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公主重生了 完結+番外_分節閱讀_1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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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堂停靈,棺槨自然還沒有封。陸啟沛走到棺槨旁停下,抿唇盯著棺槨看了片刻,就在旁人不明所以的時候,她忽然便伸手去推那棺蓋。 旁邊的仆從都嚇了一跳,想要阻止又不敢,只好眼睜睜看著陸啟沛施為。 隨著一聲略顯沉悶的聲響,緊閉的棺蓋被緩緩推開了。陸啟沛停手后探頭一看,果然見到齊伯躺在其間。他臉色平常雙眼緊閉,神態平和而安詳,仿佛只在安眠。 陸啟沛神色微怔,旋即又在旁人不可置信的目光中將手伸進了棺槨。 她探了齊伯呼吸,又試了齊伯脈搏,最后甚至在他臉上摸了一圈兒確定沒有易容的痕跡,這才不得不相信齊伯真的已經死了。死得如此猝不及防! 沉默了片刻,陸啟沛側頭問道:“這到底是怎么回事?齊伯好端端的,為什么突然就去了?” 直到從陸府回來,陸啟沛也沒完全鬧明白齊伯到底是怎么想的。 齊伯死在這時候,顯然不是巧合。但陸啟沛問過府中仆從,卻都道齊伯死時安詳,是躺在床上無疾而終的——他不是被人謀害,若非自然死亡,便該是自盡了。 剛成功刺殺了皇帝和太子便自盡嗎?是大仇得報之后的了無遺憾,還是不想牽連更多的自我了斷?陸啟沛想不明白,心里卻是堵得厲害,整個人都陷入了茫然和糾結之中。 以至于回到公主府她也沒有休息,又在窗前呆坐了一夜。 翌日晨間,祁陽睡醒了,身邊卻沒有熟悉的溫度。她沉眠之后腦子還有些懵,坐起身下意識開始尋找陸啟沛的身影,直到看見在窗前枯坐的人,緊皺的眉頭這才舒緩下來。 許是經過這一夜心情平復了許多,也許是根本無法對眼前之人生出隔閡。祁陽起身走了過去,問道:“你怎么起得這般早?” 陸啟沛聞言回頭看她一眼,見她大冷天又赤著腳,下意識便先將人抱了起來。盡接著卻想起了昨夜祁陽的冷淡,于是整個人都僵了僵。她覷了眼祁陽神色,見她眼中并無厭惡排斥,僵硬緊繃的身體這才稍稍放松,而后又將她抱回了榻上重新安置好。 祁陽的指尖在她眼下劃過,眉頭緊蹙:“你眼下青黑怎么這般重?”說著摸了摸冰涼一片的另半張床,又問:“你昨晚又沒睡?!” 陸啟沛垂眸,不知道該怎樣回答,好半晌才說出句:“齊伯昨日去了?!?/br> 祁陽聞言同樣怔住,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她甚至頗為天真的脫口道了句:“難道這事與他無關?”話出口便知不對,真無關哪來這樣的巧合? 齊伯死了,可也正因為他的死,印證了這件事必然與他有關。 兩人相對沉默,晨間剛剛好轉的氣氛似乎又隨之降回了冰點。最后還是陸啟沛鼓足了勇氣再次開口道:“昨夜我回了陸府一趟,使人查過了,此事陸家無一人插手?!?/br> 祁陽聞言看向她,對上陸啟沛坦蕩又忐忑的眸子,心中一時五味陳雜。她當然是相信陸啟沛的,自己的枕邊人不會有人比她更了解,可如今這般局勢,想要心無芥蒂卻是太難太難。 良久,祁陽才別開了目光,說道:“你的意思是,暗處謝遠還有另一支勢力蟄伏?” 陸啟沛聞言卻搖搖頭,說起正事來,她的神色反而平靜了許多:“應當沒有了。此番朝陽樓之變,在我看來已是孤注一擲的報復。宮中潛藏的那些勢力便該是謝遠最后的底牌,如今卻都被大理寺卿瓦解。除非他們還有辦法能調動軍隊,攪亂京中局勢,否則便已是死局?!?/br> 調動軍隊是不可能調動的,皇帝又不是昏君。無論宮中的羽林,宮外的驍騎營,還是城外的駐軍,三處掌兵者皆是皇帝心腹。若非有皇帝虎符圣旨,旁人想要調動,根本不可能! 祁陽看向陸啟沛,陸啟沛微怔了一下,旋即露出一抹了然,從懷中掏出羽林令牌遞給祁陽。 陸啟沛這個動作自然而然,神色間也不見半分委屈勉強,坦蕩得讓人自慚形愧。 祁陽最終也沒有接那令牌,她別過頭,起身:“你還是休息一下吧。宮中出了這般變故,隨時都可能傳召。還有羽林那邊,也需你盡快接手,之后沒有更多的時間給你休息的?!?/br> 說完這話,祁陽已經起身下榻,這一回她記得穿上了鞋子。 陸啟沛收回手眉目柔和,低低應了聲:“好?!?/br> 第135章冷淡 事情過如祁陽所料,陸啟沛不過睡了兩個時辰,宮中便來人宣召了。 祁陽比陸啟沛走得更早,她睡醒之后簡單安排了一下府中,便又入宮去了。除了陪伴重傷臥床的皇帝,更重要的是替太子治喪,她想送兄長最后一程。 慣來形影不離的恩愛夫妻今日只剩了一個,宮中眾人見了多有揣度,就連重傷的皇帝醒來都多問了一句。不過被祁陽府中以有事的話給敷衍了——她說得倒也不是假話,只出事的是陸府,陸府的管家死了,總是需要人理會的,陸啟沛昨晚也為此cao勞了半夜。 想起齊伯,祁陽心里也是耿耿于懷,又怕他掃尾處理得不夠干凈。要知道,大理寺卿之前得了她的指示,如今正是查刺殺案查得緊呢,若是查到陸啟沛身上…… 那可就有意思了,刺殺皇帝與儲君可是形同謀逆的大罪,別說還成功了。真要被查到,她們夫妻倆也不必籌謀什么了,不如算算還有沒有下一個重生能夠讓她倆重來? 陪了會兒皇帝,想了些亂七八糟的事,祁陽又去了東宮。 如今的東宮是愈發蕭瑟了。雖然長孫變成了太孫,東宮的一切也都沒有大變,可少了太子這個主心骨,只有十一二歲的小少年顯然還撐不起父親驟然留下的重擔。 萬幸太子的喪事還有禮官幫扶,宮殿內掛著白幡繞著白綾,香燭燃燒哭聲陣陣。只是礙于皇帝正是傷重彌留之際,也沒人敢將這喪事大cao大辦,就怕再觸了霉頭。因此太子的喪事也算是從簡了,百官也只是分批前來拜謁,并沒有人留下哭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