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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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沒關系,長著長著就好看了?!?/br> 宋承這才想起來還有化形期這回事,畢竟他和賽特幾個兄弟姐妹都沒有化形期,下意識的略過了。 但是他大兒子阿努比斯小時候就是有的,也是這樣丑兮兮、憨憨的模樣。 宋承很想表現的慈父一點,但是實在是被丑的笑不出來,只能勉強的點點頭: “算了,誰叫他長相隨父親?!?/br> 鄭嚴序:“……” 男人實在是冤枉,但卻不敢在自家老婆面前喊苦,雖然有了孩子作為緩沖,但宋承明顯對之前的事還在耿耿于懷。 正巧這時幼崽睡醒了,兩只綠豆大的眼睛一睜開便看見自己的母親坐在前方,激動的狂扇翅膀。 母子終于相見,喜極之下宋承直接將這小崽子扔進了老父親的懷里。 荷魯斯:“……?”所以,愛會消失對么(淚崩)。 遭到母親嫌棄的幼崽委屈的在男人懷里直叫喚,每天都要承受來自父親的打擊,現在又多了母親愛的“關懷”,真好。 “爸爸不是嫌棄你,只是你太小了,我怕傷到你?!?/br> 為了挽回自己慈母的形象,宋承柔聲說道。 也多虧了他極具欺騙力的外表,年幼還未遭受過毒打的荷魯斯,天真的相信了。 一害羞,又一腦袋扎進了老父親的懷里。 男人面無表情的將崽子扎進胸腔里的腦袋拔了出來,然后把還在漏光的胸膛修復好,居然心生一絲疲憊。 要是以后都這樣帶孩子下去,他的威嚴何在。 尤其是荷魯斯一高興,就往他懷里扎的習慣……畫面難以想象。 這樣一思慮,鄭嚴序突然想到了還有另外一個合適帶娃的人選。 荷魯斯的未婚妻,愛神哈托爾。 培養感情要從娃娃抓起,更何況他和宋承還有一些心結沒有解開。 如此一來,就輕松甩掉了荷魯斯這個小跟屁蟲,瞬間舒坦了。 哈托爾被叫進去的時候,是一臉茫然,等到出來的時候,懷里就多了一只丑萌丑萌的掉毛小鷹。 守在門口的阿努比斯還納悶,自己父親就進去這么一回的功夫,怎么就多了一只來路不明的小鳥了呢。 直到那只小鳥興奮的沖他叫喚,一不小心嘴里還噴出了幾縷癟了的火焰。 他才意識到,這小家伙是他的弟弟荷魯斯啊。 身為主神幼崽,荷魯斯可以說是在太陽火焰里誕生的,他母親給予的王權之杖,讓他的體內充滿了太陽神力。而出生不久之后,又被父親揣在懷里呆了一段時間,太陽真火更加的充沛靈動,所以才能在幼年期口吐火焰。 就在大家都為這一變故發愣的時候,只見房門再度打開了。 英俊面容的男人黑著臉走了出來,這一次他們不用再問為何男人長得像主神了,搞了半天他就是主神本尊。 “都守在這做什么?”鄭嚴序眉頭一皺,“散了?!?/br> 話音一落,大家便訕訕然的離開了。 宋承走出來后,對哈托爾簡單交代了幾句,小家伙如果有任何事情,都可以來冥界找他。 這段時間還是拜托哈托爾多加照顧的。 說完他瞧都沒瞧男人一眼,拉著大兒子阿努比斯就回了冥界。 望著老婆和兒子離去的背影,鄭嚴序臉上想跟過去又不敢過去的可憐表情,哈托爾看了都要心疼三秒。 成家了的男人,身不由己啊。 兩人之間若無其事的鬧騰,一直持續到荷魯斯化形期結束,小短腿會跑為止。 每次小崽子想母親了,男人都會抱著去冥界找宋承。 這段時間宋承一直忙于記錄亡靈之書上隕落的神明名字,有些神格尚存魂未過冥界,但是有些已經墮入輪回了。 鄭嚴序帶著自家兒子來看老婆的時候,青年已經在殿里睡著了,趴在桌子上微微蹙著眉。 荷魯斯這個小家伙非常機靈又乖巧,男人松開抓著他的手,他就算是興奮也是躡手躡腳小心翼翼的走過去,生怕吵醒了母親。 等走到宋承的身邊想要親親母親的臉頰,他剛從哈托爾那里學來的,他可愛的未婚妻每天清晨都會給他早安吻,晚上也會有晚安吻。 現在母親在這里,小家伙剛想賣弄一下,就聽男人低沉的咳了一聲。 荷魯斯抬頭看自己的父親,只見男人警告的瞪著他,然后走過來像拔蘿卜一樣,將其丟在了一邊。 “找你哥哥玩去?!编崌佬虻吐暤?。 好不容易見老婆一次,還有只不聽話的小電燈泡在這礙事,男人忿忿想著。 荷魯斯委屈巴巴的捏了捏手,只好聲音軟軟的妥協: “那……那母親醒了,您要告訴我喲?!?/br> “嗯,去吧?!编崌佬蚍笱艿膽艘宦?,趕緊把自己兒子打發走了。 他拿過旁邊的毯子給宋承小心翼翼的蓋上,目光不經意間卻瞥見了桌案上亡靈之書上的內容。 那金色的字跡明晃晃的寫著兩個顯眼的字,宋承。 這名字無端的刺痛了鄭嚴序的心,拿著毯子的手一頓。 事實上,他們誰也無法否認,宋承在某種意義上已經死去的真相,盡管他成為了奧西里斯的一部分。 可是那又能如何,到底有些東西已經變質了。 人類宋承的死,是一根深深扎在彼此心中的毒刺,一日不拔,一日就鮮血淋漓。 他們可以表面相安無事,甚至為了孩子而心平氣和的說話。 但是卻再也不能坦誠相見,裂縫只會越擴越大。 鄭嚴序沉默的坐在了宋承的旁邊,那微微閃著光的名字是青年入睡之前都無法解開的心結。 宋承醒來的時候,第一時間感知到了男人的存在。 他抬頭先在殿內尋找了一下小兒子的身影,一如所料的沒有看見,他這才把目光放在男人身上。 鄭嚴序正在看他的亡靈之書,不,與其說是在看亡靈之書,不如說是在看宋承本人。 亡靈之書承載著不僅僅是一個人的名字,還有這個人的一生記憶。 宋承眼里閃過一絲復雜,他想避開這件事,于是低聲問道: “崽崽呢?” 男人沒有回應,卻突然開口道: “承承,你恨我么?!?/br> “當你自愿躺進那具黃金棺里時,一定很絕望吧?!?/br> 宋承一震,苦澀順著嗓子一點點蔓延而上。 “……記不得了?!彼纬新曇粲行﹩?,他抵觸那段記憶。 怎么可能不絕望呢,正因為足夠絕望才每一次都無法面對,他無法面對作為人類的宋承,萬念俱灰的樣子。 為了男人和孩子,親手將自己殺死,然后成為愛人熱愛的模樣。 宋承不敢再去想了,他只能一遍又一遍的告訴自己,他和奧西里斯是同一個人。 他不想再提的事,鄭嚴序卻偏偏再度提起。 “承承,我們已經過來了,你是宋承也是奧西里斯,不要再……自我傷害了好么?!?/br> 宋承徹底僵在原地,“……什么叫已經過來了?” 有些事情,不是一句輕飄飄的話就能帶過的。 他凄涼又嘲諷一笑,“鄭嚴序我問你,你真的愛過宋承么?” “你真的愛過身為人類的他么?” 他只要一想到男人的每一個溫柔寵溺的目光,都是透過他的身體直視著另外一個人的靈魂時,他就克制不住那股絕望的情緒。 那是人類宋承的不甘心,即使他們是同一人,但卻從未徹底融合。 “你愛的,是沉睡在宋承身體內的靈魂?!?/br> “我真的不明白,你為何要那樣做?!彼纬械男呐K在抽痛,“你說你愛著奧西里斯,可是宋承呢?” “你背叛奧西里斯,又從未愛過宋承,你騙我居然騙到了這種地步!” 男人僵在那里,卻想要伸手去抓住青年,卻被宋承當即抽開。 “你別碰我!” 當宋承無比厭惡的喊出這句話時,鄭嚴序徹底怒了。 他猛的站了起來,幾乎不需要費什么力氣就可以把青年牢牢的壓在身下。 事實上,他的溫柔與耐心全部都是一種偽裝,如果不是為了眼前的這個人,他何苦忍耐。 唇被堵住,炙熱的氣息撲面而來,燙的宋承想要落淚。 他支支吾吾的想要推開身上的男人,但是鄭嚴序摟的太緊,好似彼此要融為一體。 男人實在是太渴望得到他了,他的天性是掠奪與占有,王者的本能不允許任何人碰屬于他的東西。 但為了青年,他忍耐再忍耐。 直到鄭嚴序的唇被青年咬出了血,男人才惱怒的松開了他。 宋承顫抖著身子看向他,雙眼濕潤“你他媽發什么瘋?!” “都是被你逼的?!?/br> 鄭嚴序將他牢牢的摟在懷里,舔舐著他的耳垂說道。 “你以為我做這些決定的時候,沒有過任何心理掙扎么?” 男人眼眸晦暗,“與其看著你和別人恩恩愛愛,我寧愿你痛一些?!?/br> “為什么你會覺得我沒有愛過宋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