茶幾上的那些書籍,問他,“你在理財?” “嗯,早就理了,爸媽在我畢業時給了一筆錢,我在做投資?!?/br> “那你現在有多少???” 謝道年想了想,“夠娶你吧,不過禮金可能不太夠?!?/br> 突然又觸及那個話題,陸胭不說話,謝道年吻她一下,“以后過來,要提前說,我上班不帶手機,會錯過你的信息?!?/br> 陸胭抱緊他,“嗯,我知道了?!?/br> “這次來找我是想和我出去走走嗎?” 陸胭點頭,她知道錦城很美,特意想過來和他逛一逛。 “明天和你去?!?/br> “好?!?/br> 他看到消息時很擔心,去時看見一路的冰雹,真怕她被砸到,也怕她生氣,沒想到她一身臟兮兮的,還能和大爺聊得那么開心。 真是,該說什么好呢? 陸胭還在喝酒,咕嚕咕嚕,真的像喝白開水一樣,喝完還舔舔嘴唇,像在回味,還打個酒嗝。 謝道年將酒瓶拿過來放桌上,“睡覺吧,別喝了?!?/br> “好?!?/br> 她緩緩起身,微微踉蹌一下,謝道年扶住她,關了燈,將她一把抱上床,蓋好被子,兩人相擁而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