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恒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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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500 不老不死的夢總會結束。 在那之前, 由我來為不列顛獻上一生。 ― “我可愛的,人類的小孩子?!?/br> 入眼的,是對方低垂的, 金色眼睫。 非常漂亮,就像是太陽的鬃毛。 半斂起眼底清澈的湖,漾開層疊的光紋。 那明明是亞瑟王的眼睛。 但是,其中卻是屬于魔物的意志。 他向立夏提出請求,祈愿……或者說,命令。 “來向我――說出永恒?!?/br> 居高臨下的,冷冰冰的注視。 如果拒絕的話, 說不定會死掉吧。 這是屬于貝爾芬格的, 隨心所欲, 喜怒無常的一面。 可以說毫不意外嗎? 即使呈現出的表象非常溫和慵懶,內里依舊是魔物。 他畢竟是七大罪之一, 如果小看貝爾芬格,可是會吃苦頭的。 而貝爾芬格口中所說出的‘永恒’,帶著濃厚的漂浮感。 不真實,并且戲謔, 卻又能令人感到刻骨的悲傷。 以至于, 立夏一時間無法分辨出其中的善惡。 但是,那很重要嗎? 午后的日光正好,風也溫柔。 于是, 人類少年微微笑了起來。 “我知道了?!鄙倌晷χ貞? 而他眼里的天空如此高遠明凈。 魔物湖色的眼眸里, 虛浮起笑意,“沒錯,就是這樣……我可愛的,人類的孩子?!?/br> 顯然,貝爾芬格對于立夏給出的這個答案,是滿意的。 自少年踏入這一時空以來,他第一次見到貝爾芬格如此真實的模樣。 連笑容,都顯得敞亮又開懷。 驀然間,立夏看著對方的那個笑容,產生了一種似曾相識的既視感。 如果是這個笑臉,那么這樣的結果似乎也……并不壞。 遠處林蔭下,女性的宮廷魔術師發出低笑,鼻音在風的呼吸里消散。 ‘――太短暫了?!?/br> 紫羅蘭色的豎瞳中,倒影著天光下青翠色的原野。 那個自后世而來的人類少年,緩緩伸手向那屬于某位理想之王的一生。 [拔出此劍,我即為王。] 他是夢,是光,是貧弱者不死的幻想。 自拔劍而起的那一刻,被奉為永恒之王。 貝爾芬格看著他的一舉一動,指節彎曲的弧度,笑容真實。 所以……為什么要有‘但是’,以及‘以后’呢? 不同但平行的時空里,從前及現在的,性別不同的兩位花之魔術師在這一刻發出嘆息。 而在這聲淺到幾乎無人聽清的嘆息里,少年沒有回頭,更沒有動搖。 人類的少年帶著滿心的固執,陽光揚灑在他的發梢臉頰。 一腔孤勇,絕不回頭。 光輝璀璨的金,靜謐雋永的藍。 選王之劍的深愛里,黑發藍眸的人類少年,將之從高筑的石臺之上拔起。 “如果按照貝爾芬格的說法,沒有為不列顛奉獻一生的純粹的人就沒有辦法拔出石中劍?!鼻遒蚊鞯膭θ杏?,金光熠熠。 少年舉著石中劍,在劍刃的清冽里,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等再開口,他語氣里,帶著幾分模糊不明的情緒。 “我或許不是為了不列顛?!泵摽诙龅姆穸ɡ?,石中劍的輕鳴依舊悅耳。 而否定之后,他說―― “但是,為了遙遠的以后,我愿意背負?!鄙倌耆说穆曇袈犉饋碛袔追止H?,卻仍舊堅定有力,擲地有聲。 “不老不死的夢總會結束?!?/br> 是的。 理想和完美的夢總會結束,神代的碎片也必將會迎來破碎之日。 啊啊……那究竟是一個怎樣清澈又悲傷的夢啊。 有那么一位少年或者少女,為了故國,在青稚的年齡里背負起一切。 他們懷揣著無限大的理想,以一己之力撐起注定走向逝去的,最后屬于神代的澄澈。 不列顛尼亞,神代的最后幻想。 在這幻想徹底迎來終結前……有一位永遠年少的王,愿意一直與它同在。 而現在,將有一位少年心甘情愿的,愿意去接受這樣的悲愿。 是的。 不老不死的夢總會結束。 但是那又怎樣? “在那之前,由我來為不列顛獻上一生!” 清澈,喑啞。 少年人眼眸碧藍,似天空般高遠。 而他略顯喑啞的嗓音,像從破碎金屬拼湊而成的喉嚨里碰撞而出。 線條分明的指節,魔力在指縫間流淌汩汩。 那魔力的洪流,奔騰著匯聚向卡牌制式的魔術禮裝。 魔術禮裝[神造兵裝] 所謂神造兵裝,即為并非通過人為,而是由神定義,或是能與神匹敵的存在打造的武器。 這種武器即便在神秘色彩濃重的時代也是非常稀有的,每一個都擁有絕大的力量。 而世界上最負盛名的圣劍,亞瑟王持有的“誓約勝利之劍”也是其中之一。 那柄圣劍正是在行星靈魂所在的星之內海結晶化,是由星打造的“最終幻想(lastphanta□□)”。 作為魔術禮裝的[神造兵裝],當然不是給予持有者某個神造兵器,那不現實。 通常意義上來說,這個魔術禮裝的能力是對神造兵裝的能力進行加持,或者發出與神造兵裝基本持平的一擊,使用后禮裝就會被摧毀。 但是,其實還有第三個使用的方法。 那就是增強持有者對于高神秘性武器的親和力。 不過,這一使用,在神秘性日漸稀少的現代等同于雞肋。 昔日被視于和不存在一樣的能力,在這時反而成為了最有用的存在。 同時,也是立夏使用它的用意。 石中劍與其一同,產生共鳴。 光的洪流匯入石中劍,令劍刃愈發澄明奪目。 而在魔力流轉所掀起的風里,少年持劍而立。 額發翻飛,目光堅毅。 下一刻。 藍眸的少年單膝著地,用騎士的標準禮節,向‘亞瑟·潘德拉貢’行半身禮。 一時間,廣宏的天地之間,僅有風婆娑過草葉的聲音。 何等清澈的靜啊,就像素雪一般潔白。 使用著‘亞瑟’身軀的魔物,目光向著極近前方矮身的少年,默然不語。 魔物的目光有些悠長,眼眸里凈粹的湖色,浮起一層輕薄的金。 金與翠色的交織,曾經在立夏腦海里存在過的,那位圣槍的獅子王所擁有的顏色。 但是又有些不同,比起獅子王所帶來的壓迫感,貝爾芬格顯得要更加無害。 魔物將掌心,放在人類少年的發頂。 遠處,被立夏視為真實梅莉的,這個世界的梅林就那樣安靜的看。 她目光里沒有贊同,卻也并不制止。 “小孩子?!鳖H帶溺愛感的語氣,加上還算溫和的舉動,雖然這么說很可笑,卻的的確確令魔物多了幾分神性的感覺。 “可以哦,不論是什么,都可以告訴我?!泵髅鲬撌莵喩醯膔ou/體,但是魔物擱在立夏頭頂上的掌心,卻并沒有溫熱的溫度。 立夏甚至覺得,那雙手有點可怕。 既沒有溫暖,卻也不存在冰冷。 像不存在一樣沒有任何溫度,但是卻又實實在在的存在著。 “你在神游天外?!必悹柗腋裣袷遣粷M一樣,出言提醒,并一手揉亂了少年的頭發。 “在想什么?”魔物直接了當的問了出來。 身為‘懶惰’的原罪,實際上卻比人臆想中的更加干脆。 當然,也可能是因為懶得揣測的緣故,所以不管有什么想法或是疑問都會直接說出。 “……我在想,您有一雙非常好看的眼睛?!鄙倌晗仁倾读算?,再抬頭,目光極為懇切。 就像是會發光一樣的熠熠生輝,與魔物四目相對。 他看著的,究竟是誰? 貝爾芬格神色淡淡的,向他點了點頭。 “以前的時候,其實我也有想過?!比祟惿倌暌琅f維持著單膝落地時的姿態,目光虔誠。 他看向貝爾芬格時的神情,像是中古世紀的騎士在看著自己將要為之獻上忠誠的領主。 “盡管傾訴吧,小孩子?!蹦锏哪抗饫飵е瘧?。 恍若神臨,澤愛眾生。 在這樣的注視下,被稱為‘小孩子’的少年目光微恍。 碧藍的眼底,有情緒在細碎動蕩。 “我曾經想過――如果亞瑟王的未來,并不是故事和現實里的一樣?!绷⑾脑V說著自己曾堆積在心底里的幻想,“他或者是她……都可以好好長大,不必有那樣的未來,也不必死去?!?/br> 魔物歪了歪頭,示意自己正在聽。 “啊,當然,我并不是說亞瑟王所堅持的理想與正直是錯誤的?!绷⑾慕忉尩溃骸拔抑皇怯X得至少……不應該是那樣離開?!?/br> 人們歌頌著王的不老不死與常勝不敗,卻又無法理解完美無錯的王。 于是,他和他的理想國,在卡姆蘭一役中消耗殆盡。 但是,完美的王,就算這一切都結束了,他的愿望仍舊不是為了自己。 ‘拯救不列顛?!?/br> 亞瑟王想要拯救的究竟是什么?這片土地嗎?土地上生活的人民嗎? 都是,但卻唯獨沒有自己。 “所以,您的存在,讓我看到了……另一種新的可能性?!鄙倌甑穆曇魸M是經轉不暢的滯澀,卻昂揚激越,絕無苦澀。 “新的可能性?”貝爾芬格打心底里覺得,這個說法是新奇的。 因為受到所冠名的原罪的影響,通常不論是身為信徒的人類還是他的同類,都對‘貝爾芬格’沒有過什么期待。 這很正常。 畢竟,他是‘懶惰’之罪的魔物。 過于隨心所欲,做事是否拖沓全看當時心情。 眾所周知,貝爾芬格極少回應信徒對他的呼喚,也很少彰顯作為‘原罪’的力量。 他總是安安靜靜的沉睡在地獄之底,鮮少醒來。 于是,魔物難得好奇又認真的,看向某個存在。 當目光得以對視的那一瞬間。 人之子雙手交托。 被他高舉過頭頂的,那柄本應屬于亞瑟王的選王之劍。 啊啊…… 多么耀眼,多么奪目。 何等清澈又固執的存在著。 魔物深深的嘆息著。 緊接著,貝爾芬格聽到,那個人類的孩子對他說―― “拔出此劍,奉你為王?!?/br> 并非‘拔出此劍,我即為王’。 因為,藤丸立夏深知,自己不是亞瑟王,也無法成為那位完美的理想之王。 更何況……像是法蘭西特異點時,貞德那樣的情況……只要有一次,就夠了。 來自遙遠時間之外的少年,他跨越時間,淌過正確與錯誤的河流來到這里啦。 他來到這里啊―― 為一個理想的夢,獻上一切。 溫柔清俊的人之子,向著冠以‘怠惰’原罪的魔物貝爾芬格,深深垂首。 他的語氣那么輕,藍眼睛的注視下,比漫長光陰還要雋永。 “我愿拔出不列顛用以選王的石中劍,奉您……為永恒之王?!?/br> ※※※※※※※※※※※※※※※※※※※※ 貝爾芬格:你快點拔劍做王啦。 咕噠:我拔劍啦,從今之后你就是王。 大型跨服聊天現場orz 日更的第二天w感謝在20200507 07:21:43~20200508 20:37:2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櫻花樹下有什么? 20瓶;虹光、晴天彩虹 10瓶;小觀 7瓶;聞山君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