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簡陋的小院,兩間屋子,邊上是廚房,墻壁斑駁,院中堆滿了雜七雜八的東西,門板破爛搖搖欲墜,漿白的窗紙都破了幾個洞。 清晨白煙裊裊,鳥叫雞鳴。 西屋的屋內,肥胖的女人躺在床上,唇色發紫,兩眼眼下烏青,氣若游絲。 東屋的屋門此時被打開,身姿頎長的清俊男子,薄唇緊抿,面無表情地走向西屋。站在半開的木門前,一股臭味從屋內傳來,他皺眉難掩厭惡,轉身走回東屋。 不同西屋,東屋雖然同樣簡陋,卻收拾得纖塵不染,床榻上的男子,修長素白的長指握著瓷瓶倒出一粒藥丸,精致的面容挑不出一絲缺點,膚白如玉,姿容出塵。 “她只剩一口氣了?!?/br> 宋云期接過他遞來的水,袖子滑落,白玉般的手腕有一道掐痕,是孟今前幾日趁魏致出門給尹云期下了藥,想強行與宋云期同房時留下的。 宋云期吞下藥,不摻雜絲毫情緒,像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把解藥給她服下。那手腳無多少用處,便廢了吧?!?/br> 魏致領命離開,他走進屋內,打開她的嘴,將白色的藥丸放入她口中,抬了下她的頭讓她吞下去。 他轉身走到桌邊,拿出布包攤開,里面裝著長短粗細不同的銀針。 魏致拿出一根粗針,走回床邊,撩開她的褲腳,正欲下針時,院門傳來了敲門聲。 他收好針包,去開了門。 門外站在一名男子,像個男書生,布衫老舊洗得漿白,算得上干凈清爽,身子有些消瘦,眼前蒙著白布,聽到開門聲,拍了拍身前男孩的肩,輕輕勾唇,笑容像春風暖陽,聲音亦然,“魏致?這是小覺昨日去山上采來的菌菇,宋公子身子不好,可以用來補身子的。小覺的病多虧有你醫治,才得以好得這么快,還請收下?!?/br> 男孩將籃子遞去,黑亮的眼底透著不舍。 叁人心照不宣沒有提起正在昏迷的女人。 魏致接過籃子,客氣道:“不過舉手之勞。多謝?!?/br> 兄弟二人正要告辭,男孩突然睜大眼睛,指著里面,“哥,她醒了!” 話一出,魏致剛緩和的面容沉沉,轉過身,便看到矮胖的女人正扶著門檻,一臉吃驚。 臟亂的屋子,沉重發胖的身體,破落的小院,穿著古裝的叁個人... 孟今今抬手扶額,是夢,她肯定是加班加瘋了。 “孟...姑娘?!睍械男θ萁┝艘幌?,褪去了幾分笑意。 他這一喚,激得孟今今打了個顫,夢里的人肯定是認識她的嘛。 反正,孟今今死活也不會相信自己穿了。 可到了夜晚,就不容孟今今相不相信了,事實就擺在眼前。 這具身體的記憶就像突然看了一場電影一樣,一股腦都冒上了。 社畜孟今今穿了。 魂穿到了一個女尊朝代普普通通的小老百姓,名叫孟今。 領屋住著一位相貌堪比明星的大帥哥是沒落的貴族公子,前月嫁給了‘她’。 還有一個把她當空氣,長相稍遜但也是極品的他的仆人。 而‘她’窮困潦倒,家徒四壁,居然長得很胖! “吃飯?!?/br> 魏致站在廚房門口,冷冷說完,像是多看她一眼也不愿意,轉身就進去了。 午飯沒吃,肚子餓得咕咕響,孟今今也沒胃口。 身上的一圈圈橫rou直接就壓滅了所有食欲。 孟今今坐在門墩前,捂臉嘆氣,想她現代的身材,前凸后翹。 身材好也沒用了,穿不了她的緊身小吊帶,去不了舞廳酒吧勾搭小帥哥了。 而且她不知道怎么面對,就在幾天前,這身體還意圖強上了‘她’的相公,頂著這人的臉,所以他那仆人看她的眼神都藏著小刀似的。 不過原身之前對這人做得事也挺讓人抵觸的,想占便宜沒占成,惱羞成怒,變了法的指使他,說她娶了他家公子也是他的主子了。 她想躺會兒,可屋里那味道屬實大,沒法進去。 開春天也算冷的,她打算等主仆歇下去廚房湊合一晚。 想她孟今今,何時這么凄慘過。 魏致把飯菜送到東屋,用完飯出來后,孟今今還坐在門墩上。 灶臺上留的飯菜也沒有動,她的異樣難免讓他猜測她是不是察覺下毒的人是他了。 “她若是能想到這點,早就離開了?!?/br> 宋云期坐在桌邊看書,對她意外的醒來,情緒沒多少波動。 魏致神色懊悔,“我昨夜便該動手?!?/br> 宋云期翻過一頁,徐徐道:“早晚還會有機會,不急于一時。不過,她倒是平靜的有些怪了,仔細盯著?!?/br> #( ?? ? ?? )五個男主出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