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公主重生了 完結+番外_分節閱讀_1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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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祁陽拿到那封奏疏之前,吳王已經領著人出京去了,快馬疾行,意氣風發。 大理寺的公務從來就沒有少的時候,陸啟沛在大理寺中又是一日忙碌,直等到傍晚才踏著夕陽歸來。她回來時,祁陽還對著那封奏疏蹙眉。 陸啟沛繞到屏風后,一邊更衣換上常服,一邊問道:“怎么了,殿下在看什么?” 祁陽等她換好衣裳出來,便從她揚了揚手中奏疏,答道:“在看吳王今晨呈遞給父皇的賑災奏疏。我看過了,寫得有理有據,方方面面都顧慮到了。真要按此執行,便是個沒什么經驗的愣頭青,也能將差事辦好。而以吳王的身份此去,也足夠鎮得住場子?!?/br> 陸啟沛漫不經心的點頭,在祁陽身邊坐下,端了她手邊的茶水來喝:“那挺好啊。吳王還是頭一回辦這樣的差事,必定盡心,百姓也能少受一點苦?!?/br> 祁陽瞥她一眼,也沒理會她喝了自己的茶,只仍舊蹙眉道:“可這奏疏寫得如此老道,必不是尋常人代筆。吳王手下怎會有此能人?或者說,他手下有這樣的能人,怎么會等到現在才冒頭?” 明州距離京城遠隔千里,此番水災也不若江河決堤那般嚴重,說到底其實影響有限。而吳王想要出頭,之前不是沒有更好的機會,他卻偏偏選了這一個,甚至不惜與魏王打得頭破血流,祁陽是真看不懂其中到底有什么關竅。 陸啟沛手指摩挲著茶盞,想了想說道:“其實有件事我沒與殿下說過?!?/br> 祁陽一聽,眉梢揚起:“是什么?” 陸啟沛眼眸微垂,答道:“這三年間,我自齊伯手中接管了大半勢力,與北邊的聯系漸漸就少了。謝遠那邊應該是有所察覺了,前次榮使入京,便與我警告。但我想以謝遠的性子,他會做的定不止于此,而且經此一事后,他大抵也不會再如何信任于我?!?/br> 祁陽聽明白了,卻先抓住陸啟沛的手臂問道:“你說前次榮使入京與你警告,是什么時候?他做了什么,你又為什么沒有告訴我?!” 她說得嚴厲,顯然有些生氣,同時還有些許的后怕——陸啟沛身上的秘密太多,隨便拿出去一個,都夠讓她倆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尤其這秘密還捏在了敵人手里。 陸啟沛當然明白祁陽的顧慮,眉眼稍緩,笑道:“阿寧不必擔心,他輕易舍不下我的?!?/br> 祁陽卻不信,她眉頭皺得更緊了:“哪有什么舍不下的?那就是個狠人!當年的謝弘毅也是他親子,他還不是說舍就舍了,為了利益他什么事做不出來?!” 這話說得陸啟沛心中微微震了一下——時過境遷,回頭再看,當年的真相似乎也能輕易拼湊起來。無非就是榮國新立,國內矛盾重重,對于用兵一事也是眾說紛紜。最后謝弘毅的死促成了那一場大戰,現在看來于榮國并沒有多少益處,但當時卻是謝遠和榮帝的選擇。 而當年謝弘毅之所以會被舍棄,大抵是因為他年少任性,脫離了謝遠的掌控,執意往梁國一行惹下的禍端。他是年少輕狂,知道梁國之內還有陸啟沛這樣一個人,是以來與她一較高低,卻不知光憑他那張臉就能給陸啟沛惹下不知多少禍端。 謝遠在梁國布局,陸啟沛也是其中重要一環,謝弘毅的作為使他惱了。而謝遠對于親子之所以那般無情冷酷,說到底其實也只是因為謝弘毅身上有著一半草原戎狄的血脈。 陸啟沛和祁陽都沒見過謝遠,可多年所知,卻已發現他是個自私狠厲又傲慢的人。 以他的性格再來推斷,只怕當年兩國大戰也完全是他一手促成。他一手扶持建立起的榮國,也不過是他與梁國相爭的手段,若是一場大戰兩敗俱傷,才該是他最想看到的局面。 可惜,榮國最終沒能占到便宜。不過謝遠也不算輸了,畢竟梁國的賢太子被他折騰得去了半條命,而儲君有失,對于梁國的傳承來說也是致命的危機…… 兩人對視一眼,多少有些沉默。 片刻后,祁陽終于收斂了情緒,她抬手撫了撫額,說道:“是我急躁了,你自有自己的思量。不過你若有應付不來的時候,也定要與我說?!?/br> 陸啟沛點點頭,沉凝的眉眼放松開來,淺笑溫柔:“嗯,我知道的?!?/br> 祁陽見她如此,眉間也緩和下來,她復又將話題扯了回去:“好了,咱們還是繼續說吳王吧。以阿沛的意思,吳王此番的轉變與謝遠有關?” 陸啟沛此刻卻不置可否:“或許吧,近來的局面確實難說。當初我拉楚王下馬,也不過是一時意氣,順便替太子殺雞儆猴。誰知齊王扭頭也出了事,如今就剩魏王和吳王了……” 祁陽垂眸,想起了前世:“莫非謝遠這次選擇了吳王扶持?” 前世謝遠便是逼死了太子,又扶持了三皇子上位,借著他掌控了局面。即使祁陽和陸啟沛都沒能看到最后,可以那時候的情形,以及三皇子本身的能力來看,梁國的政權顛覆似乎是必然的。而如今三皇子已歿,按照前世的經驗來說,謝遠換個人來扶持似乎也說得通。 祁陽有時候想想也挺心累的,也不知她那些兄弟是真的蠢,還是皇帝從一開始就沒打算好好培養他們,總歸除了太子之外,竟是沒一個能頂事的。 不過陸啟沛聽了祁陽的猜測卻沒有回應,她總覺得事情好像不是這樣的??梢唧w說出個所以然,好像一時又理不出思緒。 最后還是祁陽嘆了口氣,說道:“罷了,今日吳王方才出京,等他賑災歸來少說也得一兩月。之后的事咱們還是慢慢再看,再說吧?!闭f完想起什么,又補了一句:“不過吳王手下的那個幕僚,倒是可以先看起來,看看他到底是真心輔佐吳王,還是另有所圖?!?/br> 陸啟沛這回點點頭,認可了祁陽的話,私心里覺得最好再派人去魏王府也查查看。 兩人暫時拋開了這些沉重的話題,祁陽轉而又輕松起來,起身挽過陸啟沛的手臂便道:“走吧,天都快黑了,晚膳還沒用呢。咱們去水榭吃,那里涼快?!?/br> 陸啟沛當然隨她,兩人踏出房門時,已是天光將近暮色漸起。 此時白日的暑氣還未散盡,出門行得片刻,便能被熱氣蒸騰出一身薄汗。所幸水榭上是真涼快,夜風習習吹散暑熱,還有蟲鳴蛙叫別有意趣。 陸啟沛和祁陽用過晚膳后又在水榭中乘了會兒涼,直到月上中天方才回房休息。 夜間兩人躺在榻上,想到這幾日被冷落,陸啟沛磨磨蹭蹭向著祁陽靠近。以往并不覺得有多大的床榻,到了此時似乎才使人意識到過于寬敞。 祁陽閉著眼睛,聽著耳邊窸窸窣窣的動靜,想也知道陸啟沛在做什么。她有些好笑,卻仍舊閉目不語,直等到身邊有了明顯的熱源靠近,這才開口道:“別離太近,天熱?!?/br> 窸窸窣窣的動靜停下了,可一只手臂還是橫在了祁陽腰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