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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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過得很快,漸漸到了九月份。 “粟粟,又跟霍參謀長去城里玩???”楊思芳看著打扮好了的溫粟粟從宿舍里走出來,笑著打趣道,“看這情形啊,你們兩的好事是不是近了?要不然就在咱們兵團把婚結了吧?這樣多熱鬧啊?!?/br> 溫粟粟和霍溫南確定關系已經兩月有余了,但結婚的事情她暫時還沒有考慮?,F在她跟霍溫南這樣也挺好的,而且她今年才剛滿十九歲,雖然現在的法定婚齡是十八周歲,可是讓她這么早就結婚,她自己也不樂意。 “以后再說吧?!睖厮谒诖蟠蠓椒降卣f道,“對了思芳,你要我幫你帶什么東西不?” “不用了,我等會兒也去縣城玩,這回就不麻煩你帶了?!睏钏挤颊f道。 溫粟粟問道:“你們也去?那不然跟我們一起坐車去吧?” “算啦,你跟霍參謀長去約會,我們跟著過去不是當電燈泡么?我們就不去湊熱鬧了,等會兒坐咱們兵團的拖拉機去,嘿嘿?!睏钏挤夹χf道,注意到霍溫南已經來了,她趕緊說道,“好了,你快去吧,別讓參謀長等急了?!?/br> 溫粟粟這兩個月以來,沒少被她們打趣,已經習慣了,也算是甜蜜的負擔了。 她側目看過去,見霍溫南站在不遠處,身子頎長,站得筆直,哪怕隔得這么遠,也覺得好看。她加快了步子走過去,她今天穿的是一條淺藍色的新裙子,看起來十分的清新,她問道:“好不好看?” 霍溫南眼中帶笑,她跟小時候一樣,穿了新裙子,總會這樣問他:“好看?!?/br> “今天我們去哪里玩兒???”溫粟粟問道。 “帶你去抓螃蟹?!?/br> “可以吃螃蟹啦?這個時候的螃蟹超級肥美,吃起來超滿足的,我已經迫不及待了,我們快走吧!”溫粟粟一聽到‘螃蟹’二字,眼中便是一亮,下意識的一把拉住霍溫南的手,拉著他朝前走。 接著想起上回兩人牽著手走了一會兒,就被大家看到了,然后打趣他們的場景。她倒是無所謂,就是怕霍溫南不太喜歡,等她反應過來之后,便打算松開手。 可是下一刻,霍溫南就順勢握緊了她的手,兩人十指相扣。 溫粟粟有些怔愣,霍溫南垂眸看著她,嘴角微抿,臉上似乎有點兒不高興,問道:“為什么不牽著我了?” 溫粟粟懵逼:“???” “我發現從上回被謝志毅看到我們牽著手之后,你后來跟我出去散步,都不主動牽著我了,粟粟,你小時候最喜歡牽著我了?!被魷啬险Z氣有些失落地說道。 最近,整個五團的知青們,在看到從前不茍言笑的霍參謀長,在面對溫粟粟的時候,眉眼總是帶著笑意,簡直就是從不可染指的高嶺之花,直接下了神壇,變成了平易近人的鄰家哥哥。 這還不夠,現在更是用這個委屈巴巴的語氣,說著這樣的話…… 別說別人受不了,就連溫粟粟都受不了。她仰著臉,亮晶晶的眸子盯著霍溫南看,品味出他語氣當中的失落……以及那么一絲絲的幽怨之后,更是禁不住吞了口唾沫。 這樣的霍溫南,真的該死的誘人,好……好想親! 想到這兒,溫粟粟狗狗祟祟地朝四周看了幾眼,發現周圍沒有人,于是她壯著膽子,踮起腳尖,將軟糯的唇瓣湊到霍溫南的面前。 吧唧一下,吻在了他冰涼的唇上。 然后像只偷了腥的貓一樣,捂著嘴笑:“我以為你不喜歡在兵團里這樣嘛,上回姜團長不是還笑話你來著,好了,既然你喜歡的話,那我以后不管走到哪里,都會牽著你啦~” 霍溫南看著溫粟粟笑得瞇起來的雙眼,心中一暖,點頭:“好?!?/br> 自從霍溫南和溫粟粟確定關系之后,鄧進步這個警衛員就清閑了許多。因為以前霍溫南出去,都是由鄧進步開車的,但是現在有了溫粟粟,鄧進步作為電燈泡,就光榮的下崗了。 出去玩兒的時候,都是霍溫南開車帶著溫粟粟去的,比如現在。 ☆、68 車上, 溫粟粟還惦記著上回的蟹黃湯包,說著還讓陳月芬做蟹黃湯包吃:“上回我是沒有經驗,所以做得不好, 這次有了上次的經驗, 我也可以包出很漂亮的褶子的,等我學會了以后……” 她嘟囔著, 霍溫南聽著,覺得她真可愛。 就在這時, 霍溫南注意到原本走在路邊的一個挺著大肚子的女人倒在了地上, 他立馬將車子停了下來。 霍溫南和溫粟粟趕緊下車,跑到了孕婦的身邊。 孕婦的肚子已經很大了, 此時倒在地上,面色蒼白, 一直呻吟著:“啊……我的肚子好痛……好痛……我……我是不是要生了?” 她看向溫粟粟,一把抓住她的手, 眼中滿是祈求,一個一個字從齒縫里擠出來:“小……小同志……求求你……幫幫我……救救我……我的孩子……” 溫粟粟雖然是衛生員, 但是她并不是婦產科的,也從來沒給人接生過。見孕婦這樣, 也被嚇到了, 再注意到孕婦的身下有一灘水,猜出可能是羊水破了。 胎兒在孕婦肚子里的時候, 都是靠羊水呼吸的。要是羊水破了,可是胎兒卻沒能及時生下來的話,就會導致胎兒窒息而亡。 溫粟粟盡管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但是立馬保持住了鎮定,看著霍溫南說道:“我們先把她帶回衛生所, 她的情況十分緊急,要是晚了的話,很可能會一尸兩命……” 霍溫南很快將孕婦抱起來,放到了后車廂,因為孕婦現在情況危急,沒有辦法再坐副駕駛,由溫粟粟陪著她。 車廂里,孕婦躺著,面色蒼白,由于過于緊張,緊緊地抓著溫粟粟的手。溫粟粟的手很嫩,被她抓得皮膚有些發紅。溫粟粟咬唇,忍住了疼痛,將手從孕婦的手里抽出來,安慰道:“沒事,你別害怕,我是兵團的衛生員,你先保持冷靜?!?/br> “不……不行了……我……我好像要生了……”孕婦無助地看著溫粟粟。 溫粟粟趕緊看過去,發現真有個黑漆漆的頭出來了。 真來不及了! 溫粟粟只能硬著頭破去接生,還好胎位是順的,只要孕婦用力得當,應該能把孩子生出來:“孩子的頭已經出來了,你再用力,用力……” 他們原本就沒有開出兵團多遠,沒過多久就已經到了兵團,霍溫南直接將軍用車開到了衛生所門口,停了下來。 恰好楊思芳來衛生所寫值日表,打算寫好了值日表再走。 結果剛走出衛生所,就看到了霍溫南將車子停在了衛生所門口,邁開長腿從車上走了下來。楊思芳有些奇怪地問道:“霍參謀長?不是說今天帶粟粟去城里玩嗎?怎么又回來了?” 下一刻,就聽見車廂里傳來一陣嬰兒的啼哭:“嗚哇……嗚哇……嗚哇……” 楊思芳整個人都呆住了,腦子就跟漿糊一樣,這……這是個什么情況?難道霍參謀長跟溫粟粟出去一下,連孩子都生出來了? 之前……也沒聽說粟粟有孩子了??? 霍溫南也壓根來不及跟楊思芳解釋,直接朝后車廂走去,溫粟粟回頭看他一眼,朝他說道:“去準備熱水,還有剪刀,酒精……再,再準備一套嬰兒穿的衣服!” 溫粟粟還是頭一回接生,雖說孩子順利生下來了,但她自己也是被嚇得面色蒼白,抱著孩子的手都在發顫,汗水打濕了額前的發,濕發沾在了面頰上,可是她卻來不及整理。 原本淺藍色的裙子,沾上了鮮血,但看起來,卻比之前完美無瑕時更加好看了。 這是迎接新生命的鮮血。 霍溫南看了她一眼,十分有默契地點頭,然后走過去朝楊思芳說道:“粟粟讓你準備熱水,剪刀還有酒精?!?/br> 至于他自己,恐怕還得去找一趟陳月芬。 楊思芳此時也反應過來了,溫粟粟肯定是不可能懷孕的,這些天她每天都跟溫粟粟在一起,那么生孩子的只能是別人了。 楊思芳應了一聲,趕緊去準備了。 剪刀消毒拿來剪短臍帶,胎兒雖說小,但是由于情況危急,出來的時候還是導致了產婦□□有稍微的撕裂。溫粟粟拿起讓楊思芳準備好的針線,替產婦縫合。 孩子已經被陳月芬抱上了,霍溫南去找陳月芬的時候,陳月芬正在家里跟大柱、二柱兩個小子一起練字,冷不丁聽霍溫南說有人生孩子了,需要孩子的衣服,問她有沒有。 她將大柱、二柱小時候的衣服都保存的挺好,翻出來拿上就過來了。此時抱著懷里哭了幾聲哭累了的小丫頭,滿眼帶笑:“喲,是個丫頭,這丫頭長得還挺??!” 可是產婦一聽見這話,眼淚卻是落下來了,嘴里說著:“又是個丫頭……又是個丫頭……嗚嗚嗚嗚,我怎么又生了個丫頭……” *********************************** 陳月芬給產婦煮了點紅糖雞蛋,產婦看到碗里的紅糖雞蛋,眼眶都紅了。忙對著陳月芬和溫粟粟等人說了感謝的話,實在是沒什么體力了,這才咕嚕嚕把一整碗都喝了下去。 等到她的體力恢復了一些之后,看著在她旁邊睡著的嬰兒,嘆了口氣,這才將事情的前因后果,說給了大家聽。 她叫李曉春,是嫁到黑河屯的,第一胎的時候就生了個閨女,也正是因為如此,婆婆不怎么喜歡她,明里暗里的嘲諷她就知道生賠錢貨。她心里頭雖說苦,可是自己男人卻是對她不錯的,也不會因為她生了個閨女就嫌棄她。 去年她又懷上了,雖然每天都祈禱著,這一胎能生個兒子,也好讓她婆婆能別那么針對她??墒寝r村人都自有一派看男女的本事。比如他們黑河屯就有一種說法,孕婦的肚子要是又尖又高,那就是懷的男孩,要是肚子又圓又低,那一準懷的是女孩。 至于酸兒辣女什么的,他們黑河屯沒這個講究。 所以就算她在孕期一直喜歡吃酸的,她婆婆也認定了她懷的是個女兒。之前因為她男人在家里,婆婆雖然不喜歡,但也不能對她做什么、 可前兩月發了洪水,家里多多少少受了些損失,令原本就不富裕的家庭,更加雪上加霜。她男人為了補貼家用,于是就在外頭找了下礦的散活,打算干到她生孩子的時候,這樣也能多攢一些錢,才能讓她生了孩子之后多吃點好的下奶。 可就在昨天,她婆婆氣勢洶洶地過來,說她偷了家里的雞蛋,非讓她還回來。 她因為生了閨女,在家里沒地位,就算懷孕也是沒雞蛋吃的??墒侨羰钦f她偷雞蛋,那也是不可能的!她說她沒拿,她婆婆不相信,礙著她大著肚子,也不好對她動手,于是就插著腰,在她門前罵了足足兩個多小時。 今天一早,還直接把她給趕出來了,說他們家沒賊媳婦,讓她滾回娘家去。 她挺著個大肚子,心里又氣又委屈。從黑河屯走到她自己家,至少得走上一天,她身體本來就不太好,營養不良,所以才在半路摔跤,早產了…… 她說著說著,眼淚就流出來了:“要不是遇上你們……恐怕我跟我這個苦命的閨女,都得死在路上了……只可憐她爸,回來的時候找不著我們,不知道多著急……” 溫粟粟聽完皺著眉頭,久久說不出話來。她雖然知道她穿到的是七十年代,但是由于她家境好,還從來沒遇到過這樣的事情。 至于楊思芳等還沒找對象的小姑娘們,則是可憐李曉春的同時,又暗暗下定決心,將來處對象的時候,一定要好好看看對方的爸媽是什么樣的人,要是重男輕女,那她們怎么著也不嫁! 陳月芬作為過來人,雖說連生了個兩個兒子,沒有婆婆重男輕女這一說,但其實也是一地雞毛。 此時聽了李曉春的話,忍不住咬牙罵道:“你都快生了,不讓你吃飯,還把你趕出來,良心真是被狗吃了,真是造孽……女兒咋了?女兒不也是她兒子的骨rou?老虔婆未免太惡毒了,也不看看自己是不是女兒,要真這么恨女兒,當初自己出生的時候,咋不找塊豆腐撞死得了!呸!” 溫粟粟和楊思芳等人互看一眼,都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笑意。 陳月芬說話,永遠都是話糙理不糙。 她們對于照顧孩子也沒什么經驗,于是陳月芬留下來陪李曉春說說話,溫粟粟則是先回宿舍換件衣服再說。 這鮮血雖說來自于新生命,可一直穿著帶鮮血的衣服,倒也不必。她走出病房,霍溫南正在外頭等著,他身為男人,跟產婦毫無關系,不好在這個時候進病房去,于是一直在外面等著。 此時見溫粟粟走出來,趕緊迎上去,扶住她的身子,伸手擦掉她額頭上的汗水,問道:“累不累?” ☆、69 孕婦由于是順產, 所以恢復得比較快,當天就可以下床走動了。尤其是現在的女性,哪怕懷了孩子也不耽誤干活, 更有早上生完孩子, 晚上下地干活的說法。 反正溫粟粟聽到這些話,是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李曉春在生完孩子的第三天, 被送回了黑河屯。因為他們這邊的風俗,是產服在月子里的時候, 不能夠回娘家, 李曉春說這時候,她男人應該差不多回來了, 只要她男人回來了就不要緊。 溫粟粟雖然不是很贊成她這個樣子還回婆家,面對惡婆婆, 但是還是尊重李曉春自己的意見。 還好,他們將李曉春送到黑河屯時, 李曉春的男人趙大剛已經回來了,正因為媳婦兒被老娘趕出去的事情, 在家里吵。 “媽,曉春還大著肚子, 你把她趕出去, 萬一她出什么事怎么辦?”趙大剛是今早剛回來的,他在礦場干了一個多月, 掙了大幾十塊錢。 礦場掙錢,但卻是把腦袋勒在褲腰帶上干活,萬一要是命不好,下了礦上不來了,命就交代在那里了。但是為了他媳婦兒日子能好過一點, 吃點好的,他豁出去了。 昨晚剛拿到手工資,足足七十多塊錢,他興奮的一晚上都沒睡,就等著今天回來,把錢交到他媳婦兒手上。他知道他老娘是個什么樣的人,他媳婦兒跟著他受苦了,他得好好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