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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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電光火石間,隨著她“啊”的一聲,蕭繹棠迅速握住她的手臂,將她往床榻上一代,迷離的鳳眸不過近在咫尺,薄唇一牽,“何時又添了一個偷東西的毛???” 她心中狂跳,皺眉無暇顧及磕疼的后腦,雙手努力想要掙脫他的鉗制,氣喘吁吁地反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br> “好。孤見你勇氣可嘉,也不懲罰你。你若有本事拿到則算你的?!?/br> 他放開了她,從懷中拿出那枚肚兜,見她撲上來立刻伸直了手臂。眼瞧著她撲了一個空,直接撲至他的懷里。 “嘖嘖,主動投懷送抱,這招并不好用?!笔捓[棠面部因微醺有些潮紅,更加襯托他魅惑無極。 他悠閑地靠在床榻上,看著她在自己身上手忙腳亂地起身。 誰知她起身時不小心按到關鍵部位,他騰地坐起,指著她“你!” “我……”梁竹音隱約明白那是什么,她慌亂下了床榻,看著自己的手,撇著嘴,眼淚汪汪地控訴他,“您就只會欺負我……”負氣之下轉身抹了一下眼淚,誰知越抹越多,又不愿讓他看到自己懦弱的樣子,狠了狠心哭著一路小跑,打開了殿門跑了出去。 蕭繹棠手拿肚兜,看著自己身體不可描述的變化,一時間情緒紛雜。 他不知道自己方才都做了什么,只是順應了本意??墒?,與她這般糾纏不清之下,才發現自己時而歡喜,時而煩躁,陌生的像個瘋子一樣如此失常。 她是不是給他下了蠱…… 他緩緩起身,這時懷中掉落那枚玉簪,他拿起端詳了許久,最終選擇收在一方木盒內,放入了檀木柜中,眼不見為凈。 “殿下,梁大人她……” “別廢話,我要沐浴?!笔捓[棠不耐煩地打斷小路子的試探,徑自去了凈房。 * 翌日,小路子睡意朦朧間,見梁竹音前來上值,雙眸紅腫,像是哭了一宿的樣子。 他砸吧嘴,還是將一番話咽了下去。 其實昨夜他聽到殿下輾轉反側至天明,才睡了會子。 這大概體驗到了兩個人在一起的妙處后,就難舍難分了罷。 他一個太監,這輩子也沒機會體驗一把。只是從那話本上就著有限的圖,幻想一番。 見殿下那樣難耐,心說您就不能屈尊降貴前去哄哄梁大人,女人不就是得哄著么。 他長嘆一聲,神仙打架果然開始了。 梁竹音入內后,冷聲喚道:“殿下起身了?!?/br> 良久不見帳內有動靜,她看了一眼銅漏,知曉他的脾氣,不是到了走不動的地步,定然不會錯過朝參。眼看著時間并不富裕,心想這次不慣他的毛病。 憑什么縱容他,時間緊張給自己找麻煩。 她在小路子等人的目瞪口呆中,直接上前掀開帳幔,掛在金鉤內。 蕭繹棠剛入睡,被她吵醒不說,睜開眼就看到她拉著一張臉,氣也不打一處來。 他一言不發地起身,盥洗更衣。 見她拿出一套公服,便生出叛逆之心。 “不穿這件?!?/br> 梁竹音看了看手中的公服,心說參加朝參不穿公服,難道穿寢衣去么。 她忍著氣,低垂著雙眸也不看他,福了福,“殿下莫要為難臣,若耽誤了朝參,臣擔不起這個責任?!?/br> 蕭繹棠見她說話夾槍帶棒,指著她說:“誰告訴你我要去參加朝參?” “可您也并沒說不去參加,臣不是您肚里蛔蟲?!绷褐褚粼獠粍討涣嘶厝?。 張馡等人一臉看笑話的樣子,心想她這就是作死,以為出巡一圈回來就可以蹬鼻子上臉了。 誰知蕭繹棠一把握住梁竹音的手臂,猶如拎小雞一般向西側殿走去,冷冷拋下一句,“都給我滾?!?/br> 中間還夾雜著梁竹音的呼喊聲,“您放開我……我是人……” 小路子見殿下身著月白色寬大的寢衣,絲履都踢掉了,赤著腳,摟著身著宮裝的梁大人離去,這也太霸氣了罷! 他輕咳一聲,指著眾人,“都散了……散了,今日之事,誰也不許說出去,不然有你們好果子吃!” 張馡氣的臉都綠了。 郭玥兒眼珠一轉,看向小路子,“都知,這梁竹音會被殿下責罰么?” 小路子順勢看了一眼緊閉著的西側間,嘿嘿一笑,“那要看你所想的責罰是什么了,”他一揚佛塵,“有些責罰呀,不可言說?!?/br> 郭玥兒沒好氣地聽著他說了等于沒說的話,心說太監果然都不是好東西,打探個事兒,能給你說的云里霧里。 張馡轉身就往殿外走,她昨晚得知又能繼續上值了,不僅泡了花瓣浴,今日還上了妝。誰知,殿下不僅一眼都沒看過她,又被那梁竹音搶了風頭。 她看著托盤內的金玉革帶,計上心來。 * 蕭繹棠將梁竹音拽入西側間,用腳踢上門,摟著她的腰一轉,將她圈在門板前,看著一臉倔強的她,出言諷刺,“你如今厲害了,竟然敢與我頂嘴。再有下回,你是不是就敢跟我動手了?” 梁竹音見他氣的面色潮紅,喘著粗氣,那迦南香的味道像是要將她窒息,迅速別過臉去,冷聲回道:“臣無二話,領罰就是了?!?/br> 蕭繹棠無非就是希望她能服軟,誰知她非要選擇拱火。 他一把握住她的下頜,將她的臉掰正,“這可是你說的,怎么罰,如何罰,那是我的事。你就是仗著我……”他說不下去了。 放開她,轉身扶額,這股氣下不去,頂的腦門子疼。 腳底的涼意提醒著他,方才竟然當眾如此失態。 這是他二十年以來從未有過的事,哪怕小時候,母妃也定然不會允許他如此不顧形象。 他有氣無力地說:“你回吧,我不想看見你?!贝蜷_門向寢殿走去,路過小路子,甩下一句,“今日誰都不要來煩我?!迸榈囊宦曣P上了門。 小路子摸摸鼻子,下意識轉身看向失魂落魄離開的梁竹音,嘆了一口氣。 這日子什么時候是個頭兒??! 想了想還是轉身追了出去,攔住梁竹音,瞅了瞅四周無人,苦口婆心地勸道:“大人,殿下昨晚并未睡好,所以今早可能有些起床氣。您是知曉他的,何必那般上綱上線呢?!?/br> 梁竹音心想,他拿我東西,又故意找茬,他是主子就要這般欺負我么。這原因又不能說,只得含糊應道:“多謝路都知提點,我先回去了?!?/br> “哎哎,大人,殿下對你真的是獨一份,這是多少人都求不來的,您可不能犯傻?!?/br> 梁竹音嗤笑,對,獨獨欺負她,可不是獨一份么。 她略點了點頭便離開了,不愿再說。 回到屋內,趴在床榻上哭了一陣子,氣消了后,又有些忐忑,是不是自己方才說話有些重了。她又為自己辯解,明明就是他欺負人在先,不去上朝,也沒有提前告訴她,前一晚,前一晚折騰成那樣,明明有的是機會說。 腦子里兩個小人兒正在來回打架。 聽得一聲門響,“梁大人,殿下喚您?!?/br> 作者有話要說: 打架寫的我很是順暢!看來我非常適合寫打架情節??!二更在此,還會有三更么?也許哦~~ 第37章 裴玠 梁竹音第一反應就是狐貍氣不過要反擊。 她開門后, 見是小路子的徒弟三喜,鼻音濃重地問明蕭繹棠在何處。 “我師父陪著殿下在崇文殿,說是讓您把兔毫筆帶上?!?/br> “多謝, 我盥洗后便去?!?/br> 當她頂著紅腫的雙眼走下臺階, 正好遇見前來找尋她的玉瑾。 得知殿下喚她, 玉瑾只得陪著她一路前往崇文殿, 爭取在這個空檔說一些心里話。 她見梁竹音眉間依舊存有怒氣,想著殿下一向清冷慣了的人, 如今也與她這般無二,兩個人越發的像兩個小孩兒打架。 其實,若往深里頭琢磨,兩個人表現的越發斤斤計較,越證明相互在意。只不過這件事需要他們自己悟了, 才會有更深的體會,而別人終究只是旁觀者。 并且兩人爭吵這事已然傳遍了東宮, 他人不明就里,只會評價梁竹音恃寵而驕,這風評對她只有百害而無一利。若皇后知曉想要伸手摻和一把,治個罪還不是輕而易舉。 殿下盛怒之下, 這般快的就傳喚她, 維護她的心昭然若揭啊。 她看了一眼尚未領會這其中含義的梁竹音,照這般形勢來看,殿下想必投入更多些。 “我雖不知殿下與你之間,到底發生了什么。但我冷眼瞧著, 殿下待你著實不薄, 他外表雖然看似喜怒無常,但卻及其念舊情, ”她終究不忍殿下在情|事上,也如幼時的遭遇那般艱難,“殿下幼時在掖庭受過不少苦,終日活在不知明天是否還有命的恐懼里,所以他從不輕易對誰表現出真正的一面?!?/br> 她含笑看了一眼梁竹音,還是提點了一句,“而對你,別管是發怒亦或是爭吵,的確是獨一份?!?/br> 梁竹音沒想到一向謹言慎行的尚宮,今日也來當這說客。 可見今日與蕭繹棠爭執已然落得人盡皆知了。果然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 她有些局促不安。 可為何獨一份,她心中明鏡。 那是因為她之前隱藏的身份,和如今參與他計劃中的身份造就的。 而這件事沒有蕭繹棠的命令,自然誰都不能透露。 她明白玉瑾的好意,眼見崇文殿快到了,只得歉意地站定向玉瑾福了福,“姑姑的一番話,竹音會好好兒想想。今日頂撞殿下,是我不對。我會找個機會向殿下領罰,姑姑請放心?!?/br> 玉瑾怕她誤會,以為她是來代表殿下問罪的,拍了拍她的手,悄悄說道:“殿下呀,吃軟不吃硬。很多事,何必硬扛呢,迂回的效果更佳?!?/br> 梁竹音似懂非懂,稱謝后獨自往崇文殿走去。 她口中喃喃念叨,“迂回……迂回以后能要回肚兜么?!?/br> 想到今日在西側間內,即便他怒極時,也并未真的下旨懲罰,終究不得不承認對她還是頗為仁慈的。 吃軟不吃硬……迂回,甩甩頭,她可太難了。 她看了看手中的布包,落寞的想,定然是他太生氣了,所以要收回這么貴重的兔毫。 * 小路子焦急地在殿外徘徊著,見梁竹音終于出現了,趕忙迎了上去,“殿下在練字,大人稍微注意下言辭?!边@句話已然是他斟酌了許久,才決定說出來。 其實,殿下打她離開后,一言不發地更衣,朝食都沒用就直接來了崇文殿。 他越是沉默,就越不是好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