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貨，你踢到轉接線了！”

    第107章

    一陣短促的驚慌失措之后,手術室里重歸了平靜，但每個人的眼底都開始泛起了八卦的亮光。

    “什么時候的事？就是他消失的那段時間里？”

    直接問斯特蘭奇很顯然是問不出什么結果的,于是大多數人直接把矛頭轉向了一開始爆料的克里斯汀。

    “嗯哼,具體什么時候我就不是很清楚了?！?/br>
    克里斯汀將問題拋了回去：“但是這個猛料千真萬確?！?/br>
    眾人又躍躍欲試地看向斯特蘭奇。

    眾目睽睽之下的神經外科醫生：“……”

    他深吸一口氣：“先做手術?！?/br>
    沒有否認！眾人迅速地交換著眼神：所以說，是真的！

    接下來的兩個小時里，不時有人會把話題拐帶到斯特蘭奇的“神秘戀人”身上,克里斯汀將表情掩藏在全套的防護設備之下笑而不語，看著斯特蘭奇相當不習慣地和自己的同事們解釋。

    “唔，就是最近一年里認識的……出車禍以后?！?/br>
    他頓了頓：“其實之前就見過一兩面，但是當時我沒注意?！?/br>
    不得不說斯特蘭奇從未因為這些閑談的內容而影響手術質量，他做得和過去無數次一樣好：“后來發生了很多事,也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而接受到不少的幫助……給我換干凈的紗布?！?/br>
    “跟你一樣隸屬于稀奇古怪的組織？治療疑難雜癥的那種？”

    有人忍不住打探：“如果這涉及保密原則的話……說真的史蒂芬，如果你是被綁架了就眨眨眼睛?！?/br>
    這句話讓不少人都笑出了聲。

    “他——”

    斯特蘭奇回憶著發出第一個發音,卻突然發現自己很難用簡短的形容來定義費爾南多這個人。

    虛構的身份,拼湊的靈魂。借來的名字和他人的記憶，這些確實是構成費爾南多的要素之一，但它們絕不是全部。

    “他算是……一群特工的顧問？”

    最終，斯特蘭奇還是拋出了隸屬于神盾局的那個身份,起碼比起根本不是人類的混沌法師，這個身份聽上去兼具了“能夠唬人”和“行蹤神秘”,而且不至于讓這些同事對科學世界的認知突然毀于一旦。

    知道一部分實情的克里斯汀帶著促狹的表情打掩護：“就像電影里那樣?！?/br>
    “嘶?！?/br>
    同事們七嘴八舌地展開了討論,無數個腦補版本的故事層出不窮，斯特蘭奇沒有確定也沒否定，更沒說出口他自己也是“顧問”當中的一員。

    手術結束得很順利,斯特蘭奇照慣例想要謝絕病患家屬的感謝，但這一次擠開人群獨自離開的想法卻沒能如愿，他被同事們簇擁著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工位上因為長時間不來上班已經積了一層薄灰——緊接著七嘴八舌地討要起對方的照片來。

    然后斯特蘭奇點開自己的手機，陷入沉默。

    “……你該不會是，真的沒拍過吧？甚至都沒有合過影？”

    其中一個同事推了推眼鏡：“我記得有種精神類疾病的特征就是幻想出自己有一個另一半……”

    “他從來都是這個樣子啊，又不是一天兩天了?！?/br>
    有人覺得對方的反應有些大驚小怪：“說真的，他壓根沒想起來要去拍照片才是正常的吧?！?/br>
    “那么那個人是什么樣子？特工的話，聽上去和醫生的工作關系不大……所以你果然是之前被卷入了什么奇怪的事件吧！就像改編故事里的那樣?！?/br>
    等到狼狽不堪地從扎堆的同事當中脫逃出來，斯特蘭奇才終于有功夫用抱怨的表情看向克里斯?。骸啊阍缇皖A料到了事情會變成這樣對吧？而且即便預料到了也不打算提前通知我？”

    “這不是挺有趣的嘛，而且你以前從來都不和這些同事怎么打交道?！?/br>
    克里斯汀攏了攏自己的頭發：“你現在看上去真是越來越‘法師’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