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零六
孟今今小心翼翼地觀察著辛出的反應,訥訥地問:“那你怎么沒動手?” 辛出好整以暇地看著她。要能這么做,他早做了,還不是怕最后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憑白給了魏致一個機會。 “你舍得?” 她小小地搖了下頭,下意識回答,“是…”剛出聲就被辛出的眼神?;厝チ?,“是您仁慈寬厚……” 辛出眼眸半瞇,彎了彎,一副受用的模樣,但那手卻不輕不重地一掐她的腰側,她疼得顫了顫身子,那手搭在他的手背上,想揉又不敢揉,瞧著有點可憐。 辛出也不知她是裝的還是他沒控制好手勁,還是替她揉了兩下,粗糙的手掌動作輕柔。 孟今今看了他一眼又收回,緩緩按住了他的手,也不覺得疼了,有些出神地低語:“我以為自己斷的很干凈了,但今天得知他可能出事后,我很害怕?!?/br> 辛出靜靜地注視著她,沉默半晌,抬手撫上了她的臉頰。 從魏致回來的那天開始,這天遲早會來。只不過她當時的決心,魏致的狼狽,也曾讓他誤以為過他們也就如此了。 他們的羈絆太深,她的決心到底是敵不過。 她與魏致之間,他無法替當初的她承受那些痛楚,逼不了她做出他想要的選擇。她雖只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但他心里明白她做出這個決定不易,也是經了一番掙扎的。 今日在聽到這個消息時,他算是平靜,只是很短暫。 她拿下他的手,握在手里,緊緊地握著。 辛出將她的手拉到自己身前,眼睛凝著她,摩挲著她的手背。 有時他還真擔心,她這心里塞了這么多人,會將他給擠出去。 他不知怎的,想到了另外兩人,他們之間的羈絆也不是那么輕易能夠斬斷。 他沉了口氣,將孟今今拉到自己懷里,閉上了眼睛,一下下撫摸著她的后腰。要能直接解決了那兩個麻煩,便什么事都沒了。 孟今今看他似在閉眼養神,靜悄悄,也不知他在想什么。 氣息起伏,兩團綿軟不時壓上辛出的胸口,辛出鼻息急促起來,硬起的那東西也戳上了小腹…… 他睜開眼,“說起來,我與魏致也算扯平了?!碑敵跷褐逻€在的時候,他也是擠進去的一個,以他的脾性,定也被氣得不輕。 孟今今呃了聲,仰頭看著辛出,“所以你不氣了?” 他指腹刮了刮她的唇角,親了親,將她拉到自己身上跨坐。 大掌立刻摸上她的胸乳,罩在掌心肆意揉抓著,指腹摁著乳珠打轉,他散漫道:“誰跟你說我生氣了?”她撐著他硬實的胸膛,被他揉得渾身酥軟,面容潮紅,“……那你好端端地磨刀干什么?” 他氣息粗重起來,頂了頂胯,示意她坐上來,將自己那物套進去,挑眼看著她:“怕了?”他只是想靜下心,但一看到她還是破功了。 她抬起臀,想到那磨刀聲和他的模樣,縮了縮肩,指腹不小心刮過那物的頂端,覺得那物在手里似又脹了圈。他悶哼了聲,在她手中又頂了兩下,無聲地催促。 纖細的指尖分開rou瓣,她輕蹙著眉,困難地含入那僨張的粗物,一寸寸往下坐,邊坦誠地點頭,“有一點……恩啊……” 他滿意道:“很好?!?/br> ……這是沒生氣? 她停了下,辛出兩手掌著她的兩瓣臀,頂胯沖著花心便是重重一撞,抽送起來,粗聲道:“下回做虧心事前記得好好回味?!?/br> 兩人在屋里又做了一回,辛出抱她回了自己的院子清洗。 唇舌纏綿一番,他在池里泡了一會兒,便去忙了。 雖然他說是有事還沒處理完,但孟今今知道她是給自己時間告訴他們這件事。 他走后沒多久,孟今今想著他們可能回來了,也離開了。 但他們似乎是聽到了她和辛出鬧出的動靜。不然都這么晚了,他們早該回來了。 孟今今面帶訕色,揉著腰正要回屋,聽到屋頂上傳來奇怪的動靜。 她仰頭望了望,便看到一道黑影刷地落在了她的身前。 孟今今差點被嚇死,看到錦風那張臉,好半晌才回過神來。 她拍著胸口,“……為什么有門不走?” 錦風抱歉一笑,撓撓頭,“這不繞到前門有些麻煩么,而且我也不知道您家里是不是還有別人。誒,你旁邊那宅院可真氣派啊,里頭住著的也是……” 錦風像是突然記起自己不是來聊天的,改口道:“殿下在后門等您,”他怕孟今今不肯,哀求道:“您去見見殿下罷!我們昨日趕到道觀找您,您已經走了,回來的路上也沒找到您,好不容易趕回了天城,您也不在,我們只能聽令又去了趟道觀。那路我們來來回回走了兩趟……” 孟今今驚愣地打斷他:“你們怎么知道我在哪里?” 錦風滿面怨色,“還不是柳照說的,都怪她,做的什么破事!”罵完,錦風又轉換了表情,就差給孟今今跪下了,哀聲道:“您就可憐可憐我……” 孟今今生怕欒子書他們回來聽見錦風的哀叫聲,點頭如搗蒜,他才一臉喜色地停下來。 跟著她往后門走的時候,還不停地凄凄慘慘地碎碎念著:“殿下茶不思飯不想,人也瘦了,精神也不好了,平常想殺人的時候都會藏著點的,久了我也習慣,不覺那么嚇人了。但是這兩天,我都不敢去看殿下,就怕我一個眨眼都能惹得殿下心煩,要了我的小命泄憤……” 后門外頭是條窄巷,對門院里種了玉蘭花,枝葉長到了墻外,清風吹過,濃郁的香味隨風飄散開來。 孟今今聞著花香,打開了許久未有人走過的后門,一眼就看到站在玉蘭花下的二皇子。 她還沒確認錦風是不是夸大了,二皇子便如風一般撲來,抱了上來,兩只手臂緊緊攬著她。 孟今今被撞得倒退一步,貼上了院墻。 錦風不知什么時候又遁走了。 他溫熱急促的呼吸撲灑在她頸窩,那種被勒得快要窒息的熟悉感覺又來了,她拍了拍他的背,“松開……呃……” 她想讓他松開些,結果剛開口,他就摟得更緊了,身子還發著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