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1章落紅惹的禍
那個袁大人寵愛江臨鳳,主要還是因為她在床上把他伺候得太舒服了。 這會子他愿意違背夫人的意思,把江臨鳳金屋藏嬌,則是因為她懷了身孕。 有了身孕,為子嗣著想,自然就不太適合床上運動了。 所以,袁大人派人在生活上無微不至地照顧江臨鳳,可他自己本人反而不怎么過來這邊。 想著和潘永安的將來,江臨鳳免不了放出手段,讓伺候她的貼身丫環為己所用。 只要發現貼身丫環不太順從,立刻一腳蹬開。 最后,江臨鳳終于找到了一個性子柔弱,惟命是從的女子。 這么一來,她和潘永安就可以在此為所欲為,興風作浪了! 而萬盛農莊里,正吹吹打打,江徐氏最小的閨女江紅梅穿著大紅喜服,蒙著紅蓋頭,坐上了花轎。 她的婆家姓單,家境一般,但是只有一個兒子。 江徐氏圖兩點:獨生兒子沒有兄弟爭家產,更不會讓江紅梅陷入到永不停歇的妯娌斗法之中去。 而江紅梅呢,則看上了單水生長得好:眉清目秀,身材高挑。 還一個,她覺得單水生一眼看去,應該是個好脾氣的人。 好脾氣的人,在遇上事的時候,應該不至于那么暴燥,會拳打腳踢地把自己的婆娘往死里揍吧? 為啥江紅梅會這樣想呢? 因為她心里有鬼??! 江紅梅雖然不曾和男人有過什么瓜葛,但江美兒坑了她一把,害得她還沒有經過洞房花燭,就永遠失去了落紅。 一想到這點,江紅梅心里就跟打鼓似的慌亂;也越發把個江美兒恨得咬牙切齒! 只是,她還是得嫁。 江紅梅一直都是渴望嫁人的,再不嫁,她就要被人稱作老姑娘了。 而且她也確實看上了單水生,想嫁給這個男人。 直到坐上了花轎,江紅梅卻又恨不能從花轎上跳下來。 晚上的洞房花燭夜,她該如何應對? 之前江紅梅倒是想過,最好趁著月事沒完的日子,來個以假亂真,說不定就遮掩過去了呢! 只是,這成親的日子,可并不由她來定;而是由兩家里商議好,再選的黃道吉日。 所以啊,這黃道吉日離她的月事,是前后不靠。 此外,江徐氏特意避開了有可能是江紅梅來月事的日子。 據她看來,洞房花燭夜新娘子來月事,不但會讓新郎倌掃興,還觸霉頭! 而江紅梅根本不敢跟江徐氏說出自己的顧慮。 她不敢。 不敢說自己的落紅被江美兒坑沒了,以免帶出江美兒被自己毀容的事來。 就這樣,江紅梅帶著忐忑不安,帶著慌亂恐懼,嫁到了單家。 反正遮著紅蓋頭呢,旁人也看不到她的表情。 即使看到了,也會以為這是新嫁娘的嬌羞。 拜過天地之后,江紅梅和單水生雙雙被送進入洞房。 兩人坐在床上,單水生立刻將自己的左衣襟壓在江紅梅的右衣襟上。 江紅梅曉得:這一定是他的長輩教他這樣做的,表示男人應該壓倒女人一頭。 早有事先請來的喜娘撒帳,一邊拋撒著紅棗,蓮子,花生,桂圓等物,一邊唱著歌謠:撒帳東,畫堂日日是春風……撒帳南,雙雙鄉帶佩宜男……撒帳下,來歲生男定身價……“ 唱完了撒帳歌,鬧洞房的人鬧了一通后,又開始翻床,邊翻還邊唱著翻床歌:一翻金床得貴子,二翻珍珠鋪滿床,三翻三元及弟,四翻子孫滿堂,五翻五子登料,六翻黃金萬兩…… 江紅梅倒巴不得這些人一直鬧下去,唱下去,這樣的話,她就不用面對接下來的尷尬了。 可惜,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客人終究還是散了去。 喜娘開始鋪床展被,江紅梅賞了個紅包給她,喜娘嫌不足,佯立不走,新郎添了些,她才笑嘻嘻地出了門。 單水生關了房門,上得床來,低聲說:”娘子,好歇息了?!?/br> 江紅梅只覺得耳邊嗡的一聲,頭大如斗。 然而也由不得她,單水生伸了一只手過來,將她拉倒在了自己身上。 江紅梅木然地任憑單水生動作著,先是解她的衣裳,再是拉她的褻褲。 江紅梅本想趁著單水生不察,將一只手指頭塞進上下牙齒之間,死命一咬,打算咬出些血來,順手按在鋪于自己身下的白帕子上,充作落紅。 可她沒想到,單水生結束得這樣快。 江紅梅下了狠心,手指頭倒真是咬出了血,嘴里彌漫著一絲血腥的氣味。 只是,她失去了機會。 因為單水生坐起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抽出江紅梅身下的那塊白帕子,對著燭光查驗。 本來還喜滋滋的單水生,看著雪白的帕子上空無一物,仿佛被雷擊了一般,呆若木雞。 江紅梅眼睜睜地看著他,有一種大禍臨頭的感覺。 果然單水生將那白帕子湊到她眼前,對著她怒目而視,一邊壓低了聲音問:”你竟然不是黃花閨女?你竟然和別的男人睡過!你怎么還有臉嫁我?” 他恨恨地甩了江紅梅兩個耳光:“我娶媳婦,實指望你侍奉公婆,當家理紀,生兒育女的。我要你這樣的破鞋做什么?“ 單水生越說越氣,一把將江紅梅掀到了地上,自己也跳下床,對著江紅梅竟是拳打腳踢。 把個江紅梅打得殺豬一樣叫喚起來。 從小到大,她雖是沒過啥好日子,但爹娘卻并不曾動過她一個手指頭,至多也就是罵兩句罷了。 幾個哥哥除了江阿木,年紀都比她大得多,且成家立業,更不會打罵她。 只有江美兒這個賤人,這個蕩婦,真真是坑了她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