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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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得默默跟隨,努力收拾著自己同樣落寞的情緒。 “回吧?!彼D身看了梁竹音一眼,在這般熟悉的場景內,看著面容有些相似的她,終于明白了自己為何下意識獨獨對她不同。 原來,竟然是愛屋及烏。 這對她何其不公,又令自己難堪。 是時候收拾自己的情緒,將一切分割清楚了。 作者有話要說: 素素盡量今天碼出二更! 愛你們,么么噠~ 第33章 夜審 鑾駕入夜后方才趕到秦州驛。 驛官引領者云麾將軍與小路子等人前往正堂拜見。 小路子不住地擦著汗。徐將軍見太子殿下先行離去, 生怕到達秦州晚了無宮人侍候,急忙命一撥人馬載著宮人們先行隨他前往秦州,緊趕慢趕終于在就寢前到達驛站。 其實他并不擔心。 那是徐將軍不知內情, 有梁大人在, 殿下還需要別人么?并不。 當他一臉喜色進入屋內, 發現只有衛恒陪侍在側, 卻并無梁竹音的身影,他到處脧巡后暗自詫異。 “拜見殿下, 是臣護駕不力,請殿下責罰?!毙靾韵鹿蜻蛋?。 蕭繹棠放下筆,起身親自扶他起來,“表兄,這里無外人, 你又何必與我見外?!?/br> 徐堅只得順勢而起,拱手說了句不敢, “殿下這聲稱呼,令臣惶恐?!毖壑袇s充滿了崇敬與歡喜。 “舅舅在家中可還好?”蕭繹棠含笑,不動聲色轉移話題。 徐堅應是,“父親自從主動辭去征西大將軍一職, 整日里在家中讀書作畫, 頗為自得。就連母親也驚詫不已,以為他一日不上戰場便周身不痛快?!?/br> 他見蕭繹棠眸中頗有內疚之意,趕忙解釋,“父親說, 只要殿下順利回宮, 他做不做將軍并無關系?!笨戳艘谎坌l恒,還是說道:“只是對于明遠先生一直隱瞞殿下尚在人世的消息, 至今耿耿于懷?!?/br> 蕭繹棠示意小路子為徐堅斟茶,“師父也是擔心,知曉的人越多,擔心我遭到對手暗算?!?/br> 他負手走至南窗前,“自回宮后,我一直不得機會前去探望他老人家。沒想到,單憑一封密信,他便真的請辭。我終究欠了他一個當面的解釋?!?/br> “殿下無需顧及那樣多,徐家與殿下同氣連枝,更何況父親也說,烈火烹油,是該到了躲避鋒芒的時候了。下次出山,若陛下不同意宣王就藩,他是不會應承的?!?/br> 蕭繹棠頷首。 大齊的邊境并不太平,西北才剛平復,也是鉆了東突厥與月氏正在交戰的空子。 彼時突厥不斷來犯,燕云十六州連連戰敗。 舅舅出身寒門庶族,以校尉之職殺出一身功勛,那時母妃已然病逝。 可笑的是,父皇因舅舅才想起他曾經有一名嬪妃徐氏,待詢問宮人才得知她已去世,為了討好舅舅,這才為母妃建造陵寢,隆重做了一場法事后將一具空棺放入其中,算是交了差事。 殊不知,母親的尸身,早已被師父親自埋在京郊一處背山靠水之地,命一名老婦人日日灑掃,好生看護。 他知曉母妃生前依舊惦念父皇,卻終究不愿告知父皇,繼而將母妃挪至妃陵。 因為他知曉,在父皇心中,并無母妃的一席之地。于他而言,并不愿讓母妃與那些過世的嬪妃擠在一處。 這一世,若無法愿得一心人,恐怕為了子嗣,他依舊要為這江山妥協。 腦中浮現梁竹音的臉龐,他終究還是選擇刻意回避,看向窗外那一株西府海棠,悠悠說道:“讓舅舅安心,我自有打算?!?/br> 衛恒看了一眼銅漏,始終不見梁竹音前來上值,又見蕭繹棠一臉失落,像極了得知裴家娘子仙逝時的樣子,不知他離開之后發生了什么,又不敢問,只得隨著徐堅一同告退。 小路子戰戰兢兢上前親自服侍他盥洗,誰知竟然被他拒絕了,“出去候著罷?!?/br> 看著他孤獨蕭瑟的背影,悄悄嘆了一口氣,關上了房門。 * 梁竹音覺得蕭繹棠今晚不會來為她治療。 她放任自己下滑,沉浸在溫熱的水中,良久,隨著吐出一串水泡,坐起后長呼了一口氣。獨自身在異鄉,那盞兔兒燈又勾起了她強烈的思念,意難平之下,胸口沉痛無比。 越想越委屈。 水珠與淚混在一起,雙眸一片朦朧,恍惚中,那夢中熟悉的背影再次出現。 當當當—— 那三聲熟悉的叩門聲將她驚醒,倏地起身,手忙腳亂地將衣物穿上,趿著絲履去系那披風,喘著氣打開了門。 “殿下?!?/br> 她打開門的瞬間,濕發貼在潮紅的面頰上,紅紅的眼圈兒之下眸中水光閃現,令蕭繹棠看了心中莫名一痛。 他生生別過眼,袍袖飄逸間進入寢室,默不作聲地打開布包。 梁竹音雙手撫上面頰,迅速吁出一口氣,按照老規矩將門插好,默契地脫鞋躺了下去。 誰知蕭繹棠指了指手臂,示意她自行撩開衣袖。 梁竹音亦按照他的命令配合著。 兩人全程并無言語上的交流,一室靜默,只偶爾聽得燭臺上的紅燭嗶啵有聲,試圖打破這仿佛凝固了的畫面。 因有心事,梁竹音雖然身體疲累,卻并未昏睡。她微闔雙目,放空著思緒。 突然,蕭繹棠抬頭看向門口,他手指快速翻飛間,將一排菱花針盡收手中,快的令人眼花繚亂。迅速向看著他的梁竹音比劃一個禁聲的動作,順勢拂落帳勾,人已經躺在梁竹音身側。 梁竹音剛要詢問,就聽到一陣詭異的敲門聲。 電光火石間,她抑制不住狂亂的心跳,用眼神詢問蕭繹棠。 蕭繹棠眨眨眼,聽她慵懶地問了句,“是誰?!逼鹕砗蟛煌鼘㈠\衾蓋在他的身上,星眸內微光一閃,將帷帳刻意留出一個邊角,露出床內的錦衾。 蕭繹棠懂她意思。 刻意露出邊角,反而會給人一種安全感。若帷帳嚴絲合縫,反而會讓人想要一探究竟。只是,需要他在交談時決不能動彈分毫,對他而言并不算事。 她,總會在小細節上讓他很是欣賞。 聽得她打了一個哈欠的同時,打開了房門。 隨著她一句“是你?!毕仁锹牭搅岁P門的聲音,緊接著一個陰冷的女聲響起。 “梁大人,沒想到罷,咱們又見面了?!?/br> 梁竹音哼了一聲,“你卻不怕長途跋涉,親自追到這里?!?/br> 宮女陰惻惻說道:“自然是主上有命。你就是走到天邊,也逃不掉?!?/br> “我從未想要逃離,”梁竹音掃了她一眼,徑自走至桌前為自己斟了一杯茶,輕啜一口,主動說道:“此次西北之行,我自是有事想要親自向主上匯報?!?/br> 宮女以為她想要邀功,跟至她身后,嘲諷一笑:“你還沒這個資格,太子想要將張太守如何?他可還活著?快快說來?!?/br> 梁竹音見她果然主動提到了張太守,心中感嘆狐貍此乃神算,遂將商議好的說辭說了一遍。 宮女聽后果然一臉驚慌,逼近她,直接問道:“他被看管在何處?” 梁竹音搖搖頭,“并不知曉,想是殿下命人好生看管,之后就再也沒提過?!?/br> 宮女上下打量她,見她跟隨出巡這段時間,像是有了一些變化,雖說依舊一臉擔憂,卻與東宮內并不相同。 聽聞她此次同行頗得太子青睞,心中著實不忿,“據說你早已被太子臨幸,怎得這般無能,這樣的信息都無法探得,可見你并不稱職?!?/br> 梁竹音輕蔑一笑,攏了攏身上的披風,語氣頗為自得,“正因為被臨幸,才不能頻繁求情。怎么,你消息這般靈通,就沒聽說我曾冒著危險,為那張太守說話么?” 宮女氣結,正是因為主人聽聞她為張太守說話,才想要重用她,還說要根據情況晉封她為尚宮。憑什么讓她在明,自己在暗!還不是擔憂她被太子臨幸,怕她生有異心。 一切依舊歸結于臨幸。 宮女下意識看向床榻,想了想太子若要臨幸她,自然不會在這里,想必也是一時興起而已,忍不住出言諷刺,“你別得意,被太子臨幸并不代表你就能被冊封,眼下太子妃尚未冊立,哪輪得到你鳩占鵲巢?!?/br> 她走至床榻前,一哂,“老實為主上辦事,自然少不了你的好處。如若不然,命人去太子面前高發你,你看他是否還能留著你這條賤命為他暖床!” 梁竹音見她靠近床榻,立刻換上一副擔憂的表情,聲音漸漸低了下去,“我不會自掘墳墓,只希望主上得知我的忠心,我已無清白可言,還望主上善待我家人?!彼桓便蝗羝哪?。 宮女聽后舒心一笑,走至她面前,勾住她的下頜,“為了主上,失身算得了什么。更何況,太子那般人物,你并不虧?!?/br> 她突然驚慌地問道:“事后有無賜藥?” 梁竹音一時間不知她說的賜藥是何意,轉過身順勢離開她的鉗制,正要苦思冥說辭,卻聽得她嗤笑一聲,“不愿承認喝了避子湯,也掩蓋不了事實。你身份下賤,太子自然不會讓你留下龍嗣,趁早死了那條心?!?/br> 這段談話的內容,顯然偏離了之前與蕭繹棠所商議的范圍之內。 她只得表現出怒氣沖沖的樣子,走至門前反唇相譏,“太子賜藥,便省了主上擔憂,何樂而不為。既然無別的任務,還請速速離去?!?/br> 宮女見她一副狼狽的模樣,心中暢快不已,狠狠瞪視她一眼,帶上兜帽閃了出去。 梁竹音關上門后,顫抖著將門插上,這才稍稍放下依舊狂跳不已的心。 她下意識看向床榻,回想方才提到臨幸與避子湯之類的字眼,自己倒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蕭繹棠聽到以后,不會誤以為她有所企圖罷,這事兒過會子一定要向他解釋清楚,將自己洗脫出來。 帶著一顆忐忑的心走至床榻前,掀開帷帳,見蕭繹棠支著頭裹在錦衾內,低垂著雙眸不知再看向什么,表情透著古怪且像是陷入了沉思。 待她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忍不住驚呼了一聲,又下意識捂住了嘴。 他所矚目的,竟然是……自己那月白色的肚|兜! 作者有話要說: 自己說出的話,跪著也要寫完。 明日爭取雙更! 素素已然在作死的路上,一去不復返。 你們就不感動么! 第34章 藏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