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節
看傅玉書平日里正兒八經,沒想到私下卻玩的這么大,小姑娘剛剛十八歲。 久違……那就是說明未成年的時候就得到了她。 “真沒想到啊,”鄭雨盛眼里多了幾分揶揄:“那么多大美人都不看一眼,原來是因為自己口味獨特?!?/br> 傅玉書徹徹底底知道自己被人算計了。 因為動靜太大,傭人都在樓底下往樓上看,像是在思考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鄭蘇看到潘梵于身上的血,還有蒼白的臉,心里升起一股怒火,走過去將兩人用力分開,把外套脫下遮住潘梵于的身體。 給她蓋衣服的時候,也看到身上的痕跡。 鄭蘇以為是傅玉書搞的,氣血涌上頭腦,一拳砸得傅玉書跌坐在地上。 鄭蘇好歹還是后輩,傅玉書眼神一直緊盯著潘梵于??吹脚髓笥诿鏌o表情地站在鄭蘇身后,直到被鄭蘇帶下樓,傅玉書才撐著地站了起來。 鄭雨盛擋在他面前,笑得像個老狐貍:“這……” “明天再說?!备涤駮磺辛巳?,咬牙切齒地說。 鄭雨盛嗯了一聲,走之前,還意猶未盡地拍了拍傅玉書的肩膀。 像是得知了傅玉書的神秘愛好,又像是把握住傅玉書的秘密。等鄭雨盛離開后,傅玉書太陽xue暴跳,當著下人的面,把書房砸得看不出原來的裝修。 然后才打電話,把自己和于佳送到醫院里。 這藥力果然很猛,可是傅玉書也是神人,活生生遏住了。 潘梵于來到鄭蘇的出租屋,別過臉,把頭發挽到另一邊。讓鄭蘇拿著鑷子夾著消毒棉,給自己傷口消毒。酒精刺的她緊緊咬著薄唇,被傅玉書打裂的嘴角,也流下鮮血。 看到潘梵于傷痕累累的模樣,鄭蘇心里很疼,想都沒想就抱住了她。 潘梵于無動于衷:“消毒怎么就抱住我呢?!?/br> 鄭蘇在想如果自己晚來一步,不知道傅玉書那個瘋子會對她做出什么更瘋狂的舉動??吹剿弊由系囊Ш?,手心疼得酸脹,要是知道會有這么大危險,無論怎么樣都不會把藥給她。 “潘梵于,明天你打算怎么辦?”鄭蘇把她頭扣在懷里問。 潘梵于微瞇著眼睛,有氣無力地說:“你覺得傅玉書會放過我?” “不會?!编嵦K手臂收緊:“難道你要回去自投羅網?今天你犯了傅玉書大忌,可能會殺了你?!?/br> “還有你們呢?!迸髓笥谛χf:“如果我死了,鄭雨盛肯定會拿這件事去威脅傅玉書,傅玉書絕對不會再被人抓住把柄第二次?!?/br> “難道你非得這樣?”鄭蘇難以置信地問道。 “不搞死傅玉書,就不可能放過傅揚?,F在已經成這樣了,我不可能半途而廢?!迸髓笥陂]上眼睛,現在渾身沒有力氣,“給我消完毒,我要去休息?!?/br> “好?!编嵦K松開潘梵于,將她身子半躺在沙發上,拿起鑷子給她脖子上消毒后,把紗布包住傷口,又把她嘴角的傷口消了消毒,最后才抱起她回到臥室。 鄭蘇不是個趁人之危的人,他放下潘梵于后,就回到客廳的沙發將就了一晚上。 第二天,天一亮,鄭蘇的門就被人敲響。 鄭蘇揉著迷糊的眼,走到門口,忽然想到什么,沒有立馬開門。 “怎么了?” 鄭蘇回頭看到潘梵于穿著自己衣服站在身后,潘梵于目光從他身上,移到門把上。越過他,把手放在門把想,想擰開的時候,鄭蘇握住她的手。 潘梵于抬頭看著鄭蘇一臉擔憂:“你如果不想看到自己的門報廢,就松開?!?/br> 鄭蘇還是不放手,潘梵于嘆了聲氣:“他們是執意都要進來的?!?/br> “那我報警?!编嵦K抓住她的手不放:“現在是法治社會,傅玉書又不是痞子,更何況我還有鄭氏可以保護你?!?/br> 潘梵于無奈地笑著搖頭:“你想的太簡單了,不用拿鄭氏來安慰我。鄭蘇你在鄭氏里說不上話,鄭雨盛只會把鄭氏徹底交給你大哥?!?/br> 鄭蘇聽到潘梵于說的話,眼里的光漸漸變暗。 潘梵于說的沒錯,自己在鄭氏沒有地位,所有的一切都會是大哥的,要不然自己也不會從別墅里搬出來。 潘梵于知道自己一走,就可能再也見不到鄭蘇了。 這個少年也幫了自己一個大忙,潘梵于安慰他:“你大哥是個廢物,鄭蘇你如果狠下心,可以把鄭氏當做你的。以后,再把我從傅玉書身邊奪過來?!?/br> “好?!编嵦K知道對方的意思,說:“我放你離開?!?/br> 那群人站在外面,想著如果對方不出來,就把門卸掉。 幾個人互相看著對方一眼,還沒等他們去實施心里的計劃,就看到眼前的大門被人打開。 一個漂亮的女孩站在門口,她臉色蒼白,像朵被摧殘的花,楚楚可憐。 “不好意思,讓你們等久了?!迸髓笥诔冻鲆荒\淺的笑容。 那些人面面相覷,沒想到這人會如此坦蕩。 “走吧?!迸髓笥诟侨喝穗x開。 鄭蘇從未感覺自己如此無能過,連喜歡的人都保護不了,眼睜睜地看著她不想傷害自己,心甘情愿被人帶著離開,那種痛苦讓他眼睛酸脹。 心里好像被人壓上一塊大石頭,怎么樣都搬不開。 就在他痛苦難受的時候,想起潘梵于臨走前的那番話。 如果自己真的想要保護喜歡的人,那么就要讓自己變得強大。 機場外,潘梵于迎著路人奇怪的目光走進大廳。 她脖子上包裹著紗布,沒有化妝的臉干干凈凈,透露著毫無血色的蒼白。她長得很好看,任誰看到她這幅模樣,都會心生憐惜。 身后站著幾個身材高大的男人,濃眉正方形臉,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 大家剛開始還以為她是什么明星,可是腦子里沒有一點印象,不知道這人之前演過什么電視劇,有什么作品。 潘梵于沒帶什么東西,就連通訊工具都被傅玉書帶人收走。 她面無表情的看著那群人在眼前忙前忙后,生怕怠慢了自己。 可能是臨走前,傅玉書特意交代好的。想到昨天晚上的事,她忍不住笑了起來。自己都這樣挑釁傅玉書了,傅玉書還賤得慌,讓別人對自己尊敬如賓。 要是輪到自己,應該把她關在暗不見天的地窖,讓計算自己的人日夜與蚊蟲老鼠陪伴。 從傅氏別墅出來前,潘梵于走進傅揚曾經的房間。里面的布局跟以前一樣,沒什么大動的地方,只是她把一封信,放進曾經發現的盒子里。盒子里放了一些不起眼的樹葉,剛開始還覺得奇怪傅揚怎么會有這些東西,后來才反應過來,這些東西都是送給傅揚的,沒想到傅揚會珍存。 潘梵于把自己寫的信,和在泰國那本小本子一起放到盒子里,帶出去交給鄭蘇,讓鄭蘇交給傅揚。 她只要想到傅揚知道所有的事,對自己厭惡也好,對自己痛恨也好,希望傅揚不要喜歡自己了。反正二十三歲就死的人,還期盼別人喜歡自己就是在害對方。 上了飛機,聽到空姐說讓大家把手機調成飛行模式,諷刺的笑從嘴里發出。 所有的東西都被沒收,自己還剩什么? 她也沒問那些人,自己被帶到日本準備做什么。 到了日本,在郊區那里有棟別墅。里面裝潢很簡潔,傭人比較多,在國外cao著一口流利的c市話,潘梵于心里就覺得奇怪,為什么傅玉書會對自己這么好。 就連傭人都是從國內帶過去的,用必要為自己做到這個地步嗎? 潘梵于在這棟別墅里,待了很久,每天活動范圍都是整個別墅。 所有人都在盯著自己一舉一動,潘梵于還在臥室里發現好多個攝像頭。這種沒人說話,被監視的感覺,讓潘梵于心情崩潰。 后來她病了,感覺到跟前世一樣的精神狀態,傅玉書讓心理醫生過來給她看病,定好每日的藥,讓傭人看著她吃下去。 潘梵于站在房間的陽臺上,雙手摸著鐵欄桿。整個陽臺都被欄桿給封住,像半個鳥籠。 估計傅玉書怕自己會尋短見,或者是怕自己逃跑,故意弄成這樣的環境。 潘梵于沒想過逃跑,自己什么東西都沒有,逃跑只會被抓回來。 在日本的第一個月,因為水土不服,潘梵于足足瘦了十斤,每天躺在床上掛營養液。后來傭人趁她睡覺,給傅玉書打了個視頻電話,透過視頻,傅玉書看到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睡美人,他心里的恨意逐漸削弱。 第一年,傅玉書終于跟潘梵于面對面打了語音電話。 潘梵于很瘦,每天像個提線木偶,準時起床,被傭人伺候梳洗。 每天娛樂活動,就是看書,房間里有一面墻的書。偶爾會打開電視,看著里面的日本電視節目,里面的人說著自己聽不懂的話?;蛘呖藁蛘咝?,她都感受不到對方的情緒。還在疑惑為什么會哭為什么會笑。 隔了很久,才看到手機,那時候的觸屏手機比她印象中的寬大些。 看到里面傅玉書的身影,潘梵于裂開嘴笑了起來。 “梵梵,在日本過得還好嗎?”傅玉書問。 潘梵于睜著眼睛,咬牙切齒地看著屏幕里的那個人,沒有回答他的問題,搶過來手機就砸在地上。 傭人嚇了一跳,去拿手機,發現屏幕碎的不能再碎。 暗黑掉的屏幕上布滿白色的裂紋。 在此期間,每個月,傅玉書都會給潘梵于打一個視頻電話。 剛開始潘梵于都難抑制暴躁的情緒,把手機砸在地上??粗鴤蛉梭@嚇后逃走。 后來也許是疲倦了,傭人也習以為常,又覺得對方在嘲笑自己無能為力。潘梵于像個死人一樣,閉上眼睛,不會看傅玉書。 傅玉書孜孜不倦跟她說了很多,直到他提到要去日本來找她的時候,潘梵于才驚恐地睜開眼睛,尖叫的把手機扔掉。 然而,她情緒還沒平復完,傭人又拿著另一個手機放在她面前。 傅玉書說,如果她在無視自己,真的要去日本來找她。 潘梵于在如此壓抑的環境內,被折磨的不成人樣。眼里的光輝褪去,看人的時候,給人一種空洞感,像是深邃的地洞,望不盡里面的情緒。 后來出了一件事,潘梵于終于忍無可忍,在傭人端著空掉的水杯離開后,她跑到浴室,用手逼自己把咽下去的藥吐出來。 在無人的夜晚,她一頭撞在墻上,傅玉書忙到很久,正好有時間看看她那邊的情況,看到這一幕,呼吸瞬間停滯。 被傅玉書及時發現后,讓在日本的傭人把潘梵于趕緊送到了醫院里。 傅玉書正在開會,聽到秘書告訴自己的消息,依然冷靜地等會議結束后,才去打開手機接聽日本那邊的消息。 打開手機,潘梵于漂亮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屏幕,蒼白的臉上毫無血色,額頭上的紗布滲出血液。 干燥到崩裂的嘴唇慢慢開合:“傅玉書,你不想我嗎?” 傅玉書深呼吸一口氣,看著屏幕里的人,喜悅的情緒差點穿透屏幕。 他極力掩飾自己,可是發顫的指尖,告示他激動的情緒。 “回來吧?!?/br> 作者有話要說: 或許以前,梵梵還會有點顧慮。但是知道自己要死了,梵梵就放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