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公主重生了 完結+番外_分節閱讀_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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饒是經歷過許多朝堂風云,見識過各種考場奇葩,在場的一眾考官也不由得瞪大了眼睛,似不敢相信眼前所見。過了好一會兒才有人顫聲道:“這,這人竟如此粗心,連名字都忘寫了?!” 一語出口,這才驚醒了眾人,包括方程越的臉色都很古怪。但好在會試三場,諸多考卷,每一份上面都會寫下名字籍貫,若只是一份答卷上忘了寫名字倒也不礙事,只是會讓眾人的觀感差上許多——此時的他們全然忘了,若是連名字都沒寫,這三場的所有考卷又是如何整理到一處的? 不過不管如何,方程越還是迅速的翻閱了下去,結果一份兩份三份,一場兩場三場的考卷竟是全都沒寫名字的。除了那一筆鐵畫銀鉤的字,竟似無法證明這份試卷原屬于一人。 到了此刻,方程越如何還能察覺不到其中貓膩? 當下不等其他人有所反應,他便沉著臉將那份試卷交與了一旁的心腹下屬,低聲吩咐道:“查,與春闈參考的名單去對,看看這份考卷是誰的!” 這事處理起來就麻煩了,成千上萬份試卷都需一一對照,再看有無缺漏的人員答卷??僧斚抡l都看得出來,事情出了古怪,而事涉科舉便不會是小事。真鬧出了舞弊之事只怕他們在場的沒一個能得了好果子吃,方程越這個主考官更是首當其沖。 是以當方程越下令封口時,所有人都選擇了緘默,天知道他們反映過來時,后背的衣衫都被冷汗打濕了。再被這初春的冷風一吹,更是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祁陽早就派人守著貢院了,是以當方程越帶著試卷沉著臉入宮面圣時,她便早一步趕去了宣室殿。比她更早的還有太子,見著她還沖她笑了笑。 兄妹二人湊在一處,太子便輕聲問她:“皇妹可要為兄相助?” 祁陽知道,太子這是看中陸啟沛了,想要提前示好招攬。她當然不會拂了太子的好意,只是當下卻不需要他來插手,便同樣低聲回道:“此事我來便好,不給皇兄惹麻煩了?!?/br> 太子看她兩眼,便知她不是刻意疏離,想想自己若牽扯到科舉事中也是麻煩,便決定不再多言。 方程越來得很快,見祁陽和太子都在宣室殿也有些詫異,一時竟不知該不該當著二人開口?;实垡姶艘部聪蛄似铌?,目光示意她暫時退下,對于太子倒沒說什么。 祁陽卻是早就想好了說辭,她看了眼方程越鼓囊囊的袖袋,便道:“方大人主持科考,如今有暇入宮,該是春闈的結果出來了吧?父皇也別趕兒臣走,兒臣可想留下來聽聽名次呢?!?/br> 皇帝聞言忍不住笑道:“你聽這個作甚?那春闈名次里還能有你認識的人不成?” 祁陽當然還是認識些人的,別的不提,京中那些世家子弟她多多少少都有耳聞。其中不乏名聲斐然者,她偶爾也見過幾個,算是認識,但要說交情倒也談不上。 不過話說出口,不等祁陽回答,皇帝似想到了什么,又道:“說來皇兒對此次科考也甚是上心啊,三場開考你都過來求了試題,如今又要來聽名次……” 皇帝沒有多心,畢竟祁陽每次都是貢院開考之后才來要的試題。他只是想到了前些日子與祁陽說的選駙馬一事,想來祁陽也是為此才這般上心的,于是語氣中還頗有幾分打趣。 可皇帝打趣女兒歸打趣女兒,方程越不知道啊,聽了這話心里當下便生出了無數思量。他看了看祁陽公主,又看了看一旁端立的太子,想著兄妹兩人自來關系親密,今日又一同等在這里……莫不是太子早知道了貢院之事,特地過來給meimei撐腰的? 可這算什么事???公主也不能插手朝政,更不能插手科舉的! 方程越心里打著鼓,袖中鼓鼓囊囊揣著的試卷也有些燙手??伤紒硐肴ザ疾桓覍⒋耸掳聪?,畢竟揭名是在眾人面前揭的,知道的人太多,他根本不可能將這份卷子壓下。 另一邊皇帝打趣過女兒,想著女兒是關心駙馬的事,便也不急著趕她走了,轉頭問方程越道:“方愛卿今日入宮,可是為了科考之事?” 方程越按捺下諸多心思,垂首恭敬道:“回陛下,正是為了春闈之事?!?/br> 皇帝一聽就再不管祁陽了,轉而笑道:“可是名次出來了?遞與朕看看,今科又添了多少良才?!?/br> 方程越聽到這話卻是忽的跪了下來,他到這時才從袖中將那份試卷取出呈上,同時道:“回稟陛下,名次確已定下,只是在揭名之時出了差錯。這份試卷是臣等定下的頭名,揭名時卻發現其上并無名字籍貫,再與參考名單對照,這才發現……發現今科多了一份答卷?!?/br> 他強撐著一口氣將話說完,后背上卻已是一片冷汗涔涔。 皇帝也不傻,聞言雖是一怔,但很快也將驚異的目光投向了在旁的一雙兒女。那目光只在太子身上掠過,很快便定在了祁陽身上。 祁陽也沒回避,當下便站出來行禮承認道:“父皇,這份答卷,是兒臣令人送去貢院的?!?/br> 作者有話要說:祁陽(摩拳擦掌):見家長之前,還是得刷一波好感和存在感的……感覺駙馬又近了一步。 太子(心情復雜):孤怎么感覺皇妹如此恨嫁呢?一定是錯覺! 第19章笑得格外的甜 “父皇,這份答卷,是兒臣令人送去貢院的?!逼铌栒f得坦坦蕩蕩,仿佛理所應當。 皇帝有些錯愕,繼而便是驚怒,哪怕已有所猜測猶覺不可置信。一旁還跪著的方程越卻不覺意外,只是在這當口他就更不敢抬頭了,索性低眉垂首假裝自己不存在。 “砰”的一聲,皇帝重重一掌拍在了御案上,連帶著手邊的茶盞都跟著跳了三跳,發出一陣清脆的瓷器碰撞聲:“胡鬧!科舉為國取士,豈是你兒戲之處?!” 祁陽卻不驚慌,仍舊保持著端正行禮的姿態,卻是解釋道:“父皇誤會了。兒臣并無意插手科舉之事,之所以送這份答卷過去,不過是想借春闈諸位考官的手,幫忙評定一番這份答卷罷了?!闭f著微頓,又補了一句:“特意不留姓名,便是為防意外這份試卷被點中?!?/br> 這話說得好似也有幾分道理,雖然怎么聽都是歪理。 皇帝微微瞇眼,一時間沒有說話,只瞧著祁陽,神色間不辨喜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