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
軟軟的像是果凍,她有些飄,下意識就咬了一口。 她力道不輕,林休寧嘶了一聲,手一松,她差點就滑了下去。 林休寧托著她的腰往上提了提,劉芯彤一下雙腳懸空,低著頭愣愣的看著他。 “怎么還咬人呢?!绷中輰幝匝鲱^,噙住她的唇,一下一下吮吸,直到泛出嫣紅。 劉芯彤被他親的有些發軟,臉上沁出了些汗珠,她嗚咽一聲,腦袋歪下來,“我想洗澡?!?/br> “自己洗?” “…我沒力氣?!?/br> “那我幫你?”他聲音啞著,像是哄騙小孩兒似的。 她思緒有點接不上,只跟著點頭。 … 她被放在洗手臺上,冰涼的磚隔著薄薄的一層褲料傳到大腿根部,涼涼的。劉芯彤往前挪了挪,想要下來。但她前面被人擋住,兩腿叉在兩側,不著地,也下不了。 “冷?!?/br> 她眼睛泛著水光,還有些媚態。 “自己想辦法?!绷中輰幒斫Y動了動,開口卻是慢條斯理的。 劉芯彤又往前動了動,仍舊是被卡,挪了一下就沒了位置,反而和眼前的人越貼越近。 “下不來?!彼寡?,帶著點哭腔的樣子。 “那你求求我?!?/br> “……求你?!?/br> “再叫聲好聽的?!?/br> “???” “叫哥哥?!?/br> “……” “不叫就下不來了?!?/br> “……哥哥?!?/br> 劉芯彤被他欺負得厲害,本來就有些暈乎的想哭,這下干脆直接嘩啦嘩啦掉下了眼淚。 她這模樣也不知道是在折騰自己還是在折磨他。 林休寧把人抱下來,舔她唇邊的淚,聲音徹底啞了,壓抑地說:“怎么就這么愛哭呢?!?/br> 一會兒可怎么辦。 她哭得鼻尖通紅,眼睫上滿是水澤,臉紅的和水蜜桃似的。 他下腹有些發緊。 貼過去張嘴裹住她濕濕軟軟的下唇,嗓音像是蠱惑一樣的說,“彤彤,我們做.愛好不好?!?/br> 劉芯彤根本就不知道是怎么開始的,被吻得七葷八素的就和他糾纏了在一起,她被他抱著,腿有些無處安放,只得勉力的勾著他的腰。 這個姿勢讓她有些累,她趴在他肩上喘氣。 “我們去房間好不好?!?/br> “不喜歡這里?” “嗯?!?/br> 他嘶啞開口,“那你再叫我一句?!?/br> 劉芯彤眼角含淚,微不可聞的喊:“…哥哥?!?/br> 林休寧啞笑:“好?!?/br> 一個晚上她沉沉浮浮,全身都被揉的發熱,從頭發絲到腳趾都是酥軟酸痛的。 她酒意散了些,睜開眼,眉目含春,剛想開口就又被撞了一下,她聲音七零八落的,邊哭邊說:“……你混蛋?!?/br> 意識飄忽之間,只聽得到一句低低的笑,又輕又軟。 “寶貝兒,圣誕快樂?!?/br> 第34章 正文完???“我一直愛你?!?/br> 圣誕過后的一個月左右就是春節,雖然她的假期短到只有十天,但劉芯彤對此非常的滿意。這滿意中4分是可以放假了,6分是終于可以逃了寧市回安城安歇幾天。 在她對林休寧的記憶里,他是個風光霽月的人,雖然偶爾會對她露出孟浪的一面,但總體評價來看還是可以歸為斯文得體的。 但此從上次以后,她算是見識到了這所謂男人的最惡劣的一面。 他對于床笫之間的樂趣就是對于顏色的執著。林休寧偏愛她穿紅色,經常一本正經買回來紅色的衣裙,說是讓她換上看看,實則下一秒劉芯彤就被壓倒在床上和他糾纏在一起。 他也不避諱,眼里直勾勾地就淌出欲念與沉淪,剛換上的裙子臉吊牌都沒來的摘,就被他扯開,倒不至于撕壞,但是亂七八糟的被糟蹋的不成樣。 這還不算,常常行至途中,就咬著她的嘴唇,要求她喊他。 上次叫“哥哥”的事情劉芯彤憶起后,羞恥的很,堅決不再肯開口,每當這時,林休寧總能有些惡劣的辦法,逼得她眼角沁淚,只得嬌嬌弱弱的屈服。 劉芯彤被欺負的狠了,就張嘴咬他肩,嘴上不饒人的罵他混蛋,這時林休寧就只笑,還謂嘆兩句,“還是醉了好,乖的很,說什么都行?!?/br> 林休寧退開時,劉芯彤將被子裹緊,大半張臉都埋在里面,控訴他,“我對你高中時期的濾鏡全都破碎了,你個荒唐昏yin的混蛋!” 他倒是當作夸獎一般的彎腰,掰著她的臉和她接吻,“我看彤彤可喜歡的很呢?!?/br> 不得不說他這故作孟浪輕浮的樣子,確實讓人招架不住,劉芯彤只能羞得一個枕頭拍上去。 “去死!” … 春節林休寧和劉芯彤都各自回家過,這里的房子就免不了要打掃一番,難得兩人都有空,拿起一堆清潔工具就一起忙活起來。 劉芯彤偷懶的很,攬了一切輕松的工作,掃了一圈地就鉆進書房。 她工作忙,書房自她搬過來后,進來的次數不超過一個手掌。近段時間累得很,一進來就倒在書桌前的轉椅上享受。 不得不說林休寧還是很會享受生活,雖然房間里布置的風格都是淡雅簡單,但所有的家具都是舒適度極佳,劉芯彤躺在椅子上都有些昏昏欲睡。 一會兒還有別的事,她站起來拍了拍臉醒神,而后拿起一側抹布往桌子與架子上擦拭。他東西擺的整齊,也注意清潔,她也只是象征性的過過流程。倒是書桌一角一個木制的盒子吸引了她。 自從有了上次的事情,她對林休寧這種木制的盒子頗有興趣,她走過去拿來,又坐到椅子上找了個舒適的位置才慢慢打開。 倒是沒有什么特別的東西,只—— 一個發圈、一枚戒指、以及一張折好的紙。 她幾乎是一眼就認出了那枚戒指,是第一次見面時落在醫院的那枚。是真的沒有想到會在他這里。 劉芯彤莫名的就有些確定,剩下的東西也與自己有關。 盒子里的那張紙也已經有些泛黃,紙質有些脆,被折成了小方塊躺在一角,她都怕打開后直接就成了碎屑。 紙上的字有些洇開了,娟秀工整,出自她的手。一句現在看起來用來表白有些矯情的話—— “有美人兮,見之不忘,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br> 看著那被劃掉的的“日”改成“秒”,劉芯彤有些忍俊不禁,隨后就有些鼻酸。這些東西和那本書和照片一樣,被她隨意的掉落,又被林休寧小心的珍藏。 劉芯彤想了想,往房間走去,在床頭柜上挑出了那本《撒哈拉的故事》。上次回來后就被她隨意的放在這里,一直都沒想起來。 她打開書,照片被夾在里面,背對著露出后面空白的一頁,上面一行字。 第一次才發現。 林休寧正在清理客廳的玻璃,正準備轉身腰上就環上了一雙手。他笑了一聲,轉過去要將人拉開,說:“我一身灰呢,臟不臟?!?/br> 懷里的人只越摟越緊,聲音隔著厚重的衣料,悶沉的,像是兩人心間的共鳴。 “你胸口的那串紋身是什么意思?!?/br> 這不是她第一次問,也不是他第一次答。 只是每一次都是在她意識有些渙散,指尖觸到他的肌膚,才看到那串紋身,所以每一次她都以為,只是那帶些情趣的回答而已。 只在這一刻她才知道,這一串隨著時間的流逝有些褪色的圖案,是林休寧對她最簡單也是最深沉,漫漫十年從沒褪色過的那句。 “我一直愛你?!?/br> 春節的假期不長,劉芯彤在安城沒呆幾天就要開工,倒是柳萱彤提出要和她去寧市一趟。 她這提議讓劉芯彤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媽,你……?” “太久沒去了,過去看看?!绷嫱榫w很平靜。 劉芯彤有些欣慰,她不能以一個旁觀者的身份勸說,但卻真切的希望她能放下。 不過等到了寧市后劉芯彤才突然想起來一件事。 她還沒把和林休寧同居的事情和她說。 老一輩的人多少有點保守在,她不確定柳萱彤能不能接受。 等兩人磨磨蹭蹭到了樓下,劉芯彤想了想還是先緩一下,于是就帶著人往更上一層的杜語心家去。 她邊敲門邊祈禱,可千萬在家吧!拜托! 半天沒有回應,劉芯彤咬唇回頭眨了眨眼說,“媽,我同事好像不在家?!?/br> 柳萱彤有點疑惑:“你怎么連鑰匙都不帶?!?/br> “奧,就,嗯……之前鑰匙丟了還沒來得及配?!?/br> “唉,你這丟東西的毛病,算了我們在這等一會吧?!?/br> “好?!眲⑿就龘P了揚手里的手機,“那我先去打個電話?!?/br> 劉芯彤握著手機走到下一層的空地上,看了看確定不會被她聽到,才摁開通訊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